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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京城的一幕幕。離開這紅色的記憶,離開他那家“國家隊”,這對於琉水來說是需要很大的勇氣與決心的。在現在看來,琉水確實做了。

經過這幾年的風風雨雨,琉水越來越認識到生命的無常。從前,他一直走不出他先前從事的那一行業,一是自己下不了那份決心,二是他找不自認為該是一生從事的事情。現在,琉水明白一個道理。人生在世,應該做他喜歡做的事。就像他現在,從事寫作一直是他的夢想。只可惜,高考有文理分科。這不僅浪費了他幾年光陰去學習自己本不喜歡的專業,還做了那些年不喜歡的工作。現在,他總算是做些自己喜歡的。就像當記者;寫點東西,揭露些社會、人性本質的一些東西,還原新聞事實真相,還原一個準確的新聞視角,給讀者一個正確的輿論的導向。想這次,他之所選擇來工地,不僅是自己跟生活在工地的人們一直是如此地相像。另外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工地是各種地方的人都有,人蛇混雜,通常是各地文化集中地。比如工頭是四川人,那他通常帶來一大幫鄉親出來幹活,自然四川“味”就多了些。換成其它地方來的老闆,同樣就會有他們的特色。在他們的這些圈子裡,琉水就是喜歡瞭解各地不同的生活習俗,喜歡聽這些生活在最低層的人們的生活點點滴滴。儘管有時有點俗,並且有點*裸。但在琉水看來,他們口中說出的東西,卻是那樣地自然與純。他們想說什麼,就會說什麼,不用去掩飾真與假,善與惡,不讓人模不清是什麼方向。當然,琉水跟他們也很是淡得來,他們也很樂意跟琉水這些有“文化”的人交流思想,講一些社會上的或是公司裡的一些俗人雅事…那些的*韻事,那些的神奇傳說等等。琉水當然對這些通常也都是輕笑而過的。不過,在他們當中,琉水也交了些朋友。就在這個工地,一個多月的生活調研,他跟一位四川來的農民工,叫王琛,成了好朋友。用琉水的話來說,原因是王琛比琉水少一歲,算是有點同齡人的特性。二是王琛比較誠實,說話不吹牛,實在。要知道,農民工之中說大話的,可大有人在的。不過他們通常也就是開玩笑、打趣的之類比較多,主要是為了彼此相互提高自己,比方說自家親戚誰在什麼地方當官或是個大款什麼的等等。

說起王琛,王琛有個老婆,年齡小他兩歲,跟他在工地附近租了房子住。在工地的時候,琉水經常聽王琛說起他老婆,到是不曾見過她。有一次,王琛又說起他老婆,琉水於是就追問他:“聽你開口閉口地說你老婆,她有那麼好嗎?”王琛很乾脆地回答他:“那還用說”!說完,傻傻地在哪發笑,那是發至於內心的笑。琉水覺得這種笑,從他的領導們那裡是永遠看不到的,他就是喜歡看到這種笑。

一天,琉水剛從工地辦公室出來,王琛從不遠處匆匆過來,便拉著他來到一個角落裡,拿出一張照片讓他瞧,叫他來評評,說什麼照片裡的人是他老婆。琉水說:“看什麼呀,讓她人親自來一趟,不就行了”。琉水一邊說,一邊又伸手去接照片。王琛接著說:“她不來!”…似乎隱約之中有點不大高興。琉水到是沒有注意到這些,卻一門心思在看照片裡的女人。女人很漂亮,有點出乎琉水的意外。轉過頭對王琛說:“媽呀,你小子豔福不淺嘛!這樣漂亮的女人都能娶到手”…琉水意味未盡,想再說些什麼。卻被王琛打斷了話:“好了,別損我了”。接著又說:“她是我鄰村的,早年在外打工,去年我們才結婚的”。說完,王琛露出一臉幸福的微笑。琉水接著說:“行啊!啥時候拎過來,讓哥瞧瞧”。接著琉水捅了王琛一拳。王琛笑著退了一步說:“她不來!”…停頓一會。又接著說:“這不,常不讓我到處說我們結婚了呢?說她現在的工作,不宜讓人別知道她已經結婚了”。說這話時,琉水這才注意到王琛幸福的臉上,眼神裡似乎又帶著點疑惑。琉水想,這也許是他老婆,確實可能是事出於有因呢,王琛應該體諒她才是!不過,有漂亮老婆,居然無人可知,豈不“草屋藏嬌”,太可惜了!琉水又想想;這到也是情有可願的。對於男人來說,有漂亮的老婆在懷,到可以在別人面前自豪一下的。接著突然接了一句:“說說你們是怎麼談上的吧!讓我也為你高興一下”王琛到也有興致頭,招呼著琉水在附近角落蹲下。王琛說:

“前些年,她也在北京打工,好像有幾年了,聽她說在一家賓館當服務員,工作到也不錯的。說真的,在我家那塊,女人一到了二十一、二這年齡,父母都張羅著給女兒找婆家。到是自己不急,父母都急得要命了。就這樣,前年,她父母摧她回家找物件。那年年底,我剛好去我姑家辦點事,你知道嗎?她家就住我姑家隔壁,以前我都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