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孃說的沒錯,自己有福氣,天上掉下這麼好的男人給她,嘿嘿。
“知道我好了吧,待會兒只許看,不許放在心裡!看完了就儘快忘掉。”湯小圓擺出了小娘子的架勢,命令著江沅鶴。
“好,聽娘子的,只看不想,不過你若是讓我想,還真是為難我了,我的這裡,還有這裡,都裝著我的小娘子呢!”江沅鶴指著自己的頭和心柔聲道,眼裡的愛意快要把湯小圓溺死了,他的情話真是越說越溜,簡直就是張嘴就來。
說是不要什麼山盟海誓,可哪個女人不愛聽甜言蜜語呢,尤其是喜歡的人說的情話,說一輩子都聽不夠。
這裡離比賽的地方還有些距離,兩個人邊走邊閒聊著。
“丫頭,現在可以跟我說說你到底是在打什麼鬼主意,我可聽說你們店裡的那套首飾即沒賣也不送,放棄了?這可不像你呀!”
湯小圓狡黠一笑,“各個鋪子不都是想把首飾戴在花魁的頭上嗎?”
江沅鶴點頭,今晚選出來的花魁才是最亮眼的,對於各個首飾鋪子和成衣鋪子來說,她就是個活招牌,她身上穿的,戴的一定會成為一種趨勢,讓全鎮的女子爭相效仿,衣服可能還好些,青樓女子的衣著可能不適合保守的好人家的姑娘,但首飾可就不同了。
“大家都覺得我不想,其實那是不瞭解我,花魁佩戴的首飾可是萬眾矚目的,我又不傻,那可是一大筆的銀子進賬呢,”說話間,湯小圓一副財迷樣,在江沅鶴眼前,她的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不需要,偽裝的了一時,偽裝不了一世,她只想做最真實的自己。
小丫頭說的興起,江沅鶴是在不忍心打斷,由著她自顧自的說著。
“我雖然想,但我又不喜歡賭,”說到賭的時候,湯小圓的眼裡有著淡淡的憂傷,江沅鶴知道她是想起了她哥哥的事兒,捏了捏她的手心,讓她知道自己還在她身邊,不要怕。
“是啊,我不喜歡賭,所以,為什麼一定要賭呢?反正幾家鋪子都是送,既然送給個不知道能不能當上花魁的姑娘,何不直接送給花魁呢。”
“直接送給花魁?”江沅鶴重複道,他似乎明白小丫頭的想法了。
與其浪費在不一定能成為花魁的身上,即便很多鋪子看好的竹韻,也只是看好,不是一定,何不直接給本屆的花魁送一個大禮呢。
他們去的有些晚,所以沒有聽到在決賽一開始提到的,為了恭賀本屆花魁,留芳閣準備了一套七彩琉璃的首飾當禮物。
不送則以,一送驚人,而且還響亮的提到了留芳閣的名字,再者,只有得了花魁才能戴的首飾,自然比現在還不是花魁所戴的禮物,要好一些,大家潛意識裡都會這樣認為。
湯小圓這一舉動,簡直是把其他的鋪子都給壓了下去,因為他們支援的人還不一定能夠成為花魁,而湯小圓連賭都不賭,她當真的做到了佩戴留芳閣首飾的人,必然是花魁。
梨落過五關斬六將,也擠進了決賽之列,決賽一共五人,點翠樓因為出現了一匹黑馬而擠進了竹韻和梨落兩個人,其他的三人各來自其他的三家青樓,而且皆是頭牌。
湯小圓來的時候,剛好趕上梨落的表演,穿著白紗的梨落隨著樂聲翩然舞動,舞衣輕薄如蟬翼般,她頭上插著的簪子很美,美得奪目,烏黑的長髮與白衣相襯,美不勝收。
時而碎步,時而跳躍,長長的水袖也隨著靈動的舞姿以優美的孤獨飛舞著,臺子中間的梨落如月宮中的仙子一般。
光舞的動人還不夠,梨落開了嗓子,聲音婉轉。
曼妙的舞姿,動人的聲音,配上帶著些許離愁別恨的曲子,讓人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梨落的舞和歌都像她說的那樣驚豔,一曲終了,湯小圓遠遠的能看到梨落嘴角揚起的微笑,看來她以為勝券在握了。
梨落在臺上的時候,餘光已經瞥見了湯小圓,她下了臺連點翠樓的老鴇子彭媽媽的噓寒問暖都沒來的及回答,就來找湯小圓了,她要向她宣示自己的成功。
她急於想看到湯小圓後悔的樣子,反正都是要把那套七彩琉璃的首飾拿出來,為何不一早的給她呢,花魁,她以為非她莫屬了,臺下的陣陣掌聲就是最好的證明,別人的歌舞,就連竹韻都沒有她的這麼熱烈。
梨落款款而來,甚至連舞衣都沒有換下,就來了。
“湯掌櫃也來了!”
湯小圓笑著點頭,“梨落姑娘的歌舞真是讓人驚豔。”
“湯掌櫃說笑了,另外幾位姑娘也都表現不俗!”梨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