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等著李奕回答,馮清如急匆匆地奔著廂房尋去。
既而,李奕也隨著尋去。
馮楚楚所住的廂房屬於長樂宮的靜雅之所,離長樂宮近,但平日裡並沒有人住,步行的話,也就兩三分鐘的路程。
過了幾分鐘,馮清如與李奕來到廂房。
廂房院前,長燈不眠,燈下,百花繚亂,繚亂之中,卻站著一清淨男子。
“抱嶷?”
“抱公公?”
馮清如與李奕打老遠便瞥見這花叢背後站著的男子。
“他怎麼在這?”馮清如抬頭看著李奕,納悶地問道。
李奕搖了搖頭,表示不解。他又瞥了一眼抱嶷,看著抱嶷貌似在等待的模樣,揣測著說道:“既然抱公公來了,那陛下~肯定也來了!”
“嗯!有可能!我們去看看!”馮清如肯定地點了點頭。
說著說著,兩人便一起走上了前去。
“太后!”看到馮清如,抱嶷首先喊了一聲。他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夠房內的兩人聽見。
“裡面什麼聲音?哀家剛才~好像聽到楚楚叫哀家了!”馮清如看著緊閉著房門的廂房,輕柔地問著抱嶷。
“哦!太后!陛下和郡主正在裡面談心呢!”抱嶷認認真真地回覆著馮清如。
這談心還能用得著求救?還用得著關門?
馮清如疑惑地看了看抱嶷,繼而大模大樣地說道:“那哀家進去看看!”
“太后!”
馮清如剛抬起腳,卻被抱嶷突然攔住。
馮清如疑惑地看著抱嶷,心底有種不好的預感。
“太后!陛下在裡面!要不然,奴才先去通報吧!”
抱嶷守在門外,早已聽到房內的動靜,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抱嶷比誰都清楚。抱嶷現在努力阻攔,也只是想為拓跋弘拖延時間,不想讓他們母子見了面難堪。
“不用了!陛下應該知道哀家來了!”
馮清如白了一眼抱嶷,徐徐走向房去。
抱嶷這點伎倆,還能瞞得了她?
頃刻,馮清如與李奕便走至了房門前。
“吱呀~!”
馮清如伸手推開了門,門前正站著面有餘紅的拓跋弘和衣衫不整,髮絲凌亂的馮楚楚。
“太后!”
“太后!”
拓跋弘與馮楚楚怯生生地一一行禮。
馮清如與李奕徐徐地走至房中,站在兩人面前,細細地打量起來。
拓跋弘眼神深邃,看起來沉著,卻似乎掩藏著什麼。
馮楚楚胸前斜開,紅肚兜半露一角,髮絲凌亂,臉上還夾雜著沒有乾透的淚水。
“楚楚怎麼哭了?”馮清如站在馮楚楚的身前,蹙了蹙眉,關懷地說道。
看到這,她已猜了個大概。
拓跋弘抬頭看著馮楚楚,眉頭緊鎖,有些擔心,又有些關心。
馮楚楚也慢慢抬起了頭。
“太后!”馮楚楚委屈地夾著哭腔,還未乾透的淚水,又洶湧波濤般的奔騰下來。
忽然,馮楚楚一把抱住馮清如的脖頸,委屈辛酸地哭道:“陛下他,陛下他……”
事情已經百分百地確定!
“弘兒!你是不是欺負楚楚了?”馮清如看到馮楚楚傷心落淚的樣子,有些氣惱。
雖然她知道拓跋弘喜歡馮楚楚,但是她並不支援拓跋弘這麼蠻橫著來。
拓跋弘聽到馮清如氣惱了,心裡有些著急。他抬頭想要力駁,看見馮清如犀利敏銳的目光後,卻又膽怯的低垂下了頭。
他底氣不足地說道:“太后!弘兒,弘兒只是喜歡楚楚!”
“那弘兒只要喜歡,就可以隨便這麼做嗎?難道弘兒就沒有考慮考慮楚楚的感受嗎?弘兒是真心喜歡楚楚嗎?”
馮楚楚鬆開馮楚楚,一連著三個反問,卻將拓跋弘直堵得啞口無言。
過了半晌,拓跋弘終於抬起頭,躲躲閃閃地瞥著馮清如的眼神,支支吾吾地開始說話。
“太后!朕……朕也是迫於無奈!”話音剛落,拓跋弘的眉頭卻緊鎖了起來。
自己喜歡的女人不喜歡自己,他怎能不犯愁?
看到拓跋弘滿目的憂傷與哀愁,馮清如突然又心軟了下來。
又是個多情的種子!
“唉!~”馮清如長嘆了一口氣,蓮步走至拓跋弘的跟前。
她面對著拓跋弘,溫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