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定要嚴正的交涉!”吳淼的激進發言讓他氣喘,他甚至被口水嗆的咳嗽起來。
等他那邊咳嗽完了,才發覺電話裡邊完全沒人說話,他終於覺得有點不對勁,仔細一聽,電話那頭隱約的傳來微弱的喘息聲。
“……”吳淼頓時一頭黑線,他磨牙說:“我是不是打電話打得特別的不是時候?”
這句話碰巧被把腦袋伸過來挨著徐久照的蔣忻聽見了,他從徐久照軟的握不住的手裡邊把電話拿到自己的耳邊:“你才知道啊!”
“蔣忻你個牲口!”吳淼氣血翻湧,差點一口血噴出去。
徐久照張開眼,伸手拍了他一下,把電話拿回來。
吳淼在那邊吼道:“都什麼時候了你倆還有心思做這種事!”徐久照臉羞恥的燥紅,他現在對蔣忻總是硬不起心腸。他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聽吳淼在那邊喊:“這邊都為四條屏被盜的事情翻了天了,你倆還真是能沉得住氣!!”
“……”徐久照呼吸靜止了一瞬,蔣忻零星聽到點什麼,他問:“怎麼了?”
徐久照平穩了一下語氣:“待會給你打過去!”說完他就掐了電話。
蔣忻喘著氣問:“出什麼事情了?”
徐久照放下電話,閉了閉眼睛,收緊了一下腹部和臀腰的肌肉,頓時讓蔣忻一陣亂喘,激動的亂七八糟。
過後,徐久照穿好衣服,才對正在收拾狼藉的痕跡的蔣忻說:“吳淼說,四條屏被盜了。”
蔣忻又驚又怒:“什麼?!!”
蔣忻幾下把廚房抹乾淨,倆人去了書房,徐久照開著擴音給吳淼打了回去。
蔣忻慍怒的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四條屏不是在組委會那裡保管嗎?這都快要開展了,怎麼就失竊了?!”
吳淼為這倆人眼淚都能流乾了,吳淼滿腹怨氣的說:“我還以為你們不關心這件事呢!”
徐久照清了清嗓子,說:“剛才抱歉。”頓了一下,他沉下聲說:“具體是怎麼回事,你仔細的說來。”
吳淼嗯了一聲把前因後果都給他們講訴了一遍。
原來,參展藝術家報名交了作品之後,組委會就會把它們先保管在一個庫房裡邊,等到臨展前,再把作品取出來佈置會場。因為他們使用的會展場並不是專設場地,平日裡還有別的展覽。
參展的各個國家的藝術家很多,作品也很多,有的很大很佔地方。庫房不只是一個,徐久照的四條屏就被安放在第二個庫房裡邊。
因為隨時可能要調整存放的作品,所以被佔滿的庫房並沒有貼上封條。於是,直到最近開始布展,組委會的人才發現徐久照的《光與影的世界》不見了!
這一下可是翻了天了。
原本組委會的人當中也有人提出單獨存放徐久照的四條屏,可是卻被人反對了。
因為之前跑題黨在網路和報紙上質疑,組委會並不敢真的區別對待徐久照的作品,害怕坐實了那些指責他們公正和專業的話。
為了表明他們一視同仁的對待每一件作品,徐久照的四條屏就被放進了作品的集體當中。因為這件作品太過珍貴,所以一開始的時候人們都還記得每天去檢查一遍。
但是越到快要截止日的時候,提交的作品也就越來越多,慢慢的庫房裡邊堆的越來越滿,外邊視線一遮擋,再加上人忙的暈頭轉向,也就想不起來專門去搬開去看看四條屏還在不在那裡。
當時誰也沒有人想過會有人盜竊,從1869年第一次國際雙年展召開,還從來沒有參展作品被盜走的惡劣事情。
這個事情一出,所有的都傻了眼。
頓時整個雙年展的組委會就炸窩了,立馬的就去報警。等到警察來了封鎖現場然後調取監控錄影一檢查,徹底的暈了。
臨近開展,本來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就特別的多,再加上送作品的藝術家、畫廊老闆、經紀人。然後還有來採訪的記者,前來參看進度的評委人……人員成分之複雜,數量之巨大,根本就讓法國警方無從下手!
尤其這些人大部分的人手上都有可以把四條屏帶走的可疑包裝,每個人似乎都有嫌疑。
不能確定具體的失竊日期,嫌疑人群體太大,這個案件想要短時間在開展前破掉,難如登天。
再一次的,《光與影》上了頭條!人們的目光再一次的匯聚到這個據說上帝藉由人類的手贈予世間的珍寶身上。
這一次就不再是期待了,驚疑,譁然,以及責罵,讓法國國際雙年展組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