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嘛,你不要嫉妒人家好命就在這編排是非喲~”
“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我也是聽一些資深內幕人說的啦……”
……
雖然她們說得小聲,但她的聽力一向很好,仍是一清二楚的將那些話收入耳裡。
快步走進電梯,在電梯的門關上時,也阻隔了那些小聲的議論。
到了二十樓,少女抿著唇,深吸了口氣,方推開那扇門。
門內,只有單調的純白,在這冬日的世界,顯得蒼涼而憂傷。
在看到床上那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沒有絲毫動靜的人時,瞳孔緊縮了下,身體止不住微微顫抖。
明知道他已經睡了好幾個月,不會突然起來,不會用那雙惡意瘋狂的眼睛看著她,說她是“妖孽”,但仍是止不住從骨子裡浸透出來的害怕絕望。
她很矛盾。
她希望這個讓她時時感覺到絕望的人從這個世界消失,不再出現在自己面前。但她又怕他會因為自己而消失在這個世界,讓在意他的人傷心,苛責自己。
站在門口,遠遠的看著,然後,慢慢蹲□,將臉埋進雙膝間。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我不想害人,我不是殺人兇手,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什麼都不知道’不是藉口!你真是好狠的心腸,連自己的親生爸爸都捨得傷成這樣,有一天,是不是連我這個爺爺都不放在眼裡了,一樣下得了手?你到底有沒有當自己是千草家的女兒?千草家白養你了!
她很難過,想對生氣咆哮的千草爺爺說,她是想殺了他,但她記住七月說的話,這個世界是不可以殺人的。她一直很聽話,她不會害人的。也沒有想過要殺他,那個名義上的爸爸。
不知道蹲了多久,直到一隻手搭在她肩頭,抬起臉方發現自己已經淚流滿面。
透過模糊的淚眼,她看到那一抹醒目的紫,像夢幻的星空下的鳶尾花,美麗至極。
“阿市……”
幸村精市蹲□,將她的臉捧起,用手帕細細為她試去臉上的淚痕,笑容溫雅柔和,“啊啦,怎麼自己一個人跑到這兒來了呢?今天是冰帝學園的學園祭,不是說好一起去參加麼?赤也他們等了你很久呢,小心他們又生氣了哦~”
定定的看著他半晌,終於忍不住撲到他懷裡,難過的哭起來。
“嗚嗚……阿市,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嗚嗚,阿市,我們是不是不能在一起了?我真的不想離開你……”
幸村精市訝然的挑高一邊眉,“誰說的?好好的你怎麼會這麼想?我們是夫妻,只要不離婚,都會在一起的呢。”
她抽嗒著,伸手攬著他的脖子,“可是、可是……千草爺爺說我是殺人兇手,要將我從千草家除名,甚至解除與你的婚約……”
幸村精市眯起紫眸,斂去一閃而遜的冷戾,唇角的笑變得危險。
除名?嘖,三月早已嫁到他們幸村家了,似乎與千草家早已沒什麼關係了呢!至於解除婚約……嘛,幸村家的人,可不是千草家可以隨便主宰的喲。千草家的老爺子似乎想得太理所當然了。
想著,幸村精市心疼的抱著她,任她的懷裡哭泣。
如果知道她會這麼痛苦,或許,他會禁止任何人告訴她,有關千草彌彥的傷——雖然自私,但幸村精市真的不喜歡那麼開朗陽光的少女哭成個淚人兒。
而且,千草彌彥的事情,又不是三月的錯,為什麼那些人就看不清呢?真是可笑啊,已經幾個月了,千草彌彥身上的傷早已好了,醫生也檢查過,出來的報告說千草彌彥全身健康得不得了,千草彌彥自己不願意醒來,誰能奈他何,又有什麼辦法?將一切推到三月身體不覺得很可笑麼?還是,他們真的想嘗試一下妖孽的破壞力?
“吶,三月,解除婚約可不是千草爺爺說的算哦。你不相信我麼?”
從少年懷裡抬起臉,在少年堅定的目光中,終於露出小小的笑臉,點頭。
“嗯,我相信阿市!”
幸村精市低首親親親她唇邊抿起的笑容,拉著她起身,目光在她齊肩的頭髮上溜了一圈,微微皺起眉,壓下心裡的不快,拉著她走進病房。
“吶,三月,既然來了,我們一起陪彌彥先生說說話吧。”
少年說著,唇角露出意謂不明的笑容,帶著些許的惡意淘氣,還有狡黠。
三月的表情就像吃了蒼蠅一樣難看,“可是你不是說赤也他們等我們一起去參加冰帝的學園祭麼?”她寧願現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