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銳哼了聲,雖然收了聲音,但看吳建峰的眼神依舊不善。
“出去。”他擺頭低聲說道。
“幹嗎?我們不能來啊,沒請帖不能來啊。”崔秀說道。
“沒錯,沒請帖你們不能來。”齊銳說道。
崔秀嗤聲笑了,不理會他,擺著手在屋子裡轉四下看。
“不就是結個婚嘛,還沒請帖不讓來。”她說道。
齊銳還要說什麼,手機響了,他忙接起來。
“媽,大姐二姐直接去婚禮現場了,說車也來接咱們了。”他聽完了忙說道。
“難道連婚車也不坐了?接親也沒有?”崔秀低聲對旁邊的人說道。
旁邊站著的同事站開一步當沒聽見。
“走吧,咱們自己開車去吧,給人家省一輛車是一輛,現如今租輛車可不便宜。”崔秀也不在意,哼聲說道,抬腳向外走。
剛到門口,就聽腳步聲響,再抬頭有人就進來了。
竟然是穿軍裝的人,前後進來十個。
崔秀愣了下不由後退幾步。
最先進來的軍官環視屋內。看到齊父,便快步過來,立正敬禮。
屋子裡有些安靜。
“哎呦,這是個少校呢。。”有客人認出來,低聲給旁邊的人說道。
原來這位女婿是當兵的啊,或者家裡是當兵的啊,有個少校來當迎親,還不錯。
屋子裡的氣氛又歡悅起來。
“齊先生齊女士,我是你們的司機。”少校說道,“請跟我上車。”
司機?
大家又楞了下。
不是迎親的長輩嗎?
而此時其他的軍人也分別走到在場的客人面前。拿出手裡的檔案。
“…你是徐文青先生嗎?”
“…你是凌翠女士嗎?”
屋子裡響起詢問聲,看著這些不苟言笑拿著檔案打量詢問自己的軍人,在場的人都有些緊張。
有人還特意看了眼。這些檔案,竟然是紅標頭檔案…
這是。。怎麼回事?
是在幹什麼?
接到請帖的有人不是自己單獨來的,而是帶著家屬孩子來的,也都一一進行了核查。
自然有人問到了崔秀和吳建峰這裡。
“幹什麼?”崔秀回過神問道,“搞什麼啊。是接親呢,還是過海關呢?”
面前的軍官神情肅穆,啪的敬禮。
“職責所在,請你理解。”他說道,“你們有請帖嗎?”
“沒有。”崔秀沒好氣的說道,“搞什麼啊。以為自己誰啊,國家領導人嗎?參加你個婚禮,還請帖…”
“我們都是同事。”旁邊也有個同事沒有請帖。但因為和齊悅關係好,所以也來了,此時有些尷尬的說道。
“那請說你們的名字。”軍官說道,一面拿出對講機。
“要不算了,我不去了。”那同事尷尬又緊張的說道。
吳建峰也拉了拉崔秀的胳膊。
“幹嘛不去。搞這麼大陣仗,不去。對得起人家嗎?”崔秀哼聲說道,甩開吳建峰的手,“我叫崔秀,他是吳建峰。”
那軍官也不多話,對著對講機報了名字。
見她如此,那個同事也報出了名字。
很快那邊有了回信,軍官點點頭。
“請你們跟我來。”他說道。
屋子裡的人被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顯然是接到齊父請帖的,而另外一部分則是沒有請帖的。
樓下停著清一色的紅旗轎車,臨近中午時分,但奇怪的是,以往正是小區裡最熱鬧的時候,此時四周卻顯得很肅靜,別說圍觀了,連路過的人都沒有。
“爸…”齊銳低聲問道,“你真的只是把咱家賓客的名單給常雲成了?這,這,是去參加婚禮嗎?我怎麼覺得是去參加人民代表大會…。”
齊父心裡也驚駭不已,他隱隱猜到什麼,但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那位少校軍官拉開車門,請他們上車。
一家三口坐在一輛車上,少校待他們坐好,才上車。
其他賓客帶著驚異不定的神情也順序上了車。
齊銳坐在車裡實在是忍不住了。
“這位兵哥哥。”他說道,“我們是要去哪裡?”
“國賓館。”少校司機沒有回頭說道。
齊銳的嘴角扯了扯。
國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