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就要成為寧家人,從此道個家的寧馨溫暖都可以正式屬於她。愛慕多年的寧紀也將成為她的夫婿,這不是太好了嗎?
若薇和寧紀的訂婚宴會,是當年社交圈的一件大事。即使多年後,還有人拿這件事來當話題。不單是因為訂婚當天尹賢達為愛女舉行的宴會排場之盛大,令人津津樂道,主要是當晚發生的一樁插曲,教與會來賓想忘了都困難。
正當這對未婚夫妻交換訂婚戒指,寧紀俯下唇覆住若薇如花瓣般柔嫩誘人的香唇,從尹家華麗的大廳人口傳來一聲彷彿是受傷的野獸發出的驚天怒吼。眾人還來不及回頭看清楚是誰,一道頎長的身影迅速穿越過人群,奔到寧紀身前,抓住他的肩,扳開他與若薇擁抱的身體,揮拳擊向今晚宴會的男主角。
噗的一聲拳頭和肌肉相接觸的聲響後,寧紀被這人流暢的動作一拳擊倒,跌倒在紅色地毯上,嘴角流血,眼冒金星。
可是他的災難還沒有結束,身體緊跟著被一具不比他輕多少的男性軀體壓住,火紅的眼冒出像是跟他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的怒氣,揮著拳頭猛烈攻擊他,打得他幾乎撫招架之力,連聲裕�洹�
“夏曄,住手!”
正當大家看得目瞪口呆,宴會的女主角若薇驚叫一聲,奔向打成一團的兩個男人。礙於不知從哪裡插手,只能急得跳腳。
好在被嚇呆的來賓裡,有人回神過來。人群中跳出四名大漢,恰巧是打得難分難解的這對敵人的好朋友,一擁而上地將兩人分開。
“寧紀,你要不要緊?”若薇上前檢視未婚夫受傷的狀況,見到一張俊臉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附帶兩個黑眼圈,幾乎要模С芍磽罰�偈繃窖凵涑雋櫪魅緄睹⒌姆吲���厥掄呱砩廈痛痢�
“夏曄,你瘋了嗎?像野蠻人一樣,不分青紅皂白、心狠手辣的把寧紀打成這樣!你還有沒有良心!”
這番控訴可把與會人士心裡的想法全說了出來。被楊子逸和張博智架住的夏曄,雖然在剛才的打鬥佔了上風,比女人還要漂亮的小白臉還是掛了幾道彩。但幾道小傷還損毀不了他俊美的容貌,主要是他如受傷的野獸般猙獰的表情令人望而生畏。那雙原本深幽、澄澈的星眸,這時候佈滿血絲,往昔無與倫比的貴族氣質蕩然無存,變成了怒火攻心的噴火惡魔。這模樣還不瘋嗎?
“我瘋了?像野蠻人?不分青紅皂白?心狠手辣?沒有良心?”彷彿嫌自己瘋得不夠徹底,夏曄發出令人聞之淒涼的笑聲。他奮力掙開兩位好友的箝制,絕望又悲傷地朝若薇看去。
“在你眼裡,我十一年來的痴心,就只有這些字眼可以形容嗎?若薇,你比我還狠、還無情。”
這些話夠令人議論紛紛了,若薇感覺到有數道不贊同的眼光投向她,頓時氣惱攻心。
“你胡說什麼?”
“我胡說?”他發出粗嘎的笑聲,一抹絕望的傷心在眉宇間擴散。幾年來的痴情交織著愛與恨,盡化做眼淚斑斑。
他踉蹌地後退,眼睛看著她,除了嫌惡和氣惱外,那對如秋水清澈美麗的眼瞳裡,再沒有其他情緒。
他死心了,她對他終究是無情。
“我胡說。”捂住椎心的疼痛,夏曄轉身朝外走去。
若薇怔怔地瞧著他的背影,那微駝的背、微破的身影是屬於他的嗎?他向來意氣風發,此刻雙肩卻像是載不動許多愁的垮了下來,寒雲慘霧的身影,讓人看了只覺得淒涼酸楚,說不出來的傷慘。
若薇的心口蘸地發疼,嘴張開想喚回他,喉嚨卻緊得發不出聲音來。她想要叫他別走,可是……她有什麼立場?
只能看著他走,看著子逸追過去,看著眼前變成一片漆黑……
若薇昏倒了。
在自己的訂婚宴會昏倒,算不算是奇恥大辱?
其實有許多女人同情若薇,甚至偷偷地羨慕她。舉竟能被兩名英俊出色、各有才情的男子爭奪,對女人來說,算是件光榮的事。
事後,每個人都很體帖地不追問她是怎麼回事,但這不表示道樁插曲就此沉寂,反而在眾人的捕風捉影下,如滾雪球般越滾越大。
夏曄倒好,留下爛攤子一走了之。可憐的若薇卻必須面對閒言閒語——儘管那些閒言都是揹著她講的,但偶爾還是有隻言片語傳進她耳裡。
幸好寧紀不追究這事,仍如以往般彬彬有禮,待她如珠如寶,若薇才能有驚無險地度過道風風雨雨的半年。
好不容易大家都淡忘了這件事,若薇重新活躍在社交圈。她高雅、美麗的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