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史實發生了興趣。
尤其是昭和十年代,言論和思想受到壓制,“二。二六事件”那樣的血腥事件增多,男女之間的痴情案件也增加了。
阿部定事件即是其中之一。當時在東京中野區開料理店的石田吉藏,被住在該店的女招待阿部定勒死,並被割去了陰莖,這宗前所未聞的奇案轟動了當時的社會。
久木感興趣的不僅僅是事件的內容,還包括對這一罕見殺人案的判決。檢察官方面的量刑為監禁十年,而判決則是六年,服刑後又因模範囚犯得到減刑,實際只服了五年刑便出獄了。
透過這一溫和的判決,看得出法官並沒有把這個事件看做一般的殺人案,而認為是愛的極致所導致的情殺,或是愛得過頭引起的瘋狂。
正處於“二。二六”事件之後,軍部勢力抬頭,整個日本一步步走向戰爭的黑暗時代裡,這個與軍國主義毫無關聯的痴情案件,被判得如此寬鬆,究竟是什麼原因呢?
久木感興趣的正是這一點。他透過收集律師的答辯,以及一般民眾對事件的反應等等,站在一個新的角度上來觀察昭和這個時代。
久木的思路越來越拓展開來,要完成這個工作更是遙遙無期了。
他就這樣邊看資料邊想凜子,一晃就到了五點,冬季日短,天已擦黑了。
編輯工作時間不固定,常常上班時去採訪或取稿子,等到了公司已過了中午。
下班也一樣,趕上校對樣稿幾乎是通宵達旦的。一句話,上班時間有等於無,工作主要是由內容決定的。
好在久木所在的部門不需要大多的採訪,所以一般上午十點來上班,下午六點左右就回家。
今天晚上有調查室的忘年會,下午五點一過,大家都停下了手頭的工作,準備出發。
久木把看了一半的資料整理好,放回書架,和同事橫山一起出了公司。
地點是新橋的中國料理店。兩人上了輛出租,快到銀座時,道路擁堵起來。
一到十二月,街上就熱鬧非常,每個餐館和料理店都是顧客盈門。
這種繁榮的景像不過是表面上的,人們煩惱於長期的不景氣,藉此機會開懷暢飲,來忘卻黯淡的一年。
二人比約定的時間早到了一些,上了二樓,進小包間一看別人還沒到。久木又折回摟下,用門口的公用電話給凜子打電話。
快六點了,凜子到附近買東西也該回來了。
久木還是顧慮她丈夫接電話,離話筒較遠。響了半天沒人接,只好結束通話再打,還是沒人接。
到底去哪了呢?不會是兩人一塊兒出遠門了吧。
久木站在電話旁正發呆時,另外幾個同事也進了店,他只好隨他們上樓去開忘年會了。
調查室下屬於總務部,以前一直參加總務部的忘年會,從前年開始室裡自己單獨召開了。
他們這個忘年會加上女秘書總共才五個人,平均每人出八千元就餐費。
室長鈴木站起來致祝酒辭,先說了通老一套的開場白,“今年即將過去,大家辛苦了”之類,然後,以“明年大家要以新的氣像進一步推動各自的工作。”結束了致辭。
久木頭一回參加室裡的忘年會,覺得鈴木說得在理,同在調查室每個人的工作內容卻各不相同。
接下來,往每個杯子斟滿了啤酒,大家碰了杯。
起初,話題集中在社內的人事變動及各部門的最新訊息上,說著說著轉了向,有的人喋喋不休地發著牢騷。
酒過三巡,眾人逐漸放開了一些,嘻嘻哈哈他說笑起來。
調查室唯一的女性——秘書小姐是今晚的中心人物,她算不上美人,卻很有氣質,大家都跟她開著玩笑。
她今年三十五歲,結過婚,現在單身一人。有人詢問她找到新的意中人沒有,由此談論起各自所喜歡的女性型別等等,一進入這類話題,連一向不苟言笑的鈴木也加入了進來,問她“你看我們幾個人裡誰最招女人喜歡哪?”
“還真不好說吶。”秘書小姐看了一遍在座的幾個男人之後說,“說不準誰招女人喜歡,不過,我覺得久木好像有情人。”頓時滿座發出了“噢……”的起鬨聲。
“這是打哪兒說起呀。”久木忙著否認,終究檔不住滿懷妒意的男人們接二連三地向他發難。
鈴木首當其衝:“我一直納悶兒你為什麼用手機,原來如此啊。”橫山說:“怪不得你每次離開屋子時都帶著手機呢。”比久木小的村松也說了句“我覺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