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淋是知道的。
低下頭瞧了瞧一臉害怕和乞求的石榴,江淋淡淡道:“石榴,我一個無權無勢寄居吳府的小姐,你為何會願意得罪大夫人而幫我?”
石榴臉色微愣,隨即頭低下眼睛轉了轉,她在思考要怎麼回答比較合適。
江淋也不催,靜靜的閉上眼睛休息。她對這些丫鬟,其實就存了和前世同事的那種感情。到了這個單位就一起共事,離開了就各奔東西。
沒過多久石榴便出聲回道:“小姐,至從老夫人把奴婢給了小姐,奴婢就是小姐的人。不管小姐是否有權有勢,都是奴婢的主子。奴婢只知道做奴才要知曉本分,記著身份,心裡一心一意的裝著主子,主子好,才有奴婢的好。”
江淋睜開眼,定定的看了眼石榴。她不知道石榴這話裡有多少真心的成分,但是既然她這樣說了,那她就姑且信她吧。抬了抬頭道:“起來吧,這幾天你做事小心些,不要讓人抓到錯處,也就過去了。”
石榴站起來,心裡有些忐忑,也不知道小姐心裡是否信了自己,不過來日方長,自己定會讓小姐看到自己的忠心的。
大夫人那邊,聽了嬤嬤的回話,臉色陰沉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
嬤嬤小心的道:“夫人,要不要讓奴才把那石榴找來,讓您訓訓話?”
大夫人瞪了一眼:“訓什麼話?人家是老夫人那出來的人,就算做錯了事也有老夫人做主。只是也不能太便宜了那蹄子,先主子開口,抱怨起我來了。石榴的老子娘是不是廚房上明達家的那位?”
嬤嬤趕緊回是,靜立的等著大夫人的指示。
“去,就說我今天想吃桂花糖蒸慄粉糕。讓她做了來。”
嬤嬤一聽,眼一眯,知道大夫人這是拿明達家的開刀,也是那個眼皮子淺的石榴才把那破落戶的表小姐當主子,活該啊。
當天晚上,石榴被人告知她老子娘被大夫人打了十大板,現在正被人送回僕人房。
石榴聽的面色大驚,匆匆向江淋告了聲,便隨著人趕去。
江母拿著碗筷面色驚訝道:“石榴她娘怎麼好好受了罰,這十大板也不知道有沒打出血?”
江淋拿著筷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挑著飯粒,眼睛微微的眯起來,大舅母這是打給她看。是在告訴她,老夫人再怎麼疼自家母女,也不是正經主子,這府裡當家作主的是她吳大夫人。也藉著這頓打,告訴自己院裡的僕人,認清真正的主子,別站錯的方向。
江母見自家女兒臉色不好,有些擔心道:“女兒,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
江淋抬眼看著滿臉關心自己的孃親道:“娘,你想不想搬出吳府,我們自立門戶?”
江母一個茫然:“怎麼要搬呢?這不住的好好的,再說你外祖母不會答應的。”
江淋扯了扯嘴角,外祖母那是難辦。她和母親兩個女子,身邊沒有個男子,若沒有可以依靠的東西單獨搬出去外祖母肯定是不放心。現在自己雖然有了些錢,但那不夠買房子;雖然有了名氣,但是沒有證件進不了醫館,更開不了醫館。若自己有了銀子,有了證件後,藉著女大夫這個名頭,應該能爭取讓外祖母同意,自立門戶。
江母沒問出什麼,見女兒也恢復了之前的說說笑笑也就丟開了。待兩人吃完又聊了會天,便各自回了屋。
石榴是在江淋看完書,準備休息的時候,才紅著眼睛出現在房裡。
江淋道:“怎樣?”
石榴吸吸鼻道:“大夫人今天讓我娘做了桂花糖蒸慄粉糕,非得說我娘糊弄了她,說糕裡沒吃出桂花味道。說我娘眼裡沒她這個主子,就把我娘打了一頓,現在傷處腫的老高,趴在床上不能動彈。”
江淋沒有回話,從桌上的框裡拿出一盒藥膏,又拿出五兩銀子:“是我連累你娘,這藥膏一天三次擦在傷處,這銀子你拿著給你娘買些補身子的。”
石榴看著遞到眼前的東西,一臉感激:“多謝小姐,是奴婢不好,是奴婢做事衝動才會連累我娘。”
江淋把東西給石榴後:“你也是為了我。我不能幫你娘討回公道,你不要怪我才是。”
石榴雙手接過,惶恐道:“不敢不敢,小姐這樣奴婢已經很感激了,又怎麼會責怪小姐。小姐不要怨奴婢做事魯莽,奴婢就感激不盡了。”
江淋臉色微鬱道:“你這兩天先去照顧你娘吧。”
石榴抬頭道:“奴婢走了,小姐這裡不是沒人了?”
江淋笑道:“不就一兩天,我以前在村裡沒人伺候不也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