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蕭讚自己,更是隻有蕭逸之一個獨子。
蕭家,真正的支柱是蕭贊,還有他那號稱有三千的門生!
介紹完他的兄弟,蕭贊也不知道是看不起女子,還是其他原因。對著一干女眷,他竟然只是草草的說了這個是王氏、那個是張氏,還有什麼吳氏。總之,對婦人的介紹很簡單,不過是個姓氏,其他便沒有了。
人介紹了一圈,他不再多言,問道:“若兒餓了吧?來,入座用膳吧!”
林若卻是不動,又說:“公爹,不知道哪位是婆婆?請公爹指明,讓若兒給公爹和婆婆敬上一杯媳婦茶!上次來得匆忙,加之若兒不懂事使了性子整日裡閉門不見,今天更加陪陪不是才對!不然,惹了婆婆不快,若兒便罪過了!”
蕭贊一怔,面色哀慼,道:“若兒有所不知,逸之的生母因為體弱多病而早逝。這麼多年來……我未曾續絃……加之,逸之十分孝順,我便也沒有了這個心思。”
言下之意,他身邊的這些個女人都是一般的妾室而已,莫說她是堂堂的公主,就是一般人家的女兒,身為嫡子的正妻,她也不用向幾個妾室行禮的。
她頷首,攙扶了蕭贊入席,而後笑了笑,說道:“逸之昨夜喝得實在是太多,現下尚在醉夢之中。我剛才出門時,他本欲爬起來與我同來,但被我阻止了。還望公爹不要見怪!此事,實在是若兒任性,不想累到逸之。”
蕭贊顯然不相信她的話,因為她剛才的疑惑也被蕭贊看在眼裡。不過,因為她為蕭逸之遮掩,蕭贊看著她的眼神倒是親切了許多。
林若將蕭讚的變化看在心裡,暗道自己真是走對了一步,有了蕭讚的賞識,她今後的路會容易許多。
吃過飯,林若自行回了自己的院子,襲香跟著她後面開始嘮叨修葺公主府之事。
按照規矩,她成婚之後,皇家會賜下一座公主府和毗鄰的駙馬府。她不需呆在蕭家,而蕭逸之也不需呆在蕭家。
每夜掌燈時分,公主府的樓閣上面掛燈籠,便是宣召駙馬侍寢,否則駙馬是不能隨意見公主的。
只是,因為她和蕭逸之的婚事太過匆忙,匆忙得令一干朝臣以為這是兒戲,所以公主府和駙馬府都沒有建成。
雖然,按照太后的意思,將曾經在京城中的河西郡王府賜予林若,再將毗鄰的大院買下,修葺一番,便是公主府和駙馬府。
可到底,時間倉促,這修葺也尚未完成。
所以,林若和蕭逸之,短期內都得同住蕭府,同住一個院子裡。
她對襲香的唸叨選擇性忽視,快步走到她住的院子。
行至院門時,她停住,問向守門的下人,道:“剛才可曾看到駙馬回來?”
“不曾!”
“那尋找長紅的人可有了訊息?”
“沒有!”
聽到下人的回話,林若開始犯嘀咕,按照蕭逸之的話,他應該早早做了準備瞞過他的父親。可為何,今天不但沒有準時出現陪她用膳演戲,甚至現下也不見蹤影呢?還有那個長紅,一向守在她身邊寸步不離的人,竟然一整夜都不見蹤影,這實在是太不同尋常!
林若正想著,長紅慌慌張張從外面跑了回來。
只見長紅面上有不正常的紅潤,頭髮顯得十分凌亂,仔細看去,她的衣服袖子和裙襬都有破損,而她的臉上,甚至還掛著沒有乾涸的淚痕。
一見到林若,長紅便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哭喊道:“公主殿下,求公主殿下為奴婢做主呀!”
林若不是笨人,很多事情都有了預兆,蕭逸之一夜不見蹤影,長紅也一夜不見了蹤影。出嫁之前,長紅談及蕭逸之時臉上雀躍的神情……
這樁樁件件令林若心寒,她並沒有如長紅所期望的那般露出著急之色。她只是仔細打量跪在地上的長紅一番,冷哼一聲,道:“大膽長紅,身為本宮的婢女,竟然不知道本分。對本宮心存怠慢之心,你該當何罪?”
長紅愣怔,雙眼圓睜,顯然是沒有想到公主不但不關心她反而質問她!
她先是躲閃了林若的視線,而後一低頭,開始鶯鶯啼哭,不斷用衣袖擦撫面頰,道:“公主殿下明鑑,絕非長紅有意怠慢,而是昨夜長紅被駙……”
“來人呀,將這個婢子的口鼻給本宮堵起來,杖責二十!”
她話一落,襲香已經意識到事情不對勁,忙上前將長紅的嘴堵住,將長紅未說出口的話捂了個嚴實。
而後,院中響起了噼噼啪啪木杖打人的聲音。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