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好姐姐果然梳的好頭啊。”鵲枝驚歎道,一面過來左看右看,“怪不得少夫人定要叫你回來呢。”
穿著素淨小襖站在一旁的阿好有些羞怯的低下頭。
“是少夫人長得好。”她低低說道。
“那也要巧匠才能打造好玉嘛。”齊悅笑道,一面撿起一隻石榴紅水晶耳環戴上。
這邊鵲枝不敢再閒說話,取過毛巾和阿好一起給齊悅洗臉。
等她梳洗好走出來,這邊阿如已經帶著小丫頭擺了飯。
吃過飯,外邊沒有管事娘子們等候,看來侯夫人已經接過管家的事了。
暖暖的日光投在臨窗的大炕上,屋子擺著兩個炭爐,雖然比不上現代暖氣空調的環境,但也很舒服了。
齊悅開啟劉普成送的書,深吸一口氣開啟來。
“好。現在可以安靜的學習了。”她說道。
剛看了沒兩眼,就聽院子裡有人說話。
“…。出事了。。”
齊悅不由嘆口氣,抬眼向外看去,見是兩個丫頭。面帶驚慌跟攔住她們的鵲枝阿如說話。
在阿如的示意下。她們說話的聲音小下去,但神情越來越驚慌。
阿如和鵲枝亦是如此,下意識的轉頭向屋子這邊看。
“怎麼了?”齊悅推開窗問道。
“少夫人,世子爺請你到夫人那裡去一下。”兩個丫頭忙說道。
“有什麼事嗎?”齊悅問道。
丈夫請你去,還需要問為什麼?兩個丫頭愣了下。
“奴婢們不知道,只是,裡面好像鬧起來了。。”一個丫頭反應快些,答道。
齊悅吐了口氣,真是不省心啊。她啪的合上書。
榮安院門外站了一眾婆子丫頭,一個個垂手噤聲。
齊悅到門口時就聽到裡面傳來的哭聲。
“…你們衝她來,不如直接衝我來。。”
“…是我乾的。。是我放的火。。是我要殺了月娘…。”
齊悅邁進門的時候被這句話喊的愣住了。看著跪在地上撫胸大哭的周姨娘。
屋子裡,定西侯謝氏坐著,常雲成以及眾多兄弟姐妹都挨著牆角站著,地下跪著的是周姨娘。
“那丫頭屋子裡搜出的東西怎麼說?”定西侯陰沉著臉看著桌上擺著的幾片火燒過後殘餘的紙片,“…照顧你家人…無憂…。”
他看著那幾張紙片念道,同時一拍桌子。
“。。還有那燒火當晚牆角撿到的墜子,她都已經認了,你還替她說什麼。”他喝問道。
謝氏轉折佛珠冷笑一聲。
“自己養的狗沒主子的指使敢做這些事?”她淡淡說道,看了眼定西侯,“侯爺。你信嗎?”
定西侯自然不信,但實在是無法說服自己信。
“世子爺,你查不來,也不能就將這髒水砸我們頭上。”周姨娘用帕子掩嘴看向常雲成。
常雲成看也沒看她。
“要害月娘?我要害月娘。。”周姨娘拍著胸口,似哭似笑道。她看向走進來的齊悅。“月娘,我要害你?在這家裡竟然是我要害你?”
這家裡周姨娘和老夫人的關係是親戚。而齊月娘是老夫人一手帶進來又百般呵護的,要說齊月娘的親人的話,那自然除了老夫人就是周姨娘了。
“雲成,你是不是弄錯了?”定西侯自然明白這一點,看了眼常雲成問道。
“我不知道。”常雲成說道,“我只看東西,不看人。”
“東西是死,人是活的,難道不能有人故意將這些東西放到阿金那裡嗎?”常雲起冷聲說道。
“這麼多人,別人那裡不放,就偏偏放到周姨娘的丫頭那裡。”常雲宏也跟著說道,一面看向常雲成,“誰都知道姨娘和大嫂的關係,這也太。。太牽強了吧?”
“越不可能的事,才越沒人懷疑,不是嗎?”常雲成看著他們兩個說道。
“那要大哥你這麼說,這值得懷疑的人多了去了。”常雲起冷笑道。
屋子裡的氣氛頓時又變得劍拔弩張。
“阿金去那裡,是我讓她去的,我只不過擔心月娘,怕月娘在那裡害怕,做出什麼想不開的事,怎麼就咬定是她見了那害月娘的賊奴了?”周姨娘流淚拍著胸口哭道,“這好啊,這真是好啊,害死了月娘,還能順便害死我們,可真是乾乾淨淨了!”
她說到這裡,狠狠的看向謝氏。
“害你們?你可真抬舉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