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過來,聽老爺子講電話的意思,大爺已經到了上海。可是老爺子還是拒絕了讓他們過來看望,這已經都是第三年了。”
幫傭憂心忡忡的回頭張望,畢竟打報告不太好的樣子,可是現在為蔣家服務的幾個人,都知道現在已經是蔣忻在當家了。
蔣忻沉默了下來,幫傭用擔憂的口吻說道:“我看老爺子掛了電話心情很不好的樣子。”
說完這句話,幫傭就先離開了,剩下的話她不能說。不管她再怎麼盡忠職守,關心這個家的主人們,有些話還不是她能夠說得。
蔣忻自然是明白她的言下之意,當初爺爺一怒之下讓三個在世的子女都不許再登門,可以說老大跟小妹都是受到了牽連。蔣平康被掃地出門,小姑也被拒之門外,來了兩次就拉不下臉來了,每年也只是打打電話,結果電話還被掛掉。
也就是蔣平建,在老爺子不接電話、不見面的情況下,還依舊跑來上海過年,就希望能讓老爺子消氣。
蔣忻眼神晦澀不明,他一開始也挺生氣,跟爺爺自然是一條心。可是之後他慢慢的發現了,蔣衛國雖然嘴上說的那麼狠,行動上也很決絕,可是畢竟是親生骨肉,他心裡怎麼可能不難過。
蔣衛國已經是快要八十歲的人了,蔣忻自然是希望他健康長壽的,這樣心情不好自然會影響身體。
據他所知,蔣平建當初下鄉就留在了當地,娶了一個農村姑娘。九十年代的時候自己開辦了一個小小的養殖場,等到了現在資產也有上千萬。
蔣平建現在也是兒孫環繞,卻連續三年都跑過來,可見這位大伯比起二伯來說,要靠譜的多。
蔣忻覺得老爺子身邊還是需要有兒子盡孝的,畢竟他是孫子,跟老爺子差著一輩。
可是現在他也不敢說什麼,畢竟老爺子的脾氣他知道,倔的不行。
蔣忻走到客廳裡,蔣衛國臉色陰沉的坐在沙發上盯著電視。蔣忻故意走過去坐到他的身邊:“怎麼大過年的不高興?多不吉利,過年就要開開心心高高興興地。這一年咱們博古軒成績不錯,明年咱們還得再接再厲。”
蔣衛國看見他臉色就緩和了下來,聽他這麼說,眼神也帶上了笑意:“你這孩子,不能驕傲知道嗎?古玩這行水深著呢,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栽跟頭。”
蔣忻點點頭:“我知道,有爺爺您幫我看著呢。”
這種近乎撒嬌的話,蔣忻長大之後就再也沒有說過了,蔣衛國果然心情很好,開心的露出一個微笑:“爺爺都這麼老了,你還忍心使喚。我年紀大了,沒有多少年了,你啊,多長點心眼,張大眼睛。以後就靠你自己了。”
蔣忻不高興的說道:“瞎說什麼,您這還不到80呢,現在的條件這麼好,活個八九十的不成問題。”
蔣衛國則說道:“我要是沒病沒災的活到那麼大,我當然樂意,可是要是到時候躺在床上靠機器,受這種罪,還不如痛痛快快的去了。”
這話題越說越不對了,蔣忻趕緊岔開,在電視上換到戲曲頻道,讓蔣衛國看他最喜歡的小品相聲。
吃完年夜飯,蔣衛國自然是不會留下來守歲的,這些年連春節晚會也不喜歡看了。蔣衛國生活習慣是很好的,早早的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獨自留下蔣忻看著空空的屋子,覺得格外的寂寞。他抬頭看了看時間,還不算很晚。
毅然的站起身,蔣忻穿上外套就直奔機場。
徐久照這會兒自然是不在鄭州的,鄒衡新怎麼可能明知道小弟子是個孤兒,還丟下他一個人過年,自然是打包帶回家裡。
鄒衡新家裡過年還算是比較熱鬧,大女兒公公家裡沒人,自然一家全都到老爺子這邊過年,二女兒女強人到現在還沒有結婚,回家過年理所應當。
鄒衡新家裡邊很熱鬧,徐久照也久違的體會了過年的熱鬧快樂。
不過這邊很多習俗跟過去不太一樣,徐久照手忙腳亂的幫不上忙,只能被趕到一邊去。
鄒家的親戚們怎麼可能讓這個還不大的少年幹活,對於這個聰慧機敏的小少年,全家老少都很喜歡,尤其這位小弟子簡直讓鄒衡新又煥發了精力,就對他更好了。
圍在一起吃了飯,晚上又一起看電視。
徐久照是很不習慣看電視的,他總覺得很彆扭,很古怪。明明都是一樣的人,卻在一個小盒子裡邊走來走去。
他早就知道電視這東西,孤兒院的食堂裡邊就擺放著一臺大電視,徐久照總是不自覺的把眼神撇開。
今天坐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