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道場裡還有出雲師傅在,讓他不至於太過囂張,惹出太大的麻煩。
“有琴,蕭!”身後突然傳來彌月的聲音。兩人回過頭,村崎彌月已經穿著她的那套運動服,拖著人家拖鞋跳了過來。
“怎麼樣?比賽怎麼樣了?”來了之後,村崎彌月就一連聲地問。“你自己看吧。”忍足蕭把錄影拿給她。
彌月興致勃勃地接過去,越看臉色越黑。這時,比賽已經進行到最後一場單打,彌月冷眼看著早乙女教練被木手永四郎用網球砸回了教練席。把錄影還給忍足蕭,村崎彌月抱著雙手,叉開的腿與肩平,漠然地盯著網球場邊的比嘉中一行。
平古場凜站在網球場邊,接收到村崎彌月的目光,渾身打了個冷顫。手塚國光與木手永四郎的比賽進行了一半,早乙女教練站起來,冷哼了一聲,離開教練席。村崎彌月跨前兩步,攔在了早乙女教練的前面,“彌月,你要做什麼?”因為輸了比賽,早乙女教練語氣實在很糟糕。
村崎彌月盯著他,目光裡帶著一絲的憐憫。“就連你也看不起我嗎?你這個臭丫頭!”被村崎彌月這樣盯著,早乙女教練突然發起火來。
“早乙女,我村崎彌月,出雲流的現任家主,在這裡宣佈,因你品性不端,將你逐出出雲流!”
“你這個小丫頭!你母親都不敢這樣對我說話!” 早乙女教練被氣得不輕,說話聲音都打顫。“我現在說了,你要怎樣?”村崎彌月語氣不改,仍是那番模樣。“臭丫頭!”早乙女教練氣糊塗了,抬手就拍了過去。
注意到這邊的,除了認識村崎彌月的,都被這一幕給嚇到,要是被那個教練打中,那個少女不知會被打成什麼樣。然後就在眾人的心高懸起來的時候,村崎彌月擰著眉,抬起手來,輕鬆就擋住了拍向她臉的那隻胖手。
手被擋下來,早乙女教練臉上青白不定,“早乙女,你襲擊現任家主,你說,這個理由再加上剛才那個理由,夠不夠逐出你呢?”村崎彌月厭惡地看了他一眼之後,目光瞄向了比嘉中那邊。
“你等著!”早乙女教練扔下這句話飛快地離開,活像後面有人追他一般。村崎彌月看都沒看那邊一眼,直接邁著步子向比嘉中那邊走過去。
平古場凜的目光在村崎彌月出現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有意無意地關注著她的行動了。這時,看到她向自己這邊走過去,不由得一陣心虛。他們兩個,不管是在家在道場還是在學校,都已經有快一個月沒說過話了。
說起原因的話,平古場凜少年用一種很文藝的方式總結了一下,那就是一個月前的那晚,夜色太美,以至於他甚至覺得當時他旁邊站著的彌月很可愛,沒忍住,吻了少女的唇一下。少女在怔了一下之後,很罕見地居然沒有用人字拖伺候他。可是從那晚開始,他就開始有意無意地躲著少女。
場上手塚國光與木手永四郎的比賽已經結束,平古場凜正要開溜,一個陰氣森森地聲音在他身後響起:“凜醬,你這是想去哪呢?”平古場凜心尖顫了顫,僵硬地扭轉身,扯出一抹比哭好不了多少的笑意。“哈,彌月,你來啦。”
他的話剛說完,村崎彌月突然發飆。熟練地除下人字拖,跳起來揚手狠狠地拍在了平古場凜少年的臉上。“我不給你們說過,不準利用武術去做惡嗎?”可憐的平古場凜少年,直接被她一下拍倒在地,好在他也算被打習慣了,抗打擊能力比較強。
“還有誰也聽那個早乙女的話傷害別人了?”村崎彌月抬起頭掃了一圈,圍在旁邊的比嘉中少年齊齊地連退幾步,把頭搖得跟波浪鼓一般。
“不說是嗎?那就一起受罰吧!”
待得彌月用人字將比嘉中網球部一行少年全部都拍翻在地之後,身後突然出現一個人拉了拉她的衣袖。“彌月。”“怎麼了?”彌月回過頭來才驚覺不對勁,人滿為患的網球場此時竟是保持了高度的靜默。眾人皆用驚懼的眼神看著她。抬眼四顧,彌月有幸見到了被稱為黑麵神的真田弦一郎面容崩潰的時候。
大抵每次見到村崎彌月的時候,她都是穿著道服,所以當真田弦一郎看著她作這副打扮,並且拿順手除下的人字拖扁人的時候,受到的衝擊才會這樣大。這還是那個被譽為武術界天才少女的村崎彌月嗎?他真的沒有看花眼?真田弦一郎糾結了。
不知是誰咳了一聲,網球場邊圍著的人作鳥獸狀一鬨而散。從這天起,東京高校流傳開了一個名為鬼畜少女的傳聞。據聞,那天之後,真田弦一郎曾在靜室坐了雙倍的時間,用來反省自己的心志還不夠堅定。
青春學園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