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湯小圓也正有此意,但眼下十萬來兩銀子還沒賺夠,自然不好開這個口,不過她想想在這約定後二人的對話,她狡黠的一笑,“皇上,十萬兩還沒賺到,不過還有一年多的時間內,您彆著急,不過咱們可還有言在先呢,我莊子裡的人誰都不能動,不能以任何理由關押,沒了他們我的莊子可就不能正常的幹活了。”
皇上被氣的笑了,坐在那裡指著湯小圓,“好啊,好啊……你居然在這兒等著我呢!”
湯小圓不卑不亢,“皇上您可說過了,金口玉言的,不能更改,我那莊子裡如今就缺了項大哥一人,您可不能再關押了,不然咱們的賭約可就完不成了,到時候我會昭告天下,您賴皮的。”
“葉相,你替我好好管管她,氣死朕了,這丫頭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一個圈套接著一個圈套的給朕下,該當何罪?”皇上當時是一時興起,沒想到還會有這麼多事兒,項天霸的存在也是他一個月前知道的,項天霸原本是宮壑丘的一張底牌,準備對付湯小圓和江沅鶴的,沒想到他自己死的那麼快,可最後還是惡毒的拋了出來。
宮壑丘跟四皇子也在天牢關押著,不過他們處斬的日子已經定下了,原本想推到菜市口砍了他們的腦袋,但謀反的還有自己的親兒子,說出去不好聽啊,老百姓聽了會怎麼想?
索性就賞賜一杯毒酒了了性命吧!
葉相國嗔了一眼湯小圓,這丫頭嘴可真不饒人,這事兒他倒是早知道,只是沒想到會在今天說的這麼直白,“皇上贖罪,等老臣回去後就好好教育這個沒大沒小的丫頭,您別生氣。”
項家跟葉家一向交好,當年的事兒,葉相國也是耿耿於懷,但明知道是錯了,他卻不能做什麼,畢竟國不可無君,能把皇上退出去砍了嗎?
當然是不能的,他當時在外征戰,回來的時候就已經聽說了項家滿門抄斬,無一生還,當時氣的一個月沒上朝,可最後還是不得不妥協,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然而湯小圓此刻心意已決,人是要帶走的,冤案也是要平反的,她寸步不讓,這也算是還了項天霸當年的不殺之恩吧。
天牢中,項天霸和宮壑丘的牢房捱得很近,二人終於有機會這麼近的說話。
宮壑丘一個將死之人,此刻也沒什麼好顧及的了,皇上問他為什麼要謀反,當他的相國,忠心的臣子不好嗎?
好是好,但他手中的權力不夠大,時時刻刻要被制約著,如果輔佐了四皇子登機,四皇子就是個自己的提線木偶,他不過是龍椅上的傀儡,而自己才是天下的主宰,這是成功後才會有的美好,可惜他失敗了,最不能讓他接受的,是敗在了一個女人手中。
“項天霸,當年你爹的事兒其實就是皇上不滿意,想要殺他,我不過是在旁順著他的心思說了幾句,如今你這筆賬要算在我頭上,我卻是有點兒冤了,你真正的仇人應該是當今聖上才是。”
項家忠心耿耿,即便全家慘死,項天霸也堅信冤有頭債有主,皇上是受人矇蔽的,此刻宮壑丘的挑撥離間,在他看來著實可笑,“宮壑丘,當年我雖年幼,可你別以為你暗中做的那些勾當我不知道,要不是你栽贓陷害,皇上怎麼會厭了我們項家,皇上固然有錯,所以我這輩子不在當個忠君的臣子,他的江山不再有我項家守護,但這筆債,我還是要找你討的。”
宮壑丘冷笑一聲,“討吧,討吧,反正我就這一條命,你要殺我,清顏也要殺我,千千萬萬個都要殺我,只怕你們不夠分了呢,哈哈……清顏……”
清顏一席白衣頭上插著白色的花,儼然是未亡人的裝扮,“相爺……哦不,老爺,是我,你也可以叫我竇淑媛。”
她莞爾一笑,宮壑丘恨不得撕碎了她的臉,“好啊,你居然瞞了我這麼久!”
清顏放下手裡的食盒,“也沒有多久,否則我怎麼會幫你做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兒呢!”
“你既然恨我,為什麼還要來看我,還穿著這樣一身衣服,是為我哭喪嗎?大可不必!”宮壑丘道。
“怎麼說咱們也算是夫妻一場,雖然沒有夫妻的名分,可我覺得我們也算是了,穿這身來看你也不為過。”
“清顏,我真的不知道竇春城是你爹,我若是知道……”
清顏冷笑,掀開食盒,把飯菜一樣一樣的端了出來,“知道了要怎樣?也殺了我滅口嗎?你可知道我知曉此事的時候,整個人都崩潰了,我無法接受睡在我身邊的男人,就是我的殺父仇人,我早年間糟的那些罪,都是拜我身邊的男人所賜,你可知道那是一種怎樣的心情,我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