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指揮狼群也不用一直吹號角,否則他早就累死在山頂。
東河悄悄在一處石縫裡探出腦袋,將山頂的情況觀察一遍。山頂不大,幾十平米而已,獸使和他的保鏢就坐在最中間的位置,因為是在山頂,獸使的魔獸並沒帶上來,否則以魔獸的靈覺,東河和女劍客說不定早就暴露了。
他腦袋運轉飛速,硬上明顯不是明智之舉。最好能把二人分開。下一刻,東河想定主意。他先拿出一段繩索,一端綁上石塊,將石塊鬆鬆固定在巖縫裡,然後抓住繩子的一頭,慢慢繞到另一處。等到達預定的地點後,東河輕輕一拉繩子,拴在繩子另一頭的石頭咕嚕一聲,滾下了山頂。
這樣明顯的響聲顯然驚動了兩名獸人。東河聽見兩名獸人嘰裡呱啦一通獸語,然後一人離開,前往剛才石頭墜落的地方,探頭下看。
東河等的就是現在。他腳下用力,越上山頂,大喊一聲:“上!”手上的臂弩,三根弩箭已經直奔獸使的面門而去。
與此同時,女劍客也越頂而出,手中細劍閃爍微弱藍光,後發先至,先東河的匕首一步紮在獸使的身上。二人心裡明白,只要獸使一死,底下群狼無首,危局自解。
但是二人還是功虧一簣。關鍵時刻,獸使的身上突然張啟一個土黃色護罩,將其牢牢罩在裡面。東河的弩箭匕首,女劍客的武技全都被護罩當了下來,寸功未建。而那護罩雖被女劍客的武技扎破,但卻已經給獸使贏得了足夠的時間。
那名流火初期的護衛兩步跨越十幾米的距離,人未至,刀芒已經將二人籠罩,更是將獸使牢牢護在刀芒之內,讓東河與女劍客難越雷池一步。
二人見刀芒挾怒而止,雙雙避開。護衛再跨一步,來到獸使身前,看了二人一眼。立刻辨別深淺,一言不發,連斬兩刀。
那刀芒見風即漲,才離開護衛身前幾步,就已經猛漲為兩道呼嘯的刀氣龍捲,如同兩條怒龍,散發青芒,張開大嘴,一路將山石劃開道道刀痕,吞噬而來。
“閃開!是武技!”女劍客喊一聲,身形如同在手指間遊移的靜電,忽閃忽滅,一下就躲開了刀芒的範圍。
東河雖然反應也不慢,但是沒有對敵神民的經驗,只是一個順地打滾。但這武技範圍極大,還是擦著東河的身體掠過。東河如同被真正的龍捲裝上,慘呼一聲就摔下了懸崖。
女劍客驚呼一聲,眼中看著獸人護衛,眼中閃過寒芒。
那獸人護衛對著獸使嘰咕幾句,獸使就退到山邊,離女劍客最遠的距離,保證自己最安全的同時,讓護衛來對付女劍客。
顯然二人都認識這名女劍客,內心深處對女劍客有深深的忌憚。這也給了女劍客喘息的時間。
二人對峙片刻,獸人護衛怒吼一聲,閃身就上。女劍客不敢硬拼,騰挪閃開。此刻她已恢復冷靜,知道當務之急還是殺死獸使為主。
可惜,獸人更明白她的意圖,堅決不給她機會。不片刻,女劍客受傷的影響就迅速顯現,戰力迅速下降。
獸使明顯鬆了口氣,衝護衛大喊了幾聲,似乎在催促護衛放手一搏,底下的狼群又出現異動。
護衛接受指令,加緊攻擊。他明顯是個風系的武修,女劍客的速度在他面前沒有優勢,幾次想偷襲獸使不成,反而因此受了點傷。
獸使見狀,更是放心,在懸崖邊手舞足蹈,嘰裡咕嚕說個不停。若是有懂獸語的人自然聽懂這是勸降的意思,可惜除了他的護衛,沒人聽懂。
就在這時,底下傳來小王子的聲音,大概也是看見了山頂的異動。畢竟獸人護衛的刀芒武技如此顯眼,不可能毫無所覺。
原來是獸人小王子,一是問下山頂情況,二是催促獸使加緊進攻,大門快守不住了。
獸使聞言,看了眼被壓制地毫無還手之力的女劍客,掏出號角,開始吹奏。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腳踝一緊,然後整個人被人猛地一拉,立刻天旋地轉,摔倒在地。這還不算完,腳踝上的繩子猛地傳來一股更大的力量,他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身下一空,已經出了懸崖頂端,摔了下去。他慘呼一聲,然後立刻被山頂的寒風吞噬,消失在夜色下的懸崖下。
這驚天的逆轉讓人始料不及,獸人護衛一時六神無主。待到看見東河滿身是血地從懸崖邊爬上來時,立刻明白正是此人殺了自己的保護物件。他怒極攻心,失去理智,也不管背後的女劍客,舉刀就殺了過來。東河立在原地不動,彷彿被嚇傻了一樣。直到刀芒臨頭,才一個倒栽蔥,又從山頂摔下。
獸人護衛一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