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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say goodnight。”她說。

冰冷的溫度。

第三十八回

可以做的我全做了。

不該做的,我也做了。

轉身的距離,才發覺,原來我們離幸福只差一步。

——————…—朗兒日記

房門合上,黑暗中,林朗靜靜睜開了眼。

是有些醉意的,可思緒依舊清晰,曾經連“毀”那樣烈的酒都很少讓她醉,此刻,不過是他們認為的,不省人事罷了。

她沒有忽略閉上眼睛那一刻,林射眼底的驚痛神色,她知道是他抱自己回房的,熟悉的氣息,無聲的注視。

她看了看窗外,有淡淡的月色透進來,過了零時的夜,很靜。

本以為或許會失眠整晚的,卻意外的睡得很好,大概是因為昨天太累了的緣故吧,睜開眼,已經十一點了,陽光明媚,她甚至不記得自己昨天晚上有沒有做夢。

起來洗漱,隨便挑了套居家的衣服換上,卻不意從試衣鏡裡,看到了床頭櫃上放著的日記。

方才起床的時候並沒有留意,可是自己的日記向來是放進抽屜裡的,雖然也不鎖,因為家裡人是從來都會給她留有隱私的空間。現如今它就安靜的放在床頭,其中似乎還夾了東西,林朗不由得怔了一下。

走過去,拿起,這本超厚的本子,記載了她幾年來所有隱秘的快樂與哀傷,甚至在扉頁上,就早已經明明白白表露無疑——

“這裡,

是我的罪沉睡不醒的地方,

永生不願醒來的夢。”

翻開日記,在她昨夜新記上的位置,夾了一個信封,沒有署名,沒有封口。

天性裡的敏感因子,很快的告訴她,這並不尋常,有事情要發生,她所意想不到的事。

將信封中的信開啟,五頁信箋,滿滿的,並沒有用列印稿。

那是,媽媽。

“朗兒:

原諒我,用了這樣一種方式。可是接下來媽媽要說的話,如果面對你,我想我永遠也沒有辦法開口……”

信很長,筆跡有明顯的停頓和凌亂,沒有淚漬。

她知道,母親即便流淚,也斷然不會由它暈染在信紙上,即便不小心沾上,她也會撕棄重寫,斷然不會讓她看到。

胡亂的將信塞回信封,再夾進日記本,甚至不及放回抽屜,她往父母的房間奔去。

母親卻並不在,空蕩蕩的房間有種寂靜與決然的意味。

月月聽得聲音,上樓來:“朗兒,快下來吃東西,阿姨說讓你多睡會,粥我一直用小火熬著呢。”

她有些急切的拉了月月的手:“我媽媽呢?”

“阿姨一大早就出去了,也沒說去哪裡……”

月月的話沒說完,林朗已經鬆了她的手,奔到電話面前,撥了母親的手機號碼,卻已經是關機的答覆。

她握著電話,怔在那裡,大腦有兩三秒鐘的空白。

“怎麼了?先吃東西吧,說不定阿姨一會就回來了。”

她抬眼看月月,卻還是站在那裡沒有動,電話也沒放下。

於是月月笑著拿過她手中的電話掛好:“怎麼跟痴了似的,快走吧,是林射專門讓我給你熬的包河藕粥。”

林朗卻像是在那一刻突然醒過來一樣,掙開月月的手,往門外奔去,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還穿著拖鞋。

月月沒拉住她,急著喊道:“朗兒,你穿成這樣要去哪啊?”

她也沒理,只是不停的往前跑著,思緒一片混亂,只有一個聲音很清晰,她要先找到林射,她現在想要見到他。

一如兒時的每次,只要見到他,她再混亂的心,也會安靜下來。

她住的這一區,很少有計程車會來,於是她一直跑,都不記得自己跑了多遠,只記得上車的時候自己喘得說話都不順暢了,以及司機掩飾不住詫異的神色。

車子往公司的方向一路前行。

午間下班的高峰期,市區內的道路堵得水洩不通。

林朗看著前方不見移動的車隊,越發的心亂,看看路反正也不遠了,於是側頭對司機道:“師傅,我在這裡下車您看可以嗎?”

司機點了點頭:“你動作快點。”

她將手伸向衣袋,這才發覺自己根本就沒有帶錢包。

看見司機狐疑的神色,心一橫,取下身上唯一值錢的手錶遞了過去,SEIKO的“Lady LUKIA”,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