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嘏收起了笑容,沉聲道:「好了,寶玉,你既然不肯真心跟我合作,那我只能用這個辦法,你和那一百多經常出去做法事的弟子,是第一批中蠱的,而寺中還有一百多的僧人,暫時還沒有事,我會暫時給你解藥,不過,只能壓制兩天的毒性,兩天之後,不管是你,還是你這些中蠱的弟子,都會暴斃而亡,而且會死得很慘。」
慧遠喃喃道:「你,你要我做什麼?」
盧嘏冷笑道:「你是著名的法師,這幾天在城中醫治了不少人,做了很多法事,那孫處和吳隱之都信任你,也正因此,我現在還在這裡可以跟你好好躲著,不用擔心晉軍搜查法海寺。本來,我可以不用跟你說這些,你還會以為你得的病,只是因為城中死人而引發的瘟疫呢,然後按瘟疫的治法來治人,哼,那確實會治好一些確實中了屍毒的人。」
慧遠咬牙道:「這麼說來,我這幾天救的人,只是巧合,真正中了你下的毒的,我是治不好的,就是,就是我現在這樣。」
盧嘏點了點頭:「沒錯,正是如此,我本來沒對你專門下毒,但你去了幾次刺史府,喝了那邊的水,哼,就象你現在的病狀一樣,這是神教的天師之怒,不是你們的藥物可解,可笑那些晉狗還以為能突襲佔了我們廣州,卻不料,我早就在這裡佈下了要他們命的利器,就是為了讓他們徹底沒命,嘿嘿,恐怕到現在,這些晉狗還以為要麼是嶺南的瘴癘之氣,要麼是他們殺人得到的瘟疫呢。」
慧遠嘆了口氣:「既然如此,你坐等城中的晉國將士和官吏們毒發身亡就行了,還要我做什麼呢?」
盧嘏咬了咬牙,冷笑道:「我需要你現在去刺史府,一來探查一下他們的虛實,這第二嘛,你就說他們得了瘴癘之毒,需要用本地的藥方來治,他們以為你是一代佛學大師,又精通醫道,必然會信你,因為,你如果吃了解藥狀態良好,他們必然以為你有治病的辦法。」
慧遠嘆了口氣:「所以,你是想讓我過去,再給他們開錯藥,讓他們全都毒發暴斃,這樣你就可以不戰而得到刺史府了?」
盧嘏哈哈一笑:「不錯,若非如此,我又怎麼能親自奪回廣州城呢,怎麼能向我循兒交待呢?若是再等幾日他們毒發而亡,到時候奪回廣州的,就不是我,而是我兒了,而我就會在所有神教弟子面前,給看成一個棄城失地的無能之人,以後在教中,我還怎麼抬得起頭呢?」
說到這裡,盧嘏頓了頓:「寶玉啊,你要明白一件事,幫我就是幫你自己,也是為你的信仰而戰,那些晉軍死不足惜,他們是我們的敵人,也在城中到處殺人,而你要保護的,是你的弟子,這寺中的僧人,還有那些所謂的無辜百姓,現在,只有我是可以救他們的,你若不跟我合作,那就算我不動手,他們也活不了三天,而如果助我消滅了城中的晉軍,那我會幫他們都解毒的。」
慧遠的臉色一變,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你,你真的願意救人?」
盧嘏沉聲道:「我說過,我要在這城中立威,何為立威?毒死全城的百姓,這不叫立威,只會讓人覺得我們過於殘忍,說不定以後還要有人來報仇。只有我們殺了城中的晉軍,然後處死那些為晉軍帶路的叛民,同時讓中毒的百姓們活下來,這樣他們才會以為這是天師的神力,以後不敢再背叛我們了,即使是晉軍後面再控制了廣州,這嶺南的百姓也不敢再與他們合作,反而會成為我們的眼線,為我們繼續效力,有朝一日我們若是反攻廣州,他們都會成為我們的助力。」
慧遠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搖頭道:「盧嘏,你是要我幫你殺害城中數千晉軍,這樣的惡業,破了我一輩子的修行,我豈能去做?」
盧嘏惡狠狠地說道:「下毒的是我,不是你,我只需要你過去拖延一點時間罷了,再說了,你們
佛家不是有佛祖割肉飼虎的說法嗎?不跟我們合作,你就是讓我們死,而跟我們合作,死的不過是晉軍罷了。這殺業算不到你的頭上。」
慧遠睜開了眼睛,說道:「那你們準備怎麼對我,對全寺的僧眾?」
盧嘏哈哈一笑:「放心,慧遠大師,事成之後,我們還是要去林邑的,你可以繼續跟著我們,乘船出海,去林邑國,然後再去西天,至於你的做法是不是作出惡業,到時候見到了佛祖當面問他,不就行了嗎?」
說到這裡,盧嘏覺得很得意,不禁一陣開懷大笑,而密室之中的火燭,也隨著他的大笑之聲,搖擺不定。
慧遠喃喃道:「若不跟你合作,不為你去害了這些晉軍將士,你就會拿全寺的僧眾出氣,繼而揭發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