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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看,整個戰役的計劃是糟糕的,執行也是盲目的,這場戰役甚至超過了拿破崙的能力所能承受的限度。

就在數星期前,奧坦斯回憶道:“沒有哪個一年一度的嘉年華會有1812年的狂歡佳節那麼多姿多彩的了。”每個人都對拿破崙戰無不勝的神話深信不疑。“一個接一個的舞會和聚會,似乎是想表明我們剛發動了歷史上最大規模的軍事遠征。舉國一片歡騰,我們的朋友們歡欣鼓舞,我們的全部抱負正在實現,我們的所有希望正在滿足。”接下來的數週在焦急的等待中度過,隨後便傳來了全軍潰敗的訊息。多姿多彩的狂歡節逐漸失去了光彩,人們變得越來越憂慮了。舞會仍在繼續,因為這是他們的習慣;但參與舞會的人已寥寥無幾,狂歡的氣氛蕩然無存。

拿破崙回到凡爾賽宮準備休息14天並處理一些雜務。但是,回來後不久,他又一次從馬上摔了下來——在維也納以及他動身渡過涅曼河前往莫斯科前也發生過類似情況。這引起了一場關於凶兆的迷信傳言,這次拿破崙被迫在床上躺了幾天。這對於反思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了,前來看望他的奧坦斯認為這應當是有效的。“我至今也沒有懷疑過我軍在俄國所受的重創是慘烈的,在這種情況下,皇帝陛下應當將一些大規模的計劃往後挪一下,以便有充裕的時間反省以及考慮今後的事……我對於他個人為爭取和平而做出的最大犧牲毫不懷疑,這是全法國乃至全歐洲所真正企盼的和平。”她這樣說道。

“夫人,作為一個如此瞭解皇帝陛下性格的女性,您可不可以如實告訴我,您認為皇帝陛下能否為我們全歐洲最終帶來和平呢?”新任奧地利駐法大使卡爾·馮·施瓦岑貝格親王這樣問她。當然能,她斷然回答,儘管不排除這種可能——即皇帝陛下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而將發動另一場戰爭。但是奧坦斯徹底錯了。看上去,這次在俄國吃的大敗仗以及最近他又落馬的不祥預兆並沒有令拿破崙頭腦冷靜,反而更促使他想發動新的戰爭以扭轉敗局,因為戰敗對他只是意味著羞恥和軍事上的判斷錯誤, 這是拿破崙不能容忍的。

如果說拿破崙從這場對俄戰爭中學到了什麼的話,那就是他不能同時在兩個不同的舞臺演出兩場戰爭。因此,1813年1月4日,拿破崙命令陸軍大臣克拉克指示約瑟夫·波拿巴將其軍隊從首都馬德里以及卡斯蒂爾撤走,將他新近組建的總部遠調到北方──鎮守於巴利阿多里德通往法國的主要幹道。同時,拿破崙同意讓他成為軍隊總指揮,即允許由約瑟夫取代已被拿破崙召回法國去的——被約瑟夫稱為“那個渾蛋”的——傲慢的蘇爾特元帥。現在,約瑟夫集中力量鎮守北方,鞏固巴利阿多里德以及比利牛斯的陣線。然而,拿破崙並沒有告訴他的哥哥,這是法軍統治西班牙的掃尾工作。拿破崙也沒有告訴約瑟夫,他不久之後將寫信給斐迪南七世——他此刻仍作為###被拿破崙軟禁在塔列朗極為豪華的瓦朗塞城堡裡——信中拿破崙將告訴他:“最近我國的一些事務不得不讓我終止我對西班牙事務的管理。”一旦法國宣佈放棄西班牙,斐迪南七世將取代約瑟夫成為西班牙國王。條約正在醞釀之中,對任何人都不相信、至少對自己的親兄弟都不相信的拿破崙也很難對斐迪南七世表示滿意。

第三十六章 薩克森戰役(2)

我已犧牲了成千上萬將士的性命,為的是讓約瑟夫當上西班牙的國王。就我個人來說,我犯了一個錯誤。為了確保我的王朝的延續,讓我的兄弟們充當各地的國王是必要的。而現在,我的王朝已不再需要他們了。只有皇后一人能確保帝國的延續……因此,對於我來說,斐迪南取代約瑟夫與否已無關緊要了。

同往常一樣,拿破崙將自己的失敗歸咎於他的家族。“在西班牙的所有潰敗,”他告訴克拉克,“都是因為我們的人錯信了約瑟夫的緣故。”拿破崙忘了約瑟夫原來曾當面反對入侵西班牙,而且曾強烈反對拿破崙將他從那不勒斯調任到西班牙,並命令他戴上他並不想要的西班牙王冠;再說,在過去4年中,在西班牙的法軍將領全都只聽命於拿破崙,而不是有名無實的西班牙國王約瑟夫。

事實上問題是:整個伊比利亞戰役如同俄國戰役一樣並沒有計劃周全,從一開始就是如此:1808年8月30日,朱諾在蒙德戈灣被英國的阿瑟·韋爾斯利爵士打敗,接著蘇爾特於1809年5月從葡萄牙被趕走,後來維克多元帥於1809年7月27日至28日在塔拉韋拉又被那個韋爾斯利擊敗。威斯康特·威靈頓於1810年9月27日在布薩科將馬塞納擊敗,這些勝利令他聲名大噪。1812年也未能使法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