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她每次都吵不過楊姿佳。

楊思諾低下頭，咬了咬嘴唇，認輸道：“我妹妹比我有天賦，要是她，可能半天就能學會你的舞蹈了，我……我就不行。”

沈予微放下中阮，回頭看了楊思諾一眼，並沒有用什麼“努力比天賦更重要”之類的廢話寬慰她。

因為在漫長的修煉中，沈予微意識到一件事，那就是天賦和努力的差距是不可抗力，它就在那，無法改變。

人要認清這點，放下對差距的執著，才不容易入魔。

即使是像她這樣天賦卓絕的人，也一樣會遇上比她更厲害的修行者。

沈予微笑道：“你也不用妄自菲薄，這三天我都在這，你隨時可以找你學姐帶你過來。”

楊思諾震驚地望著沈予微，不敢相信她這麼大方，她目光灼灼地問：“可、可以嗎？真的可以嗎？”

“嗯，你剛才不是說半天學不會嘛，那三天夠了嗎？”

“我可以！”楊思諾好奇地問，“不過這是什麼舞啊？感覺以前從來沒有見過。”

“公孫大娘的火刀舞。”沈予微回憶道，“我記得那時她的獻舞結束後，不管是梨園子弟還是宮女們都很喜歡她的舞蹈，她有教無類，只要是真心想學的，都可以來學。”

楊思諾還以為沈予微說的是歷史故事，便道：“所以你願意教我，是嗎？”

沈予微笑笑，沒說話。

之後的三天裡，楊思諾都是一下課就跑來跟著沈予微學跳舞。

起初，她還帶著和偶像學跳舞的忐忑，時間久了，她慢慢忘記沈予微是藝人，只把沈予微當成是老師。

在最後一天學舞時，楊思諾知道以後沒機會再跟著沈予微學習跳舞了，便特意將手機放在旁邊，錄製了一版她和沈予微共舞的影片作為紀念。

一舞畢，沈予微再次誇獎了楊思諾，小姑娘高高興興地回了家。

印菲和車也在外面等著沈予微了，她有點擔心地說：“她和楊姿佳是姐妹，你不怕她把你的舞洩露給楊姿佳嗎？當然，我也不是把她想的那麼壞，就是覺得防人之心不可無。”

“沒事。”沈予微靠著車窗閉目養神，自信而坦然地說，“我的舞，沒人能輕易學走。”

印菲看著沈予微從容的模樣，心想搞不好有人刻意模仿沈予微，會像東施效顰，輸得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