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乖乖跟在少年身後,一手撐傘,另一隻手抱著她撿到的小狗。小狗被洗得乾乾淨淨的,身上有一種沐浴乳香味。而她的書包被前面的少年幫忙拎著……其實她可以自己拿的,但幸村姐姐說男士要為女士服務,這是紳士應該做的事情,所以她只能遺憾的看著自己的書包被幸村姐姐徑自塞給“妖怪”拎著了。
晃晃腦袋,三月扁扁嘴,有些不知所措。
明明,自己做了很多失禮的事情,為什麼他沒有生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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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
少女清冷的聲音響起,幸村精市還未看清來人,就見身後的少女像只撤歡的小兔子一樣蹦到前方車站前的少女懷裡,摟著她差點要哭起來。
嗚嗚嗚……太好了,七月終於來從妖怪身邊拯救她了……
“七月,你來接我回家麼?”如果這樣,為什麼先前在電話裡乾脆來接她回去算了,還要她留在妖怪家打擾人家,雖然幸村姐姐很溫柔,但妖怪還是太可怕了……被七月寵壞的某人嘟著嘴,心裡有些不高興。
“嗯。”千草七月擰起眉,忍住將某人一腳踹開的衝動,朝幸村精市點頭:“幸村君,麻煩你了。”
幸村精市將三月的書包遞給七月,溫和的說道:“沒有,千草學妹很乖巧呢。”
七月抽抽嘴角,有些艱難的別過臉,無法正視幸村少年太過誠懇的臉孔。彼此心知肚明某人一般時候確實是很“乖巧”,但別忘記了她惹禍的本事也是一流的,千草七月可不認為幸村精市真的那麼善良的原諒自家這隻小孩所做的事情,任哪個人因為自己向來被人讚許的容貌被當成“妖怪”,相信心情也不會怎麼好的。
而被稱讚很“乖巧”的少女突然反應對來,低著頭,結結巴巴的朝幸村精市鞠躬,“謝、謝謝你,幸村學長,今天打擾了……”
幸村精市笑笑,沒說什麼。
告別幸村精市,千草家的姐妹兩坐公車回東京,一路上,只聽到千草三月嘰嘰喳喳的聲音。
“七月,你看,這是我撿到的哦,很可愛吧?”將洗得乾乾淨淨的小狗獻寶似的舉高,三月討好的說:“看在它這麼可愛的份上,我們收留它吧?好不好嘛,七月?”
“撿的?”七月先是仔仔細細打量睜著一雙怯生生眼睛瞅著自己的小狗,才剛出生不久,小小的一團,毛色是白中夾雜著些許土黃色,還算可愛。只是,若是人家丟棄的小狗,不知道會不會有狂犬病,明天還是先送去獸醫館去看看再作決定吧。“很乾淨,有人幫它洗過了麼?”
“嗯,是……是幸村學長幫它洗澡的。”
這讓七月驚訝了。好吧,也算是七月多心了,她並不覺得幸村精市有必要對某人這麼好,不緊收留她,還幫她的小狗洗澡,請她吃飯……這些,已經超過一個學長為學妹所做的了。
再看看眨巴著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瞅著自己的少女,七月不得不承認這隻某些時候過份的單純直率,很容易讓人心軟的答應她所有的要求,算是一種天然呆的魅力吧。
所以,七月相信幸村精市應該是無法拒絕某人而一時好心的行舉吧。嗯,算是日行一善,畢竟某隻的外表屬性確實有這個資本令人日行一善。
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園藝社是個好地方。
當千草三月被一群學長學姐捏捏臉蛋揉揉頭表示歡迎的那一刻起,便喜歡上園藝社。更大的原因或許是園藝社裡的人不介意某人在立海大的風評,純粹以貌取人,被某人甜美可愛的外表矇騙了個徹底。
自從劍道社的道場的地板被她不慎拆了之後,三月基本上對“劍”類的社團不抱希望了。而且她也不敢冒著被七月罵和孤伶伶的被踢到北海道的危險再做出什麼“不小心”的事情,所以,只是種種花除除草鬆鬆土摘摘蔬果之類的園藝種田生活出乎意外的讓她覺得有趣。
在園藝社呆了段時間後,生性樂觀開朗的孩子很快融入了園藝社,更迅速的取得了園藝社上下一干隊員的好感。而那些關於轉校生彪悍的傳聞嘛,那啥,在那麼可愛又溫馴乖巧的孩子面前,都是浮雲——這便叫“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的真實寫照吧。
所以說,有個好的長相還真是吃香啊!
於是,千草家的兩名女性微微放心了。而因某些原因時不時的關注轉校生的幸村少年只是微微一笑,彷彿在意料之中。
天邊的火燒雲漫天鋪蓋,這是一個晴朗的日子,難以想像前幾天的陰雨綿綿,都在告訴眾人春雨潤物細無聲的時節很快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