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中,離東洲城最近的一處落腳點是平山城。平山城建與平山山頂,面積兩裡方圓,是一座非常小的城。
莊飛宇好像對這裡很熟悉,三轉兩轉的就來到一家不起眼的客棧前。
莊飛宇特意和展破魂說:“這裡很安全,本以為會用不上這裡。”
店夥計已經看見莊飛宇,殷勤的跑了過來。
“好久沒見著您了,莊爺。您這回是路過還是盤桓幾日再走啊?”
“別問那麼多。去,要看管好爺的馬。”
“好嘞。”
店夥計回頭招呼店裡來人,牽過了踏雲馬。莊飛宇前頭帶著路,穿過大堂就到了客棧的後院。那裡房間不大,都是兩兩相對,只能容兩人走過。
“這裡的房間都是精鋼搭建。窗戶、門,具是上等藍水絲編制。不懼飛器、煙毒浸入,是非常安全的休息的地方。”
“莊爺。”
“賈兄弟,你客氣,叫我老莊就行。”
展破魂說:“莊爺的生活一直這麼刺激嗎?要找這樣的小鋼房住?”
“這還不是為大家考慮,要是賈兄弟不樂意,你完全可以去睡大堂。”
“行,我去大堂睡。”
展破魂說完,給其他人打了招呼,就去了大堂。寧花顏哼了一聲就進了小鋼房,剩下的人裡只有顏朗去了大堂。
到了大堂,顏朗也沒有和展破魂交談,獨自一人找了個角落閉目養神。
天色漸黑,用過了晚飯。完全沒有交集的六人沒有交談,各自回了小鋼房。展破魂和衣躺下。在大堂裡有非常多的躺椅,躺著很舒服。好像就是給住不起小鋼房的人準備的。
一個店夥計端著托盤,向展破魂走來。
“這位爺,您的湯水到了。”
“我沒有要湯水。”
“有人替你要了。”
“莊飛宇嗎?”
“當然是‘他’。”
他,可能是他,也可能是它。
他是莊飛宇,那麼它就是暴雨梨花。
托盤和裡面的湯水一起飛向了展破魂,旋即暴雨梨花出現在了夥計的手裡。四四方方的木質小匣子,匣口蓬的一片藍汒,一十六根淬浴針激射去了展破魂的臉。
任由托盤和湯水砸到自己的身上,展破魂第一時間取出了精鋼盾,在送客亭裡得到的精鋼盾。
展破魂擋下暴雨梨花的時候,顏朗的刀已出鞘。
店夥計一擊不成即刻抽身爆退,速度比那暴雨梨花還要快似三分。可是,卻有人比他還要快。是顏朗,用刀的顏朗截住店夥計,一刀砍在了胸口。
“你用刀,我也用刀。你的刀快,我的也快。所以我想和你比試。”
展破魂說:“我的刀是用來殺人的,不是用來比試的。”
“湯水裡有毒,是柒華海棠的毒。如果在一刻鐘裡你找不到解藥你就會死。我不知道是誰要殺你,不過……碰巧,我有柒華海棠的解藥。”
“是不是我得和你比試?”
“對。”
“我認輸,你贏了。把解藥給我吧。”
顏朗的刀是窄刀,有著最優美的,刀的弧度,讓刀可以更快。在展破魂看來,這和那東海劍島的劍非常像。尤其是他刺來的時候。
藥瓶和顏朗的刀同時到了展破魂的面前,
要刀還是要能救命的藥瓶?非常簡單的,展破魂選擇了刀。必須要在一刻鐘裡打敗顏朗。展破魂出刀。
第一次遇見這樣快的刀,沒有任何招數,只有刺、挑;沒有劈、砍。就算是把劍,也沒有這把刀直接。
因為直接,所以快。
展破魂已經退到了大堂的一角,沒有閃轉騰挪的空間,浮萍術已經沒有了用武之地。刀封十八路只能抵擋,刀分十八影徒勞而無功。
顏朗又是連刺一十三劍,一蓬血終於被帶了出來。傷口在展破魂脖子的左側,離咽喉很近。
展破魂現在知道了,要想活命不是在一刻鐘時間裡打敗顏朗,而是在一刻鐘之前殺掉顏朗。左腿又被顏朗的刀割開一道。可是現在這個樣子,好像半刻鐘都用不了,展破魂就會被顏朗刺死。
莊飛宇第一個趕到大堂,寧花顏是第二個。當其他人都到的時候,展破魂已經被刺了七刀。
莊飛宇道:“顏朗你這是幹什麼?”
顏朗沒有停下刀,反而更快了。
莊飛宇問的是:顏朗你這是幹什麼?而沒有說,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