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防線上的空缺。
時間轉移到了夜晚,北非的夜就象徵著孤獨與寂寞。缺少生命力的沙漠土地是那麼的寧靜。彷彿就像一個純潔如水的少女在毫無波動的安眠中。但北非的沙漠又沒有勃勃生氣,只有在阿拉曼城外的英軍陣地上,才讓人感到了一絲與沙漠不協調的生命氣息。
英軍少尉查里斯呆在最前沿的戰壕裡,欣賞著漫天的繁星。嘴裡也叼著一根香菸,在思考著什麼。一旁的機槍手斯特利上士則抱著布朗式輕機槍仔細擦拭。嘴上還問道“查里斯少尉,你看這幾天怎麼出了那麼多事。這美國佬怎麼一個個都成了那副模樣”。
查里斯深吸了一口香菸,吞運吐霧的回答道“誰知道那些美國佬出了什麼事。我聽說他們是褻瀆了阿拉伯人的古蘭經,阿拉伯巫師開壇作法詛咒了那些美國佬,所以才發生了這些事的”。
“不會吧!這麼玄、、、、”斯特利抱緊機槍驚問道“我可是個無神論者,我還真不相信會發生這種事。不過、、這些美國佬是夠倒黴的。都成了那副熊樣,不知怎麼的、、、我總是感到不大對勁,好象我們這次戰役一定會輸”。
“啪、、”查里斯狠敲了一下斯特利的腦袋“你小子別盡說這些不吉利的話,整個阿拉曼外圍防線縱橫交錯的挖掘了戰壕,戰壕四周遍佈著反坦克地雷。戰壕裡還修建了大量的混凝土工事,幾百門反坦克炮就遍佈在工事中。只要德國人一進攻,就要他們嚐嚐反坦克炮的厲害”。
這時,空曠的沙漠中突然傳來了刺錐耳膜的笛聲,撕開了沙漠中凝固乾澀的空氣,迴盪在乾燥的空氣波動中。英軍陣地上剎時冒出了無數的頭盔,在月光的照射下,反射著淡淡的熒光。
但是,沒有出現任何的敵人。只是笛聲重重的迴盪在蒼茫的沙漠中。讓所有英國人感到了莫名其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難道有人召開了演奏會,可這個音樂怎麼難聽。難道、、、是外星人在唱歌。
無人能弄懂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有一英軍士兵高喊道“我靠!誰三更半夜在發噪音,再吹老子一槍甭了他的小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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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沒有任何人回答,笛聲還是沒有停歇的流動著。漸漸的,綿綿的笛聲開始犀利起來。如同在電閃交加的夜晚,有無數的冤魂枯骨在哭嚎,在悲鳴。
“快看,前面是什麼東西”一位英軍的哨兵發出了晃動心靈的喊叫,扯動了所有人的神經。英軍士兵尋聲望去,只見在月色的朦朧中,數不清數量的小生物如同有生命般的潮水一樣,向他們湧動。密密麻麻的。讓人一眼望不到頭。所有的英國人從心靈深處感到了恐懼,他們發現自己的身體被定住了神心一般呆邪。他們已經感到了死神正揮舞起那把夢魘般的鐮刀,向他們砍來。
“我的媽呀!全是毒蠍子。”終於有人看清了前方是何物,向他們殺來的不是想象中的德軍坦克。而是漫山遍野舞動的毒蠍子。英國人都見過蠍子,明白蠍子那恐怖的殺人威力。可他們最想不到的是,竟然有如此大規模的蠍子集團進攻。如果此時衝來的是德軍坦克,英國人會毫不猶豫的舉起武器抵抗。但蠍子該如何對付呢?點個蚊香薰嗎?還是用敵敵畏?
查里斯被眼前的一切弄得呆滯,身體也開始抽搐,指見的關節也在不住的打顫。他感到心靈中最脆弱的一處神經正在迸裂。半天后,查里斯清醒了過來,高吼道“快、、快開火,絕對不能讓這些毒蠍子衝過來,被咬一口就得完蛋。”查里斯不只一次的見過毒蠍子的厲害,不少戰友被叮咬後無助的死去。他還清楚的記得自己好友在臨死前的嘶鳴,那求生的眼神自己永遠無法忘記。他被叮咬後因缺少解毒藥而痛苦的死去。
“噠、、噠、、噠、、”“砰、、砰、、砰、、”“哄、、哄、、”英國人開始了防地,他們舉起了武器,瘋狂的向前方的蠍子傾瀉著子彈。幾十門反坦克炮也噴出了蓬勃的火焰,打坦克用的破甲彈也射向了毒蠍子。人們總是說殺雞用牛刀,而這裡卻開始了殺蠍子用炮彈。
前進的蠍子被子彈擊中,渾濁的黏液飛濺,蠍子的肉塊和觸角被打得四分五裂,零零碎碎的向空中散漫。炮彈更是將無數的蠍子與沙土一起攪和起來,拌成了糊狀拋向天空。綿碎的液體和泥沙摻和到了一起,重新落到了地面上。整片大地開始散佈著讓人難以忍受的腥臭味,英國人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味蕾有種嘔吐的感覺。
可惜,英國人努力沒有獲得相應的回報,沒有人性的蠍子,舞動著觸角,快速爬過了同伴的屍體,拖動了令人嘔吐的黏汁,向英國人的陣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