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的看了黑耀爵一眼,又眼神陰毒的撇了一眼花解語,麗莎最終一臉悲慟的狂奔出門,悽楚的背影看起來很是讓人心疼。而前者緊繃的面容上,不僅僅沒有一絲一毫的心疼,反而有種釋然的解脫。
望著他微眯著的眼睛,花解語輕輕的皺起眉頭。
雖然她對那個女人沒有一點好感,但是她卻著實對她充滿了深深的同情。
對於一個不久前還承歡於他身下的女人,今天卻如此刻薄而冷漠的說著不耐的話,冷情冷心的做法,恐怕也只有無情的他做的出來吧。
他還真是把“但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這句話發揮的淋漓盡致。只是,多新的新人才算做新人?新人又將隔了多久,變會淪為舊人的行列?
這一切,不過只是在他的一念之間而已。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說不要就不要了,除了那個深埋於心底的琉璃以外,其他的女人對他而言,也只不過是一個隨手可丟的破娃娃而已吧。玩膩了,就沒有任何的價值,甚至連看一眼——都不屑於。
她該為自己是‘新人’而慶幸嗎?是的,她應該慶幸的,至少這可以代表著,她將在這一年的期限裡,不會被玩膩了以後想垃圾一樣丟棄。但是,她卻不會為自己將路你為‘舊人’而擔憂,如果他真的玩膩了自己,不會再來找自己了,呵,那剩下的時間,她不是樂得清閒嗎?
因為不愛,因為不會愛上,所以才不擔心。不像那個悲慟的女人——
她清清楚楚的在她的眼中看到了,無關於權勢,無關於金錢的,深深的愛戀。
愛一個人也許沒有錯,但是一定要看清楚愛上的人到底是哪種人。像他這種危險的男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永遠都不要讓自己動情,動心。
否則將會——覆水難收,在劫難逃。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從你一上車就坐在這裡發呆,可以告訴我,你在想什麼嗎?”
寬敞的車子裡,黑耀爵好笑的揚揚眉,看向一旁正若有所思的花解語。
“我在想,你對每一箇舊寵,都是這麼無情的嗎?”
黑亮的眼睛認真的看向他俊逸的面孔,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臼“因為她打了你。”
黑耀爵直直的看向花解語的眼睛,沒有理會她的詢問,大手卻輕輕的撫上她依舊紅腫的面頰,好看的眉毛緊緊的皺起。
只要一想到她剛剛被掌捆的場面,他的心就如被一把刀子凌遲一般,生生的疼了起來,那無名的怒火翻江倒海的快要將他淹沒了。
咎“難道你跟她說起我的時候,就沒有考慮到會有這個結果嗎?”
花解語抬起頭,大大的眼睛裡滿是嘲弄。
“你現在的問題,是在責怪我的意思嗎?你的意思是,是我故意讓她去打你的嗎?”
望著她毫不掩飾的嘲弄的眼眸,黑耀爵驀地冷下臉來。
雖然他承認,一開始他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因為他真的惱火死她那張事不關己,不慍不火的臉,難道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她除了淡然就沒有點別的反應了嗎?
不過後來他真的沒有想到,一貫重視自己形象的麗莎,居然會動手打她!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我怎麼敢去責怪你呢?畢竟,我明白自己的身份——只是一個情婦而已。所以我不敢去管你的事,但是請你處理好你和你情婦的關係,因為我不想在人員眾多的場合丟臉!”
一貫隱忍的脾氣在想到他曖昧的擁著那個女人的場景時,一下子剋制不住的爆發出來,冷冷的話語也毫不留情的脫口而出。
“你能夠明白自己的身份是最好了!但是我和我情婦的關係,還不需要你來教導我怎麼處理吧?怎麼,被那一巴掌打的很惱火是嗎?既然惱火的話,為什麼不打回去呢?”
皮笑肉不笑的輕撫著花解語兩鬢的頭髮,深邃的眼眸卻森冷的慎人。
丟臉?作為他黑耀爵的情婦很丟臉嗎?是不是他太放縱她了,才可以讓她如此囂張跋扈的騎到他頭上來?她以為自己身上受的傷是他所致,自己就可以用這一點來拿喬嗎?
他黑耀爵要做什麼,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女人來管了?更什麼時候輪得到一個情婦來教訓她!
他真想撕開她那張不慍不火的臉,真想看看這個世界上到底有什麼東西可以令那張面孔變色的!
他真是——討厭極了她那張沒有表情的臉和那無謂的眼神!就好像他對她而言,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陌生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