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裕的眉頭微微一皺,說道:「我恨的是都超,王凝之這種禍國殃民的小人,女幹賊,並不恨謝安這樣心懷家國,造福百姓的人,即使知道謝安是黑手黨的鎮守玄武之後,我也沒有改變這個看法,在我心中,他仍然是值得尊敬的相公大人。
所以我恨的不是黑手乾坤這個組織,而是這個組織中的某些人而陶淵明哈哈一笑:「這麼說來,我還誤會你了,不過也沒關係,你不討厭謝安,是因為他對你有恩,而且你的發展,一直受到謝家的恩惠,或者說,從頭到尾,謝家的人,無論是謝安,謝玄,謝道掘,還是王妙音,都沒有傷害過你。
說到這裡,陶淵明的眼中冷芒一閃:「但有件事是無法改變的,無論如何,謝安都是要代表世家大族的利益,也是要為他謝家的利益服務,就象組建北府軍,表面上看,是為了大晉抵禦胡虜南侵,但實際上,仍然是想借此機會組建謝家的私兵部曲,以壓過其他三家鎮守,準確地說,他是有了背離黑手乾坤之心,所以才會給其他三家聯合收拾落得如此下場。
劉裕沉聲道:「但他這樣做,是和國家利益保持一致,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起碼那時候,北府軍的建立,是保全大晉,利國利民的大好事,至於我和謝家的關係,談不上他給我恩惠,而是相互成就,他給了我從軍報國的機會,我浴血殺敵,保家衛國的同時也讓自己名震天下,即使沒有謝家,沒有北府軍,我也會從軍殺賊,也能建立功名的。
陶淵明冷笑道:「我們無法作這種假設,也許,沒有北府軍的這個團隊,沒有謝家打造的軍械和糧草,你在別的部隊裡,只會是無名的小兵,戰死沙場,除了你的親友外無人得知呢。
就象天下這麼多的部隊,也打了不少勝仗,可有幾人能象你一樣揚名立萬呢?如果不是謝家想要重點打造北府軍,想要栽培你這個準女婿,你肯定不會有現在的成就。
劉裕平靜地說道:「這些都不用假設了,我確實可能離了北府軍就死得無聲無息,但不管在哪個軍隊,我都會盡力殺敵,保家衛國,就算戰死沙場,也是死而無憾,我後來從草原回來之時,沒有北府軍,只有一幫信我,愛我,願意隨我一起衝鋒陷陣的兄弟,不也能立下守衛洛陽,為國擊退西燕大軍的功勞嗎?陶淵明,你這種借人勢力才能出頭的想法,只限於文人墨客之中,對我們軍人,並不是太適用的。
說到這裡,劉裕頓了頓:「這麼說吧,對於黑手黨,我並不是象你說的這麼因為其中的幾個鎮守害過我,而深惡痛絕,我甚至可以接受,他們的組織為了限制皇權,防止一個獨夫暴君的出現,而要在暗中分權的這種理念。就象京八黨,是為國浴血的武夫將士們的組織,一旦出現昏君無道,要軍隊去為非甚至屠戮平民百姓,那我們這個武夫作石組織,也不能便泰命而為!
陶淵明的臉色微微一變:「什麼,你建立京八黨,也是想抗命不從?
劉裕沉聲道:「我一直認為並且堅信,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而不是一個皇帝,或者是幾百個世家貴族的天下,我們建立國家的首要目標,是為了保護百姓,不僅是保護他們的生命安全,更是要給他們提供一個安居樂業,有希望,有發展機會的環境,人世間雖然有很多不平等的地方,但這不應該永遠存在,所謂的富貴高低,應該是由自己後天的努力去爭取,而不應該由出身就決定。
「即使是皇帝或者是統治者,也有錯的時如果是為了維護皇權,就可以殘害百候,那這樣的皇帝就不配再繼續呆在皇位之上,而作為我們的國家,要保護每一個大晉的子民,如果一個人也保護不了,那又何以保護千千萬萬的人呢?
「我去年北伐南燕的時候,所有人都說我劉裕是好大喜功,為了自己的功名而擅自開戰。但他們也不想想,我如果真的貪圖功名,何必去
打擁兵數十萬,鐵騎所向無敵的南燕呢?我去滅西蜀,平廣州,甚至奪取後秦的中原地區,收復洛陽,不都比招惹南燕更有把握,更容易嗎?明明有捷徑不去走卻要選一條最艱難的路,是為什麼?
陶淵明有些半信半疑地看著劉裕:「莫非你還真的是為了那兩千多給搪掠的淮北百姓,要奪回他們?
「當然,而且不僅是要奪回那劉裕朗聲道:些被搪掠的百姓,更是要為數千被南燕入侵時殺害的我軍將士與官吏,還有平民百姓討回公道。也許在身居高位的某些人眼裡,在一些世家大族眼裡,他們都是如蜷蟻一樣無關緊要的存在,甚至在你陶淵明這個大詩人的眼裡,也不在乎他們的生死,只當他們是無足輕重的塵埃一樣,但在我劉裕眼中他們都是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