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表哥,我當然還記掛姑姑。都是我自己不好,是我太過任性,讓最親的親人傷心,讓最難割捨的骨肉分離。只有死過一次的人才能大徹大悟,那些從前糾結不能諒解的事,等到死過一次後,才能真正的瞭解。我現在知道錯了,我真的好想回去,親口向姑姑道歉。
雪白袖子中的手突然反轉,當我意識到他出手之時,兩根微微冰涼的手指已經扣住我的動脈。他的身手好快,果然是個神仙啊!
“你的腦子果然傷的不輕,現在的你哪裡都不合適去,還是先在這裡住下來吧!等你好了……我會命人送你回家。”說到後來的時候,白衣男子的話語微微一頓。不知道為什麼,我居然可以聽出一絲絲的不愉快。
把神仙惹不愉快,還要送我回家?額滴神吶!難道,他是要把我送到地獄,然後轉世投胎嗎?
想到這裡渾身打了一個大大的冷顫,在他就要鬆開我的手腕之時,我又反手抓住他的袖子。根本就不給他再開口的機會,突然雙膝一軟就跪倒在他面前,用上能想象到最哀怨的口氣,大聲嚎道。
“不要啊!神仙哥哥,你們做為神仙,天宮應該不缺糧食吧?那你肯定不少我一個人吃飯,我保證,我的食量很小的。所以你就把我
tang留下來吧!不要把我送走,我不想家了,誰都不想了!真的不想了!我就想跟著你,誰都不想了!”順著他垂落的袖子下滑,說到最後乾脆抱住他的大腿,連鼻涕帶眼淚全蹭了他白淨的袍子上。
白衣男子微微斂了斂眉頭,那張俊美非凡顛倒眾生的臉,還在努力保持著平靜。奈何看見我這般埋汰的造型,再好的忍耐力也要破功。
“想留下,只有拜師這一條路。你當真願意捨棄七情六慾和家人,從此清心寡慾常伴青山綠水,苦心苦身的修行嗎?”白衣男子袖子一掃,就將我和他分離出三米遠。站在安全的距離之後,清雅之聲有些不確定的問。
“我願意!”無比認真的回答他,心底卻不是這樣想的。如果我有的選擇,當然不會願意做什麼沒有七情六慾的神仙。但是現在,我寧願陪著神仙枯坐,也不願意下地獄去和鬼怪玩恐怖極限。我從來不是個壞人,但我也不是個好人啊!如果到了地獄,那我到最後絕對就是弄個四分五裂的下場。所以,我回答的相當痛快,一絲猶豫都沒有。
“好!那你今日就拜在我門下,按照輩分,你應該叫……定毅。”白衣男子看了我一會兒,確定我沒有悔意之後,就告訴我這樣一番話。
定義?靠之!本姑娘還叫口訣呢!沒想到看著挺清雅的一個神仙,居然給自己弟子取了這樣一個俗不可耐又奇奇怪怪的名字。
“神仙哥哥,能改一改嗎?這是什麼怪名字?人家不要叫!”揪著自己的衣角,我小聲弱弱的抗議著。
“不能!還有,以後要叫我師傅。”白衣男子半飄在空中,那宛若神邸的姿態,真是酷斃了。
師傅???不知道為什麼,當我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腦海中自動放映出另一張,宛若冰雪神鵰男子的臉。然,這一閃而過的男子根本沒有留下什麼印象,短暫的記憶之後,我就什麼都記不起來。
“我不要!叫神仙哥哥多好啊!……你不喜歡啊?那不如,叫神仙叔叔?……你別這樣看人家嘛!小說裡不都是這樣寫的嗎?女子叫神仙姑姑,男子自然要叫神仙叔叔啊!難不成,還叫神仙姑父?那你這樣一個大美男神仙,豈不是吃虧了?”越說聲音越小,只因為白衣男子的臉色明顯有些不大好。
雖然,他那張清雅毫無表情的臉上,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什麼變化。然而,我卻極其敏銳的發現,他有些不高興。“神仙……哥哥,你是怎麼啦?我哪裡說錯了?你告訴我嘛!我改就是了!”
如果不改,你把我丟到地獄去,我就真的是杯具啦!
“雖然現在的你呱噪,我仍舊不想你記起從前。”白衣男子微微搖了搖頭,似乎在自言自語,聲音小到即便我和他只有三米遠,仍舊沒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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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跟著白衣男子上了天培山封頂,直到我住在這個更加空曠卻極其奢華的院子裡,直到我跟著他進行第二天的早課。我才知道,他就是救我上山的那個,傳說中落英和落丹的師叔祖,名字叫做祁殊言。
而他,居然是這座仙山,清心觀的首席弟子,位份和排名都是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