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微趕到時,見到一男的抓著女生的手,糾纏不止。
張利囂張地罵道:“讓我摸摸怎麼了?裝什麼清純?我看要是你那個哥哥,你巴不得撲上去呢!“
小姑娘快被嚇哭了,她強忍著淚水,怒斥道:“你、你不要胡說八道!”
“我報警了!”
“報警?忽悠誰呢,這地方根本沒訊號,再說你報警有證據嗎?你放心,我不對你做什麼。”張利說著就要抱上去,他是練武的,別說兩隻手了,就是一隻手都能把眼前的女生制服。
小姑娘尖叫道:“救命!”
黑夜中,一把油紙傘破風而來,猶如利劍,狠狠打在張利手上。
這一擊宛如千斤重錘,痛得張利嗷嗷叫,他捂著抬都抬不起來的左胳膊,顫聲道:“誰!”
驚慌失措的小姑娘想都不想,快速跑到沈予微身後。
沈予微關心道:“受傷沒?”
小姑娘搖搖頭:“沒、沒有。”
沈予微點點頭,正要上前,卻被小姑娘拉住:“他是武館的人,我們趕緊走吧。”
通常像張利這種只有半桶水功夫的人,是最不怕天不怕地的。
要是湯卡,光靠剛才沈予微擲傘的力道就知她功夫不淺,可張利不懂,他只覺得好事被打斷,又見來的是個女生,頓時就不怕了。
夜色中,張利看不清沈予微的臉,只隱約覺得來人身姿纖細窈窕,絕對是個上等姿色。
“想不到又……”
沈予微撿起地上的紙傘,“啪”一下重重打在張利臉上,一道血痕立刻浮現,血腥味從張利嘴裡冒了出來,
張利出拳反擊,可他哪是沈予微的對手,沈予微輕鬆擋下,接著用傘柄左右開弓,又打了張利五下。
速速快得張利不僅是格擋不住,他甚至是反應不過來,臉上火辣辣的疼,他知道遇到高手了,立刻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饒道:“女俠,女俠,饒了我吧,再打要出人命了。”
小姑娘撿起地上的手電筒,又撿起一塊石頭,趕緊跟了過去,不過根本不需要她幫忙,她就看到救她的女生三兩下把張利打得跪地求饒。
她頓時呆若木雞,當她的手電筒無意間掃過沈予微的臉時,她驚訝道:“你……你不是……”
“沈老師,沈老師。”追在後面的攝像師氣喘吁吁道,“總算讓我追到了,你走得也太快了。”
小姑娘聽著來人的稱呼,更加確定了,眼前這人是沈予微!
攝像師看到臉腫的像頭豬的男人,他都懵了,這是怎麼回事?
“有繩子嗎?”沈予微回過頭,冷聲問道。
攝像師道:“有有。”
他開啟工具包,遞過來一根繩子。
沈予微用繩子捆住男人的手,然後丟在地上,接著她看向女生:“我們下山後去派出所?”
小姑娘驚魂未定,又冷又怕,她現在只想回家,再者剛才的事根本沒有證據,指不定還會被這男的反咬一口。
驚慌之下,張利也沒認出沈予微,但他看出了小姑娘的糾結,立刻嚷嚷道:“你也不想鬧大吧,這事傳出去,指不定還會影響你聲譽和你哥哥哦。”
張利嘴巴都被打腫了,雖然說話含糊不清,可沈予微還是聽明白了。
她直接踹了張利一腳:“你是哪朝哪代的遺老,腦子是被殭屍布裹著長大的吧?”
張利痛苦倒地,脖子兩側的青筋都冒出來了。
沈予微這一腳正中人胸口最脆弱的地方,但凡她再加點力道,張利能直接吐血,好在沈予微是讀過《刑法》的,所以她那一腳只是讓張利痛,還不至於讓他內傷。
攝像師嚇得大氣不敢喘,他從沒見過沈予微這麼兇悍的一面,不是凶神惡煞的夜叉,不是橫眉怒目的閻王,而是那種能笑著要你命的玉面神仙。
沈予微轉頭看著小姑娘道:“這種人有一就有二,放過他這次,就還有下次。當然,我尊重你個人的選擇。”
小姑娘思量片刻,以己思彼,今天她是運氣好,被人救了,要是以後還發生類似的事,而那個女生又沒有她那麼幸運呢?
於是她沉重而堅定地點頭道:“好的,我們去派出所。”
張利趴在地上,沒有吭聲,因為此時他痛得都快呼吸不過來了,哪還有精神說話。
沈予微又問道:“他說的哥哥是什麼?”
小姑娘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地說:“我、我花了一萬,他答應帶我上山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