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本官就不問了,免得浪費大家的時間。”孟巖站起身道,“關於你的丫環喜兒,本官有一些細節想要請問你一下。”
“大人請問!”
“喜兒賣身到你家是她自願的嗎?”孟巖問道,“或者說,她來你家,你是否見過她的家人?”
“這個我不清楚,喜兒是我父親領回家的,她的身世都是我爹跟我說的。”白素心道。
“喜兒有賣身契嗎?”
“有,但……”
“但什麼?”
“但是我爹死後。我收拾我爹遺物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喜兒的賣身契。”白素心道。
“沒有賣身契,白素心。是沒有賣身契,還是根本就沒有賣身契?”孟巖問道。
“我不知道。爹跟我提過,有賣身契,但我沒有找到,我想有可能落到焦蘭蓉手中!”白素心道,“除了她之外,我想不到還有誰知道喜兒賣身契藏在何處。”
蔡晉飛快的在紙上記錄了白素蘭的話。
“好,第二個問題,喜兒在素心齋的房間是在你隔壁吧?”孟巖問道。
“是的!”
“她有什麼愛好。必須喜歡吃什麼,愛用什麼胭脂粉底什麼的?”孟巖繼續問道。
“喜兒愛吃糯米糕,最喜歡就是聞桂花的香味,每年桂花開的時候,她都要摘下幾支來,放入房間的花瓶中,但是我對桂花的花粉過敏,所以,她為了遷就我,從不用桂花香的粉底。”白素心想了一下道。
“你說過。當天你沐浴的熱水是喜兒給你燒的,對嗎?”
“對!”
“那之後你就沒在見過喜兒?”
“沒有。”
“當天下午,素心齋是不是沒有營業?”孟巖追問道。
“是的。因為第二天是重陽節,我放了所有夥計的假,並且讓他們都先走了,整個素心齋就只有我跟喜兒兩個人。”白素心道。
“素心齋當時有沒有關門?”
“應該還沒有,雖然我放了夥計們的假,可我們還是開門營業的,一直到天黑才會打烊,我不在,喜兒可以招呼客人的。”白素心道。
“也就是說。你在樓上沐浴的時候,喜兒在前面看店?”孟岩心中的一些謎團似乎解開了。
如果素心齋直接打烊關店的話。那李承言根本進不來,而李承言能夠進來了。並且直接去了白素心的房間。
如果這個時候喜兒在店內的話,那麼她肯定會告訴李成言,自家小姐在沐浴,絕不會讓他輕易的上樓的。
畢竟這男女授受不清,就算是未婚夫妻,也會惹人閒話的。
而這個時候,對照白素心所言,那此刻焦宏就應該在她的房間內的床下,準備出手對白素心行奸!
可就在這段時間內,喜兒哪去了呢?
她時候翫忽職守,還是出去了,不在店內呢?
“你住的小樓上是不是曾經返修過樓梯和欄杆?”孟巖突然發問道。
“翻修,翻修做什麼?”白素心一愣,非常不解,“雖然那個樓建造有年頭了,可當時用的是極好的木料,而且每年都會用桐油油上一回,不需要翻修的。”
“好,我知道了,這個先不說了,說一說你跟李承言的婚約吧。”孟巖問道。
“我跟承言哥從小就認識,那個時候我爹還在宮中御膳房做事,承言哥的父親李雄李大人還只是燕山右衛的一名副千戶……”
“婚事是你父親跟李雄李大人定下來的嗎?”孟巖問道。
“不是,說起來,我跟承言哥的婚約還是後來定下來的。”白素心道。
“不是指腹為婚嗎?”
“不是,其實,我原本還有一段婚約!”白素心掙扎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一女二嫁!”孟巖和蔡晉都愣住了,這做爹的也太混蛋了吧?
“其實我原本也不知道那算不算是婚約,因為我爹在臨終之前才告訴我的。”白素心道。
“臨終之前?”
“是的,我爹說,那個人已經死了,告訴我就是不想把秘密帶進棺材,所以我跟承言哥才有機會在一起!”白素心道。
原來是這樣,一個已經死去的人,當然不能娶妻生子了,這對於一個從未嫁人的少女來說,算不上什麼,她不想讓人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
畢竟這也不算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十六歲那年,我跟承言哥定下婚事,原本要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