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知道好在哪。”武靈傑忙陪著笑臉。
老爺子笑了,搖搖頭,心裡倒是有些感觸了。每每他問起一些福禍難料的問題時,不管跟自己家的老婆有沒關係,大多數人都會說‘這是敗家娘們乾的,他一點也不知道,回去他就教訓一下,收了場子。順便再說說自己治家不嚴,請皇上恕罪。’
現在他問老四戲園子的事,而且大家都知道,這是四福晉嫁妝開的,是四福晉的私產,四爺就算知道,其實也管不著的。沒想到,老四竟然一口全擔了,雖說是老婆的私房,可是事情全權都是他幫著辦的,跟老婆一點關係也沒有。這是疼老婆還是故意自汙,讓自己不要懷疑他有奪嫡之心?
“聽說你還弄了一個話劇?那是什麼?”老爺子繼續問道。
“哦,烏拉那拉氏根本就聽不懂崑曲,八弟妹送她一個戲班子,現在還在家裡當擺設呢。不過她倒是愛讀話本,說故事好,詞也好。覺得聽不懂、看不了,實在有些可惜的。於是兒子想想,不如讓人別唱了,直接演出來,這樣聽不懂唱的,也能看看故事,也挺好。就讓人試試,現在已經排了兩出戏,雖然看的人不多,不過看過的人,反應都不錯。”武靈傑笑道,這是專業,他說起來很有信心。
老爺子笑了,何止是不多,而是很少,原先是想把這戲推行到下層百姓之中,可是問題是,下層百姓誰有功夫來看戲?就算看戲,在他們看來,這也是奢侈品,既然都要奢侈一把了,幹嘛不去看真正的戲,非要看什麼話劇,一聽就沒檔次。
反而真的來看的還都是中產以上的階層。他們來看只是因為這是四福晉弄的,他們想要投其所好。在這種心態之下,能說不好嗎?
到了地方,其實白天戲園子不開鑼,外場是茶樓了,戲臺上有人說書,還有唱小曲的,反正也熱鬧得很,鄔大神看來在經營之上,很有一手。
鄔大神平常自己也不來的,讓人管著,自己事多了去了,也不會只在一個戲園子裡浪費時間。接到武靈傑的信,鄔大神帶著小胖三和小胖三的臨時保姆尹小五一塊到戲園子外頭等著。
“這就是王露吧?”老爺子下車看到鄔大神的雙柺,指著他對武靈傑笑道。王露是鄔大神的字,平時武靈傑表示親近時,偶也會叫叫,但大多數時候都稱之‘先生’。老爺子還真是自來熟了,第一次見面就直接叫字。
“正是,鄔先生,這是家父。”武靈傑在外頭也不好太張揚,跟鄔大神含糊有介紹了一下,鄔大神正欲跪下,被老爺子拉住。武靈傑也覺得這不是地方,鄔大神馬上平抑激動的心情,引著大家去了二樓雅室,關上門,鄔大神帶著小胖三和尹小五對老爺子大禮參拜。老爺子笑著讓他們平身,自己好奇的左看右看。
老爺子雖然微服出宮的次數不少,但上戲園子還是第一次,一是老爺子本人對看戲也不熱愛,自然也不會沒事去逛戲園子了。二呢,戲園子其實跟八大胡同差不多,真正有身份的,寧可叫堂會也不會混跡其中。基本上,到這兒的,大多都是紈絝子弟,貴族旁支什麼的。老爺子自視極高,怎麼會做讓人詬病的事呢。
“皇瑪法,您怎麼來了?”這裡不知道怕字怎麼寫的除了小胖三還有誰?
“朕沒問你呢?怎麼不上學,到這兒玩?”老爺子倒是挺喜歡小胖三的,把他摟入懷上,放到膝上坐著,擰著他的胖臉問道。
“我是來上學的。對吧鄔先生,小五哥?”
“我讓小胖三跟鄔先生學些實務,省得不知柴米貴。皇阿瑪,這是尹繼善,忠誠候額合德之嗣子。”
“你就是額合德那老貨的嗣子?你阿瑪身子如何啦,前些日子說痰症越發的重了?”額合德是老爺子平三藩時功臣之一,那會就弄了個輕車尉,之後戰功不斷。
“回皇上的話,家父最近好些了,換了一位大夫,說是年輕時傷及心肺,會誤診為痰症,實為肺寒。換了方子,如今已能坐起了。”尹小五雖然不敢抬頭,身子也微微有些發抖,但說話倒是一絲不亂。
這武靈傑都不知道,原本以為額合德支援不了多久的,沒想到讓他緩過來了?武靈傑心裡都不知道是啥滋味了。
“是嘛?很好,替朕好好賞那大夫。老四,你替朕也去看看額合德,也是老人了,年輕時他可是打得死老虎。”老爺子輕嘆了一聲。
“是”武靈傑能說啥,不過也成,讓老爺子來唸念舊情,把婚指了,不比啥都強。武靈傑一下子就高興起來。
“小五念過什麼書沒有?”
“皇阿瑪,小五在盛京就中了秀才,才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