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家,走進房間,原本還微笑著的少年唇角一凝,直挺挺的倒下了,發出好大的聲響,嚇得樓下的幸村姐姐趕緊上樓察看,當看到仰倒在地上的弟弟無奈的笑了下,認為弟弟一定是累著了,死拖活拖的將比自己高了個頭的少年搬到床上後,便貼心的關了房門下樓去廚房折騰了。
只是,幸村姐姐似乎忘記某位少年天性中的潔癖,斷斷不會因為太累而直接仰倒在門口睡著的。
如同很多正常的男人進產房的表現,幸村少年雖然表現如常,笑容不變,其實進產房陪著自家老婆一起生孩子這事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啥咪經驗都沒有,即便再強大的心裡素質,也早已被女人生孩子的過程狠狠的嚇到了,中途沒昏倒是因為捨不得某隻同樣害怕的兔子擔心,強硬保持理智留在那裡安撫。加上性格中那麼點驕傲的潔癖性子,就算要昏倒,也要回到家再昏,不可不謂之強大。
於是,這件事情,除了當事人,完全沒有一個人覺察到事實真相。
幸村精市醒來時,已是日落西山了,霞光滿院。
北半球秋日的腳步已經接近,颯爽的秋風止不住秋老虎的威力,空氣中浮躁著慵懶的氣息。
在床上坐了會兒,心裡素質彪悍的幸村少年很淡定的起床梳流一番,打扮得光鮮亮麗下樓了,全然沒有將自己受刺激到昏倒一事放在心裡。
此時,幸村姐姐收拾妥了一切,見到弟弟下樓,遞給他一袋東西,自己也拿著廚房折騰了一下午的補品直撲醫院。
兩人來到醫院,卻見VIP的病房裡,一群少年圍著嬰兒床上的肉團流口水,床上某隻理應產後虛弱的產婦卻是精神煥發笑嘻嘻的和一群人鬥嘴。幸村精市嘴角微抽,心裡不得不感慨自家小兔子那變態的神經體質。
這隻整整睡了十個月懷胎期,就像一條冬眠蟄伏的蛇,孩子一生下來,馬上恢復了以往的精力,已然沒有懷孕時的困盹萎靡,不再是彷彿永遠睡不飽的狀態。
很好,很有精神,可喜可賀,不用再擔心這隻隨時隨地便睡著了。
看到他,床上的少女眼睛亮如星辰,像一隻看到美味食物的小兔子,差點沒戳瞎旁人的眼睛。
“阿市,你來了,我等你很久了!”等幸村精市從容走過來後,仰著甜美的臉兒看他,伸手扯扯他的衣襬,笑容明媚燦爛,充滿期待的問:“吶,阿市,寶寶怎麼樣?”她其實也是剛醒來不久,生產耗去了她太多體力,沒來得及看她辛苦生下來的小包子,就被這一群突然出現的少年搶了先機,害得她只好坐在床上耐心的等著。
當然,最最重要的是,某隻詭異的兔子之所以能安安份份的忍耐不去看寶寶的原因之一也是因為害自己辛苦生下來的小包子長得像妖怪,所以便怯了步。
身為她的枕畔人,幸村精市哪可能猜不出她的心思,此時真有點不忍心面對她太過期待的表情。幸村精市當然如同天下所有的爸爸一樣希望自己的孩子是最可愛最漂亮的,但自家小兔子太過詭異的審美觀,兒子的可愛漂亮在她眼裡就是嚇人的妖怪了,該怎麼回答才不會讓她傷心失望呢?
就在幸村少年糾結著怎麼忽悠自家小白兔時,那邊的少年們早已快嘴的回答了。
“啊啦,幸村部長,你家的小包子雖然胖了點,但比起冰帝的那位大爺家的包子也不遜色,長大後又是一個禍害哦~”丸井文太無限滿意的得出這個結論。
其餘的少年也笑嘻嘻的點頭附和。這群驕傲的少年,不只在網球上不願輸人輸陣,就是在這方面也是要比一比的,於是很滿意於自家部長家的小包子那長相,拿出去絕對不會輸給冰帝的那個大爺家的小包子,看那個囂張的大爺再怎麼橫怎麼炫耀。
不遜色的意思就是和跡部家的小妖怪一個性質麼?
三月深深受打擊了,一時滑倒在床上挺屍。幸村精市只來得及接住她滑倒的身體,對她兩眼空茫的神情悄悄別開臉。
幸村紫葉見狀偷偷笑了下,便過去押著沒什麼精神的兔子喝她精心料理的補品。
幸村精市在心裡嘆息一聲,由著自家姐姐去折騰某隻兔子,走到嬰兒床邊好奇的打量著自家的小包子。今天早上在產房裡,早已被女人生產這一幕驚嚇住了,護士小姐將孩子抱來時,只是略略看了下,根本沒怎麼注意,這下仔細看,雖然面板有些紅,但卻奇異的沒有那種皺皺的樣子,反而很順滑,小小的眉眼很細緻,雖然還沒長開,但可看出將來那漂亮得過火的模樣,如那群少年所說的,確實是胖乎乎圓嘟嘟的,給人一種萌得不得了的感覺,心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