咎“不想。反正你又打不過我。”
後者大言不慚的聳聳肩。
“是啊,我打不過你,因為以前你都是讓我的,因為以前我們是朋友。可是為什麼有些東西可以讓,有些東西卻讓不得的呢?”
彷彿暗自低語一般,深邃的眼眸中已是一片疲憊的黯然。
“人就是這樣,只要是自己想要擁有的,拼了命的都會留在自己身邊。可是為了女人,我們之間的戰爭,是不是也該結束了?”
“有人說,兩個人分手後,不可以做朋友,因為彼此傷害過,也不可以做敵人,因為彼此深愛過。雖然這個說法套在我們兩個人身上並不適用,但是卻有一定的意義,所以你說,我們之間屬於那一種呢?”
展令揚輕笑著看向身旁的黑耀爵,幽紅色的眼睛裡微光閃爍。
“屬於哪一種?難不成我們相愛過嗎?真是好笑死了!”
黑耀爵不耐的翻了個白眼,調笑的俊顏卻慢慢的變得嚴肅起來,彷彿正在思酎著什麼一般,低沉的聲音在空曠的走廊裡幽幽的響起。
“我們兩個就是彼此傷害過,卻永遠都不可能真正的成為敵人的那種吧。”
“這句話是我今天聽的最美妙的一句話,雖然不知道我們能否再做朋友,但是耀,我還是要告訴你,我和琉璃之間從來都沒有什麼,我從來都沒有愛上過她,更沒有有霸佔兄弟妻的意思。”
收斂起臉上的笑意,展令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的解釋道。
當他說完那番話的時候,連他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起來,他竟然,會開口跟耀解釋這一切,要知道,他從來最不屑的事就是解釋這種莫須有的事情。
但是為什麼當他說完這一切的時候,體內深處竟會覺得有一種莫名的輕鬆。就如一根崩了很久的弦,一下子鬆懈下來一般,那種釋然的感覺,讓他覺得舒心極了。
或許她說的沒有錯,有些東西如果不開口解釋的話,永遠都是一個誤會,時間可以帶走很多東西,但是卻始終無法解開心結,想要做到這一切,就一定要他自己親手解開。
沒想到她區區一番話,居然對他有這麼大的影響,這種感覺真的奇妙起了。
他向來是個孤傲的人,只要是他決定的事情,沒有任何人可以左右。但是當面對那個小女人的時候,只因為她不喜歡煙味,他便毫不猶豫的掐滅了煙;只因為她不喜歡殺戮和血腥,他居然鬼使神差的手下留情,不對那些要他們命的人趕盡殺絕;只因為她眼中的恐懼,而心底泛起絲絲的懊惱與愧疚;只因為她的一句解鈴還須繫鈴人,他竟真的開口解釋了。
真的,怪異極了。如果在平時的話,他一定會以為自己病到中邪了。
可是現在,心中充滿的卻是滿滿的釋懷。好像現在他才可以隱隱的感覺到,原來不做一個冷血無情的殺人機器,是如此的輕鬆愜意。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
黑耀爵高傲的揚揚眉,深邃的眼眸卻不似開始般冰冷,彷彿有些東西正一點一滴的從他眼睛裡面瓦解。
如此驕傲的令揚竟會主動開口跟他解釋,這真的,破天荒極了。如果這裡不是隻有他們兩個人的話,他會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向來都不屑於解釋自己所做的事情,只要是他認為自己沒有做過,或者自己沒有錯的事情,他寧可別人誤會自己,也懶得開口解釋。即使——即使琉璃當初那樣卑微的跪在他的腳邊哀求著,他也始終就那樣靜靜的看著自己,沒有任何的隻字片語。
殊不知,他其實一直都在等著他的解釋。有些誤會就算再深,可是面對兄弟之間的感情,只要一句解釋的話語不就好了嗎?可是這個傢伙,他知道他等這一番解釋等了多少年嗎?
雖然心裡從來沒有拿他不當兄弟過,可是當他看到他老神在在,氣定神閒的樣子時,心裡就是一種沒有來由的憋氣。
雖然他心裡知道,令揚真的沒有愛過琉璃,一切都只是琉璃的一廂情願,可是面對著哭泣的琉璃和始終不發一言的他,這叫他情何以堪!他喜歡的女人跪倒在最好的兄弟的腳邊,說著愛他的話,這更叫他情何以堪!
驕傲和尊嚴不允許他就此原諒,更不允許他大度的祝福他們,一腔的怒火無處發洩,卻換來展令揚無謂的沉默,這能叫他不窩火麼!這麼多年的兄弟雖然不是當假的,但是他多少也應該明白他對琉璃的感情!如果當時他解釋一句,他說一句話的話,他們之間的關係,會不會就不會像後來那麼惡劣了?
他不是一個小氣的人,當然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