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渾身穿著血色長袍的青年赫然屹立,但卻隱匿身形,一雙妖異的眼眸,詭異的看向聚雲谷中那道正在與天劫搏殺的身影,眼眸中流露出一絲詭異的神色。
頭頂上,有一座古老的八角祭壇沉浮不定,在祭壇上,赫然懸掛著八件寶物,一柄白骨祭刀,一隻漆黑鈴鐺,一面白色鏡子,一柄骨劍,一隻血色法螺,一柄白骨傘,一枚漆黑印璽,最後則是一隻玉瓶。總共八樣,分別懸掛八角之上。在祭臺上,浮現出一尊漆黑栩栩如生的真龍圖騰,那龍身聳立,龍頭直接注視著祭臺之上。似乎在俯視眾生,眼眸中流露出邪異的光芒。
在這座祭壇上,散發出的神光,比之以前,不知道要濃郁多少倍,那種邪異氣息,更加的濃郁。讓人看上一眼。都要直接被邪氣所侵蝕影響。
武牧渡劫所產生的影響實在是太大。血劫同樣被吸引過來。
看見武牧,血劫的心思立即就動了起來,眼中光芒一閃,冷笑道:“在墟市中沒有弄死你。今天既然砰到你要渡天劫。這麼好的機會我怎麼能不插上一手。武家的後人又如何,動的就是你武家的後人。”
“不過,不得不說。武牧這小子確實是驚才絕豔,一手陣法,詭異無比,能形成陣禁空間的,無一不是蘊含天地大道,這樣的陣法,在上古時都是無比可怕的殺陣,本座可不會傻乎乎的闖進去,闖陣的事情,還是交給碧家那群白痴去做。我在這裡敲敲邊鼓就可以。”
血劫嘴角拉出一抹邪異的笑容。
要硬生生去闖武牧所佈下的殺陣,血劫可沒這個打算,在墟市中就親自感受過武牧一身狂暴的戰力,開竅境的修為,連他這個法相境武修,都被硬生生殺的潰敗,如今,自身還是法相境的修為,雖然兩年時間,也讓自身再次憑藉前世的積累,達到法相境巔峰。
不過,前世畢竟是兇獸,這一次奪舍為人,完全就是一次全新的修煉過程,修煉的是當初在兇獸時,擊殺人族強者,所獲取到的一門名為《血魔經》的魔功經典。極為契合血劫的本性。修煉起來,十分的迅猛,這《血魔經》可以完整的修煉到真靈境,後面的卻是殘缺的。
血劫自問,以自己的能力,到了真靈境,自然可以有辦法修補出後面的功法。
根本就不是很在意是否殘缺。
而且,修煉《血魔經》的血劫,手中可是掌握最為詭異的血系神通。血系神通,向來都是以詭異而著稱。
一旦施展起來,造成的破壞力,絕對是相當的恐怖。
“嘖嘖,武牧,竟然在進行神魔變,看來,本座也要為你好好準備一下大禮,慶祝你完成神魔變。”血劫嘴角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那神情,顯得異常的邪異,讓人不寒而慄。
在一處隱僻的古樹後面。
一道魁梧的身軀,直接站立在古樹之下,兩道目光,極為冰冷的看向武牧身上,眼瞳一陣劇烈收縮,仔細看去,這人竟是光環王陽鳴,顯然,他也自墟市中離開,而且,看身上沉穩的氣息,兩年的時間中,絕對不是虛度。
一身氣息,直接就讓四周傳遞出一股強烈的威壓。那種壓迫氣息,十分的濃烈。一道道神光在閃爍。
不過,光環王陽鳴並沒有出手,而是靜靜的屹立在暗中,彷彿在等待著什麼。
轟隆隆!!
隨著時間的推移,武牧與地神兵激烈廝殺,身上放出神光,宛如一尊蓋世神魔,每一擊,都打的虛空震盪,不斷塌陷,僅僅片刻間,武牧反手間,一記大摔碑手重重的接連拍在那尊水火大磨上,正尊大磨,都被拍的四分五裂。
然則,緊跟著,自虛空中,再次形成新的神兵,依舊是地神兵,只是,地神兵的數量卻直接增加到十二柄。匯聚在一起,爆發出的破壞力,瞬間倍增。
第三重天劫。
“殺!!”
對於天劫的回應,只是一道冰冷的殺音,隨即直接投入更加慘烈的廝殺中。與天劫搏殺,與神兵相鬥。
殺!!
戰!!
武牧直接以肉身在天劫中廝殺,與一件件傳承地神兵激烈交鋒,不斷的搏殺,那些地神兵強悍無比,哪怕是武牧的肉身,在恐怖的攻殺下,也被撕裂出一道道猙獰的傷口,每一道傷口一出現,立即就被強大的生命之力快速彌補癒合。
甚至能在傷口中看到每一寸血肉都呈現出一種混元血晶的狀態。
武牧的身軀,在快速縮小,儼然已經縮小到近乎十數丈的大小。全身上下,已經有五分之四的血肉徹底蛻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