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認識了他們,天天在一塊喝酒,錢花得就更厲害了,店裡的現成的藥都快被他賣完了。大師兄也勸不住他,只好每天趁他不在的時候趕緊做了藥收好,不讓他知道。
有一天,二師兄又帶著那兩個惡人來店裡拿錢。大師兄說沒有,二師兄發火罵大師兄,其他師兄弟看不過去,幫大師兄說嘴,結果全被東山二虎給打了。大師兄沒辦法,只好又給了錢給二師兄。誰知道第二天二師兄又來了。二師兄喝醉了,要大師兄把給燕子姐的學費錢拿出來。大師兄自然不幹,於是二師兄就掀了桌子,說要去大師兄屋裡搜。大師兄攔著,打了二師兄一嘴巴,罵二師兄沒良心。
二師兄丟了面子,就立馬現場發了狠,叫那東山二虎拼命地打大師兄,還說:‘給我往死裡打,只要不丟了命,其它的我全兜著!’
我們師兄弟全去幫大師兄,結果全被打傷了。大師兄最慘,被打斷了一條腿,還吐了好多血,到現在還昏迷不醒。我們師兄弟估摸著給大師兄開了藥,可就是不見好轉。還有就是福記的掌櫃的也不是好東西,我們湊了錢去請他來給大師兄看病,可他就是不幹,還不准他店裡的人來。”
豆芽說到這裡,又是憤恨,又是傷心,忍了眼淚,對著東河央求道:“三師兄,你快去看看大師兄吧!你再不去,我怕大師兄快撐不住了!”
東河聽到此處,哪裡還忍得住,眼裡寒光陣陣,卻強自冷靜下來,說道:“豆芽,大師兄現在在哪,你先帶我去!”
“大師兄的家也被羅聰搜了,我們不敢把大師兄送回家,就送到了葉子家裡。師兄們都走了,今天輪到我照顧大師兄,我是來拿藥的。”說完,拿了藥材,領頭往院子外跑去。
葉子是鎮上唯一的鐵匠老石頭的小女兒,她的兩個哥哥大石二石都是東河的好朋友,她的家東河自然認識。
院子裡,聽說東河回來了,人都在。
診斷過後,看著林雨面如金紙,氣若游絲的樣子,滿屋子的人都感到東河眼睛裡的寒意。大石二石先走了過來,說道:“東河,要不要我們再去喊幾個人,把那兩個東山二虎還有羅聰那畜生給弄過來。就算不弄死,也得弄殘了,給林雨大哥報仇!”二人常年打鐵,身軀魁梧雄壯,雖說都不是神民,但說話間自有氣勢。
滿屋子人看著東河不說話,東河抿著嘴,也不知道再想什麼。
還是老成持重的老石鐵匠最後說道:“東河,我看還是穩穩再說,仇肯定得報,但不必急於一時。先救你大師兄要緊!再說了,那東山二虎,我看是真有本事的。來了沒幾天,鎮上的地痞流氓全都給治得服服貼貼的,我看報仇還是得從長計議!”
“是啊!小河。你出去這麼多天,也沒多少體力,還是先吃點東西吧。吃飽飯,才好說其他的事。”石鐵匠的老婆自小最疼東河,不下於自己三個孩子,此刻眼裡滿是擔憂,但也不好說出來。
東河回過神來,說道:“叔叔嬸子,你們放心好了,我不會魯莽的。”他看向二位長輩,知道二人最擔心的就是他一時衝動跑去跟東山二虎幹架。在他們眼裡,這二人心狠手辣,手段又高,自己萬萬不是對手。畢竟那可是鎮壓全鎮的狠角色。因此,他們怕自己吃了虧,甚至喪命。
於是,他寬慰道:“叔,嬸子。你們知道,我雖然年紀不大,但認識的人不少。就算巨木城的靈脩大師易大師,我也是見過面說過話的。我打不過東山二虎,總是可以找到打得過的人。不過是花些錢罷了!你們不要擔心!”
“好好!那就好!仇要報,錢不夠我們來給你湊!”鐵匠的老婆,眉宇間立馬鬆了一口氣。從小看大的孩子,她最是瞭解性格,重感情,不要命,更何況傷的還是亦父亦兄的林雨。
“好吧好吧,把藥簍放下來吃口飯吧!”鐵匠老婆半憂半喜道。
“三哥,我給你拿簍子!”葉子才十歲,和豆芽一個年紀,從小就叫東河三哥,蹦蹦跳跳存不住愁,來幫東河拿簍子。簍子才放到地上,一個細小的烏黑老鼠鑽了出來,爬到東河的肩上,身體不過筷子長,尾巴卻佔了一半多,一雙眼睛烏溜溜,細小,給人迅捷靈敏的感覺,半點沒有普通老鼠猥瑣噁心的特質。
“呀!金牙!”葉子見到很高興,伸手去抱,卻嗤溜一聲跑了,葉子撅嘴,一陣氣餒。眾人才終於感到一點輕鬆。
老石抽著旱菸袋隔桌坐在東河對面,問道:“東河,小雨的傷不礙事吧?”
“不礙事,叔!我下午去弄點藥,幾天就好!”
“那就好,那就好!”石鐵匠敲敲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