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怎麼這樣倒黴?都到了門邊了還被抓個正著。
仇陽大步走到她的面前,立時帶給她極重的壓迫感。水星月臉色煞白地看著他,生怕他的手伸來掐著她的脖子。
“剛退燒,你想去哪裡?”仇陽冷冷地說著,如果他不是仇陽,水星月一定認為他在關心她。
“我……我回……”水星月不知道自己該回到哪裡去。昏迷之前她是在石牢裡,之後的事情她都是迷迷糊糊的,清醒一點時就在陽居了。她不知道是仇陽把她放出來的,還是濃如濃或者仇焰把她救出來的。
水星月忽然記起自己還是傭人的身份,然後急切地道:“我回廚房做事去。”說完就想拉開門逃出去。
“如果你敢踏出一步,我立即把你的一雙腿都砍下來!”沒有溫度的警告讓水星月的腳步硬生生地停在半空,不敢落下地面。
仇陽像寒冰一樣的聲音在她的身後繼續傳來:“你認為你回廚房能做事嗎?你的手不痛嗎?”廚房早已請到人了,她根本不需要再回廚房幫忙。
聽到他的話,水星月忽然很生氣,他說的是什麼鬼話,她現在這個樣子不是拜他所賜嗎?他怎麼能說得事不關已?活像是她自己傷害自己似的。
驀地迴轉身,瞪著他,氣呼呼地嚷著:“我的手怎能不痛?本來都快好了,你卻讓我雪上回霜,現在還跟我說風涼話,你這個人真的很不正常耶。”水星月本來想說神經病的,在接收到那雙冷眸的注視後,硬把那三個字改成了不正常。
仇陽不動如山,只是冷冷地瞪著她,沒有以往的大怒,冷眸裡雖然還是一如以往般冷冰冰,卻少了些許的厭惡之情。
水星月不甘示弱地回瞪著他,想比眼珠子誰大是嗎?她是不會輸的。
這個女人惹怒他,吃了不少苦,卻還是敢頂撞他,她的膽量不能說不大。
仇陽冷眸緊緊地鎖著那張依然蒼白如紙的小臉,此時他的腦裡並沒有閃過尹靜雲的名字,閃過的只有眼前這個小女人。
大手茫然地伸出,揮開那軟弱的阻擋,硬是欺上那張小臉,無意識地撫著,從她彎彎的柳葉眉撫起,一直撫到那紅紅的櫻桃小嘴,然後大手離開她的小臉,纏上那纖弱的腰肢,稍稍一用力就把想跑的小人兒帶進了懷裡。
水星月像觸電一樣,迅速地推離仇陽的懷抱。
仇陽的臉色瞬間陰沉起來,俊臉上蘊含著狂風暴雨,眼神冷狠無比,好像想把水星月碎屍萬段似的。
水星月被他的神情嚇得直抖著身體,眼神怯怯地看著他。水星月知道仇陽是個變化莫測的男人,有時候她頂撞他,不是她不怕他,而是那些話沒有經過大腦,說出來才知道麻煩。她不明白仇陽剛才的動作,也害怕他剛才的動作。
如果仇陽是伸手把她掐死,她倒覺得很正常,可是仇陽卻……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仇陽對她似乎有著和以往不同的態度,而那種態度是一個男人愛上一個女人的。可是……水星月不願意去相信這種事情,也不敢相信,她寧願剛才那一切都是錯覺。
仇陽,絕對不是她水星月能惹得起的。
如果可以,她寧願永遠不出現在仇陽的面前。
當她以為仇陽會生氣,會再次傷害她的時候,他卻沒有,而是沉著那張萬年寒冰臉拉開了房門,自己走出了房間。
“砰”的一聲,房門被用力地關上了。
水星月立時虛脫地跌坐在地上,頭上冒出了冷汗。跟這種人相處,隨時都會被嚇出心臟病來。
仇陽冷著臉走下樓去,看到嚴旭站在大廳裡等著他。
“王。”嚴旭並沒有像平時那樣稱他為陽,代表嚴旭以下屬身份來見他。
眼也沒有抬一下,只是冷冷地問著:“何事?”
嚴旭敏感地發覺仇陽此時正滿腔怒火,但卻壓抑著不發作,那張永遠沒有溫度的俊臉繃得緊緊的。是誰惹怒了仇陽?
悄悄地抬頭看著二樓,會是上面那個女人嗎?
“嚴旭!”警告的語氣,“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的遲鈍了?我在問你的話,要不要我拿一個大喇叭放到你的耳邊跟你說話?”
呃?
嚴旭立時打醒十二分精神,仇陽真的在生氣,他此時出現在這裡,會不會被燒成灰炭?
“呃……王……”嚴旭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把自己進來想說的話說出來。
他是被仇焰和仇炎千求萬求,求進來求仇陽讓他們進陽居看水星月的情況的。
“如果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