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狼狽模樣,男人衣著光鮮,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
韓雪捂住嘴,全身發熱,羞得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站在原地,發愣的盯著眼前活色生香的畫面。
「誰準你進來的!」男人氣也不喘的說著話,身體往上頂的動作絲毫不停歇。
韓雪才想說什麼,突然一股暖流在鼻腔裡騷動,她立即領悟到是什麼,連忙將下巴抬高,捏著鼻子抽取洗手檯邊的面紙。
「噢……鷹……啊——」女人一陣叫喊後,隨即安靜了下來,只剩喘息不停的聲音。
男人將自己抽出,拉上拉鍊,拉整身上的衣服;女人則還沒從情慾裡恢復,衣不蔽體的貼著牆站立,臉上的妝容已徹底被毀。
「啊——」韓雪突然尖叫一聲,感覺背脊撞上牆面,男人將她困在雙臂之間,臉色微慍的盯著地。
「看別人Zuo愛會流鼻血的女人,你還是第一個。」
韓雪偷瞄了他一眼。這男人近看更是好看……她也認得那女人,是那個秘書!
一旁慢慢恢復正常的秘書趕緊整理服裝儀容,見男人的注意力全在韓雪身上,她嫉妒得幾乎眼睛冒火。
「鷹匠……」
鷹匠隼一眉一蹙,聲音低沉的警告,「苗子。」
杉岡苗子當然知道他在警告什麼。她只不過是他的床伴,甚至沒資格叫喚他的名字,這麼輕匿的叫喚只會惹來他的不快。
「總裁。」
「你出去把從日本過來的傳真整理好等我。」
「是的,總裁。」杉岡苗子惡狠狠地瞪了韓雪一眼,甩頭離開。
鷹匠隼一將手肘架在她頭頂上,一手插放在西褲口袋裡,高高在上的審視著,一百六十幾公分的韓雪頓時矮了他一大截。
「你……你不用靠得這麼近,我自己來就好,這是老毛病了。」韓雪用日語告訴他。她有高血壓,只要壓力大或看到刺激的東西、聽見刺激的聲音,就會流鼻血,她早已習慣了。闖進來看到不該看的畫面就已經很糟糕了,如果再被他發現她其實是偽裝的女服務生,她肯定是吃不完兜著走。
「偷看別人Zuo愛是老毛病,還是流鼻血是老毛病?」他慵懶的問。這女人面板真白,像雪一樣……睫毛長翹的半掩住她那雙清澈眼睛,只是鼻樑上那該死的眼鏡還真是殺風景。
「我不是故意的……」誰教他們要做那種事地方也不挑一下,怎麼會在浴室,而且還是站著:;想起剛才激|情的畫面,韓雪霎時面紅耳赤。
「我不相信你!是誰放你進來的?」鷹匠隼一頭一低,看了眼她胸前的名牌。「韓雪……你看起來不像日本人,在日本留學過?」
「嗯……」她點點頭。
「既然留學過,怎麼會做服務生這種工作?」
「你、你別瞧不起人,什麼‘這種工作’,你的口氣好像它是特種行業!」韓雪一時氣憤便忘了正在止血,氣呼呼地抗議。
「下巴抬高!」他替她抬高下巴。
「噢!」真粗魯!她輕呼一聲。
鷹匠隼一看了她許久,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我覺得你很面熟。」
「有、有嗎?呵呵……不可能,我今天第一天上班?!你一定是記錯了。」他給她的壓迫感好強烈!
鷹匠隼一突然冷下臉。「你是電梯裡的記者!」
第二章
完蛋了!被抓包了!韓雪驚慌失措,鼻腔再度感覺到溼熟感,連忙討饒。
「那個……你可不可以先讓我止血?」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鷹匠隼一退開來,她立即衝到洗手檯前抽出幾張面紙堵住鼻孔。
他雙臂抱胸,倚牆望向鏡中的她。
「臺灣的記者真是陰魂不散,已經發出宣告稿說這次來臺是私人訪問,居然還不死心。」
「私人訪問也是可以破例接受一下獨家專訪啊!」韓雪興奮的轉過身。「好不好?給我一個採訪你的機會好嗎?」
鷹匠隼一愣看了她一會兒,接著低頭撫額悶笑。
「你笑什麼?」她的鼻音很重。
現下的韓雪是將面紙塞進兩管鼻孔裡止血,這樣的一副模樣,也難怪鷹匠隼一會笑個不停,畢竟在他四周圍繞的女人習慣將自己打扮得美美的,沒有人會像她這樣自然又不做作的呈現自我。
收起笑容,深邃黑眸閃過一抹異樣,隨即隱沒。
「你是哪家雜誌社的記者?」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