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親人,沈予微的臉上閃過一絲恍然。
她與沈家夫妻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清楚,不可能就這樣帶著宴時欽上門。
更何況沈家夫妻見到宴時欽,想起女兒與對方的婚約,指不定心裡還會膈應。
沈予微想到這,頭都有點疼,她都寧願去揮劍一萬下,或者是大戰三百回合,也不想思考如此複雜的問題。
其中的緣由,沈予微又暫時還不能對宴時欽明說,她琢磨了一會兒,道:“不用那麼拘束,我已經到了上京,行程公開得不能再公開了,總不能還拖著不去見宴老爺子。”
“至於我家裡那邊……你不用擔心。”
自打之前沈予微在外面找房子住,宴時欽就覺得她和沈家夫妻之間出了什麼事,按道理,他應該勸上幾句,讓她早點和家裡人和好。
不過轉念一想,宴時欽覺得沈予微是心中有數且有分寸的人,加上他看出沈予微似乎是有些難言之隱,所以他最終還是忍住了,只道了一聲“好”。
宴時欽想著沈予微家裡的事,不免有些神遊天外,等他回過神,才有點好奇地問:“你真的一點不緊張?”
回應他的只是輕輕靠在他肩膀上上的腦袋和均勻的呼吸聲。
宴時欽:“……”
他不由有些哭笑不得,看來沈予微是真的一點也不緊張。
說不定他爺爺還比沈予微緊張。
這一點,宴時欽倒是沒有猜測,當他把這個好訊息告訴宴老爺子時,宴老爺子開始了奪命連環問。
問沈予微喜歡的菜餚口味,有沒有什麼忌口;喜歡熱鬧還是喜歡安靜;喜歡在室內吃飯還是喜歡在室外吃飯;喜歡什麼風格的裝潢。
這問到最後,恐怕宴老爺子可以連夜換裝潢了。
宴時欽有些好笑,只回了一句“喜歡自在點的”。
另一邊,大船上。
“小姐,前方就是東島的港口,只要進入港口,我們就換乘飛機前往華國。”
狐狸面具女人注視著遠方,沉默不語。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來電人的姓名,神色一凜,揮退左右之人。
“今天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這幾日你都在海上飄著,對外面的局勢或許不太瞭解。”
“哦?聽你的語氣,似乎有點苦惱?”
電話那頭的男人嘆氣道:“華國和卡里蘭亞已經達成友好合作,我這邊這群老傢伙對此十分不滿,天天吵吵嚷嚷。”
華國與卡里蘭亞簽下合約,那以後在稀有金屬方面的資源就不會缺,這對華國發展科技有著至關重要的促進作用,因此肯定會引來一些其他國家的不滿。
狐狸面具女人嗤笑一聲,嘲諷道:“這些老傢伙也是自找的,想讓卡里蘭亞跟著自己走,又只開空頭支票,承諾的利益沒有一樣是到賬的,卡里蘭亞方又不是傻子。”
狐狸面具女人狠狠翻了個白眼:“想要養條狗,總要捨得喂點肉湯吧。”
男人聽了狐狸面具女人的形容,失笑出聲,顯然他是很認同這個描述的。
“不過沒辦法,畢竟我們的生意還需要這些智障照顧,我其實是羨慕你的,天天待在大船上快活,不用直面這些智障,至少能多活幾年。”
狐狸面具女人笑笑道:“你放心,等我找到要找的東西,我們想活多久活多久,那些人只不過是我們手中的傀儡罷了。”
“那我等著你帶來的好訊息,不過我提醒你,之前我們的觸手一直無法伸進華國,在那邊的勢力比較薄弱,這次你過去,要多加小心。”
“我明白的。”
女人摘下面具,露出一張豔麗的臉,她低垂眼簾,把玩著手裡的面具,道:“我這次回去,身份可是愛國的投資商。”
她說完,捏碎了手裡的面具,扔進茫茫大海中。
沈予微和宴時欽乘坐的車終於到家了。
宴家不講究長輩和晚輩們一定要住在一起,追求四世同堂。
相反的,宴老爺子還不想晚輩們天天在他眼前晃悠,正所謂遠香近臭,他覺得晚輩們能經常來看他就好,這要是天天住在一起,他還嫌煩,礙眼和吵呢。
沈予微知道宴時欽並不是回宴老爺子家,有些好奇地問:“你在上京,也不和你爺爺住嗎?”
“我回去幾天,他就嫌我了。小時候,我壓壞了他的菜,他嫌我,長大了,我下棋沒讓著他,他也嫌棄地嚷嚷著要趕我走,所以我在這邊也有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