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任抱起凝曦,蒼白的臉頰上滿是無奈與自責甚至還流露出一絲驚恐,就如幾年前的她一樣。林任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凝曦的冰冷的身體,他對天雪說:“沒事了,走吧。”
天雪眼眶中的淚水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她沒辦法原來自己的過錯。林任回頭看到淚水只是說了一句:“失敗者的淚水。”
天雪擤了擤鼻涕,抬頭看了看夜空,沒有一顆星,沒有一縷星光。她走進了旁邊那輛外表沒有一絲溫度,裡面溫暖如春的跑車裡。只留下空地的是滿地的“薔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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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曦如睡美人般躺在床上,白皙的臉白的可怕,白分很多種,嫩白、亮白、蒼白。那種蒼白令人憐惜,其實凝曦早就醒了,但是她不想睜開眼睛,她不想承受如此強大的打擊,雖然她一直努力把自己變得很堅強,那些弟兄就如她的哥哥、弟弟們,一下的失去,她實在承受不了。她,畢竟只是一個女孩,一個年輕的女孩。林任和天雪的對話被凝曦聽見:
“你為什麼還是這樣,但3年前卻不接受。這一次是我的錯,我會全權負責。”
“你比幾年前長了幾歲,腦子還停滯不前。這明明就是有叛徒!”
“ ;林任,還是謝謝你。我先出去了。”
凝曦聽到叛徒二字,手裡的拳頭慢慢攥緊,上牙狠狠咬著嘴唇,心裡默唸著:叛徒?叛徒!又是叛徒!
“醒了吧!”凝曦指頭關節“咯咯”的聲音被林任靈敏的耳朵捕捉。
凝曦想坐起來,卻發現全身的擦傷的細小傷口如同小蟲子般吞噬著她的身體。就連以往的舊傷口也發出陣陣疼痛。林任那如潭水般冷靜的聲音又想起:“躺好,你全身都是大大小小的傷口。”
隨後纖長的手指上放著一顆藥片說:“止痛藥!咀嚼片。”
凝曦吃過這種止痛藥,苦到堪比黃蓮,她側過頭說:“ ;我不吃。”
林任說道:“必須吃!”語氣堅定的有些令人畏懼。
凝曦眉頭一皺吃下了那顆止痛藥,被苦到的神情還真有點像孩子厭惡吃藥時的場景。林任的心顫了顫,他居然感覺到了愛。凝曦沉默了良久,提起了那個不得不面對的話題“他們是不是真的都……”
林任旋上藥盒的蓋子,面無表情的回答:“死了,都死了。”好像在說這一個平常不過的事情。
凝曦突然感覺那顆止痛藥毫無效果,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都再次用劇痛“回報”自己的主人,鑽心的疼痛讓凝曦痛的發抖,眼神空洞無神。林任坐在凝曦床邊,一把抱住她,默默的沒有說話。這次凝曦沒有依偎在林任的懷抱裡,而掙脫出來說:“對不起,我也可能不會愛。”
林任輕輕放手,精緻的臉龐凝視凝曦許久開口:“重出江湖,找一個曾經的霸主,也不叫上我?”
凝曦閉上眼睛彷彿不想提這件事,嘴巴卻說出了原因:“我為什麼每次都要叫上你,以前在格鬥場時我可以每局都擊倒你。”
林任頗副嘲笑卻又喊著一絲責怪的語氣說:“好強的結果是——用人陪葬。”
凝曦的痛楚再次被提起,她沉默了。她的名字是:凝曦。凝聚了晨曦的光芒,卻敵不住內心的愧疚、自責。林任起身留下一句話:“沒必要忍,叛徒交給我。”那雙看透凝曦的眼眸令凝曦不敢直視。
隨後是一聲輕微的關門聲,凝曦再也忍不住了,淚水劃過臉頰。她沒有想象的那麼堅強。寥寥幾滴淚水卻是摧毀所以偽裝面具的罪魁禍首。而莊園門前正發生著一幕……
失信了,對不起°
莊園門口圍了一群人,他們都是昨晚那群兄弟的家屬。所有人都哭喪著臉。所有家庭的頂樑柱都倒了,在一夜之間,一個個活人……天雪和林任坐在沙發上,天雪深深低著的頭突然抬起來,一眼的英勇就義說:“我出去吧。”
外面早已傳來陣陣謾罵聲:
“你們幾個快出來,你們的承諾呢!?”
“我們只是要一個說法,我知道你們也很難做,但是逃避是弱者。”
“我的孩子啊!我的孩啊!你們兩個巫婆!”
林任壓住天雪說:“待著。”自己走到門前,推開門。眼前的一幕讓林任也心寒,八十歲的老母親傷心的昏厥在了地上;那些年輕的媽媽們指著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