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問道。“為什麼會這樣?”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外人不一定都要知道答案。可是,我卻知道現在對他最好的選擇是什麼。“或許她有自己的難處吧!她不是說過嗎?這麼做都是迫不得已。這都不是關鍵,現在最關鍵的是。你不能拒絕她,嫁給她,她可以為你昭雪。嫁給她,她可以護你平安。……夜非,你嫁給她吧。”
還有什麼是比,規勸自己心愛的男子嫁給別的女人更痛的事?而我,卻不得不這樣做。只要即墨夜非能好好的活著,其他的根本不重要。
即墨夜非靜靜的聽著,握著銅簪子的手越來越用力。直到泛著清白的手指已經將簪子捏彎,仍舊不自知。
我看著他失神,看著他心痛,感覺當然比他更痛苦。然而我不能退縮,只得咬牙繼續說。“琯臂纏金環太貴重,還是讓容城滕衣為你買吧。她現在有這個能力,而我沒有。”
說完,我轉身就走。既然已經將最後的念想打破,留下來只是看彼此痛苦以外,還能怎樣?還不如,就這樣算了。
“你知道琯臂纏金環是什麼?”突然,即墨夜非握住我的手腕。即便不回頭,我也可以感覺到他的悲痛。
我點頭。“從第一次見到你的異色眼瞳,我就知道你是少數民族。也曾在書中看到過,琯臂纏金環——垌爾族人視為一生一世一雙的定情物,神聖無比。可是,我許不起你要的東西,你明白嗎?”
即墨夜非緊緊的咬著唇瓣兒,望著我不敢回頭的背影淚流滿面。原來我什麼都知道,仍舊要將他推到別人的懷裡。“管家婆,你為什麼要這麼殘忍?這樣傷害我,難道你的心不會痛嗎?”
咬牙控制自己狂顫的聲線,我說。“我就是這樣的人,現在瞭解也不晚。還有,既然有容城滕衣幫你,你的事兒我就不會再插手。”
說完,我狂奔離去。再呆一秒,只怕自己都會痛哭起來。
一路狂奔離開死囚獄,不管身邊是何地,不管天際何時。只是大聲的唱:
紅塵多可笑痴情最無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卻已無所擾
只想換得半世逍遙
醒時對人笑夢中全忘掉
嘆天黑得太早
來生難料愛恨一筆勾銷
對酒當歌我只願開心到老
風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飄搖
天越高心越小不問因果有多少
獨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瞭
一身驕傲
歌在唱舞在跳
長夜漫漫不覺曉
將快樂尋找
快樂的悲歌,也是人最終的瀟灑。
即墨夜非,我愛你,真的……愛過你!
‘啪啪啪!’就在我淚流滿面,用盡全力大聲唱歌發洩之後,身側竟然傳來一連串清晰的鼓掌聲。
快近黎明,夜色會更加漆黑。此時樹林中隱約有一絲光亮,勉強能認出他是個男子,站在離我幾米遠的地方,一聲接一聲的鼓掌。
抬起袖子抹了抹眼淚,帶著濃濃鼻音,不滿的質問。“你是何人?沒見到本姑娘正傷心呢嗎?這種時候,是君子就應該繞路走裝沒聽到。你倒好,不僅站在這裡一直聽到完,還特意鼓掌打斷我,你可知道‘禮貌’二字怎麼寫?”
男子似無奈的搖了搖頭,開口卻是無比沉穩,內斂之音。“非也、非……”
“別跟我說非,我現在最不想聽的就是這個字。”賭氣的捂上耳朵大吼,反正已經在他面前把臉丟盡,也不在乎多添一條孩子氣。
“姑娘想做什麼與在下無關,但你不該半夜跑到我的家中擾人清夢。所以,腳步向後轉,請您已來時的速度回去。不送!”說完,男子足尖點地,直接躥到樹上不再理我。
丫的!人家失戀了,知道不?失戀的人最大,知道不?
鬱悶加憋屈,我三步並兩步走到樹下,抱著粗粗的樹幹用力、再用力、更加用力。靠之!他可真會選,居然選了一個足足有我粗的樹幹睡覺,這叫我怎麼搖晃,才能把他晃下來?
“哈哈哈……”男子在樹上爆笑,氣的我額角青筋直跳。
“笑什麼笑?沒見過晨練的人啊?這叫鍛鍊懂不?丫的!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世界,男人都沒有一點風度。姑奶奶呆夠了,我要穿越,我要穿回現代!”放開樹,我又對著漆黑的夜空開始喊。
是真的,我真的在這個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