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自然也是明白這點。最初的時候他原是極力支援這個專案的,但是我把我調查的內幕給他看後,他便沉默了。他問我:“為什麼蕭天那麼有錢,還要聯合房地產公司去做這樣的事?”我沉默了,對於我的繼父,雖然他和我沒有血緣關係,但他對我也算可以,至少在我成長的工程中,他給了我不少的幫助。”
也許在某些人眼裡,財富和地位的慾望永遠都是無法滿足的,金錢就像致命的誘感,誰也無法抵擋,他們要費盡各種手段去爭取,即使踩著別人的傷痛也要向上爬口所以對於親生父親的問話,我無言以答,我只說了一句:“不要報警,為了媽媽。”
父親遲疑了片刻,終於也點點頭。因為媽媽的幸福,也就是他後半生的幸福。即使不能在一起,但知道她很平安,很快樂,也很幸福;這就足夠了。父親,是註定要用下半輩子的時間來贖他上半輩子的罪。
頭痛難忍,但是我心裡也第一次有了小小的害怕,我擔心我和你,親愛的小夏,擔心你不原諒我,讓我們彼此錯過,我不願意我的下半生和你分開。我必須要好起來,好好地再去愛你。
可是時間一天天過去,我頭上的傷口一直斷斷續續地受感染。秋意園專案的簽約時間逼近,我在心裡也有些著急,我擔心專案簽約一定,那些原住民要遭殃。父親卻拿出一份研究檔案給我看,我發覺原來是丁璽交給他的舉報材料,裡面盡是對我的投訴和對專案缺點的評述。我並沒有對丁璽的小人行為感到憤怒,而是心裡一動。父親原想讓丁璽收手,但我阻止住了父親:“不,就讓他在簽約儀式上揭發我吧—— ”父親一愣,接著想了想,便笑了,說:“也好,就讓他揭發吧,他也算是有功之臣。”
我卻笑不出來,因為丁璽讓我感覺到有威脅,他是我的情敵,我擔心在我消失的這段時間裡,他趁虛而入。我不能讓他奪走你。但是我必須消失一段時間,讓幕後的行兇人以為我傷勢嚴重。我的病情連媽媽都隱瞞過了,她每天都對著我垂淚,不出所料,蕭天也並沒來看過我,他還有很多事要謀劃,。我等著他的計劃實施。
吳紅來看我,我想了想,讓她帶一份檔案悄悄給你,希望你能悟出我的苦心,不要再為李珊竹的事情恨我,怨我。我只愛你一個。
可是鏡子裡映照出來的我卻是那麼醜陋,我頭上的傷疤像蜈蚣,讓我幾乎喪失了與你再相見的勇氣。
我就在矛盾中掙扎,我其實對自己沒有任何自信,在對於和你的感情上。我想掌控你的人生,卻又不敢將你的未來捏在手裡。有時侯執著是一種負擔,放棄是一種解脫,人沒有完美,幸福沒有一百分,知道自己沒有能力一次擁有那麼多,也沒有權力要求那麼多,否則苦了自己,也為難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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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晚上,我想好了,等我再見到你對,所有的結果都等你來決定。你若是跟我走,我永遠都不放手,你若是愛丁璽,那我,即使痛苦,我也會祝福你,但我永遠不會再見你。分手後,我絕對不會和你做朋友。
我愛你,小夏,這封信你不一定看到,但卻是我平生第一次寫的情書。我會珍藏起來,放在我的心底裡。你對於我來說,就是那致命的誘惑,我可以沒有金錢,沒有地位,但是不能沒有你。
我有聽誰說過:“曾經愛過你的人,前世一定和你有緣,不要語言虐待。如果他今生真的負你了,那是因為你前生負他,紅塵輪迴,無需計較。”
那麼,親愛的小夏,我希望我就是那個你前世負了的人,我希望你欠我,這樣可以永遠陪著我。永遠愛你。
思翰深夜執筆於車禍後的第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