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書道:“我說過,花兄瞭解我的程度,遠勝於我自己瞭解自己。”
花非花道:“我瞭解很多人。”
歐陽雪拿著孔雀翎大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彷彿聽到一個她從未聽過的大笑話一般。
花非花看著歐陽雪道:“這確實很好笑,如果我是你,我也會笑得跟你一樣。”
歐陽雪道:“你既然也覺得好笑,你為什麼不放下手上的劍跟我一起笑?”
花非花道:“要是在平時,我說不定會的,但現在不行。”
歐陽雪道:“為什麼。”
花非花道:“如果我的劍一放下,我怕孔雀翎會把我射成一隻刺蝟。”
歐陽雪冷笑道:“你的劍不放下,你也一樣是隻刺蝟。”
歐陽雪笑得更加令人害怕,她看著花非花繼續道:“而且是一隻死刺蝟。”
唐詩書嘆著口氣,道:“看來花兄你打錯主意了,你的劍本應該架在上官媚的脖子上,起到的效果可能會好些。”
《劍官》030
花非花道:“有時我也替唐兄感到失敗,你對歐陽幫主那麼好,可是人家歐陽幫主根本就不領你情。”
唐詩書道:“馬有失蹄,人有失算,人總會有失算的時候,如果每次都得意,我的生活又豈能稱得上人生呢。”
花非花笑道:“唐兄就是出類拔萃,無論任何問題都比別人看得開些,而且就算有人對不起你,聽你這麼一解釋,心裡都舒暢多了,哪怕有人把你殺了,有你這麼大度的解釋,他的心裡肯定一點愧疚感都沒有。”
花非花看著歐陽雪道:“所以如果歐陽幫主不把孔雀翎交給我們,我一定會忍痛割愛殺了唐兄。”
唐詩書看著對準自己和花非花的孔雀翎道:“如果不能跟個女人死在一起,能跟一個男人死在一起,也是件不錯的事情,最少在陰曹地府的不會太寂寞。”
花非花道:“可是我還不怎麼想死,因為如果我死了,可能就沒有人會願意燒個女人下來陪我。
歐陽雪的臉已收起了笑容,她的臉越來越冷漠,彷彿和她手上的孔雀翎一樣,冷酷,無情。
但歐陽雪卻沒有動。
花非花笑道:“看來這一場是我贏了。”
司馬山鞍已慢慢地走了過去,現在孔雀翎已經是花非花跟他的了,有了孔雀翎,他可以輕鬆的幹掉霹靂堂的葉平。
於是歐陽雪這一天又失去了孔雀翎,在歐陽雪失去孔雀翎的那一刻,上官媚修整過的剪花網像天女散花一般罩向司馬山鞍,她只是想挽回孔雀翎,司馬山鞍後退出打魚刺。
而花非花已鬼魅般把孔雀翎操要手裡。
歐陽雪按下無極棍的機括,上官媚的剪刀網又泰山壓頂般壓向花非花,花非花按動孔雀翎的機括,只見一片輝煌奪目的光華射出,剪刀網破,無極棍的連環針被撞擊落地,歐陽雪後退避開的時候,後面地上赫然被打了七八個大窟窿。
花非花道:“看來這筆買賣我實在贏得太多。”
花非花正要上前解決掉眾人的性命,突然後面被什麼刺了一下,司馬山鞍用打魚刺刺了花非花那麼一下,然後閃電般躍了二丈多遠,躲在進廳子的大門後。
花非花回過頭按動機括,只聽“嘣”的一聲巨響,那間屋子的門連框塌了下來,門被震成十幾塊,司馬山鞍中針吐血,不省人事,不知死活。
花非花還待出手解決唐詩書等人,空中突然飛來八顆霹靂子和剪花師太的一枝天山神芒。
花非花詫異,一連後退了三四步,無法躲避之時又按動孔雀翎的機括,發出彷彿火山要爆發一般的沉悶的暴震,無數火花相撞,濃煙逼得人睜不開眼睛。
霹靂堂的葉平總算來的及時,濃煙散開,花非花已逃得不知去向。
《劍官》031
司馬山鞍重新躺回了當初來這裡第一天用的那張病床上,要不是唐詩書那扇打造的紮實的大門擋去孔雀翎的一半威力,估計司馬山鞍要永遠躺下。
屋子裡的人還是沒有少,只是將花非花換成了霹靂堂的葉平。
歐陽雪和上官媚把關押的史可可放了出來。
朋友可能會成為敵人,敵人有時也可以是朋友,霹靂堂的葉平雖然外表深沉,卻讓大家免去一難。
唐詩書與剪花師太等人走進司馬山鞍的房間,司馬山鞍的頭受了傷,現在紗布把他的頭包得像個蠶繭一般。
呼吸還在,他還活著。
唐詩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