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太多人看到你,發現你精湛的手藝。他害怕你跑遠了,便無時無刻不盯著你。”
“我……我有那麼厲害嗎?”柳小凡難以置信地說。
“雲娘老師至今還記得你。”沈予微這一句話觸動到了柳小凡。
沈予微側過身,看著那道狹小低矮,滿是斑駁痕跡的門。
“看到那扇門了嗎?”
柳小凡聞聲望向那道門,在那一瞬間,她彷彿回到了那年。
她被親戚強行從繡坊裡帶走,任她怎麼喊叫都無濟於事。
從此她失去了所有快樂,被關進了虛假婚姻的墳墓,她抗爭過,煎熬過,痛苦過,後來為了不那麼痛苦,她強迫自己去接受,強迫自己變得麻木。
她被肥皂水泡得腫脹發紅的手抖了抖,她好像又能感受到痛楚了,錐心裂骨的痛從指尖蔓延,尖銳地刺進她的心臟。
“你現在可以跟著我們一起出去。”沈予微平靜的聲音彷彿帶著一種力量。
坐著的柳小凡抬起疲倦憔悴的臉,望向沈予微,午後的光灑在沈予微身上,像是為她披上金色的金甲。
名為勇氣的情緒在柳小凡心裡翻湧著。
“只要你願意,我會竭盡所能幫你。”沈予微的話像光像風像雨露,給柳小凡帶來了生機。
喬詩桐鼓勵道:“把你的能力變成武器,保護你自己,也保護你的女兒。我會幫你的。”
柳小凡笑了笑,本失去光的眼睛裡透著前所未有的堅毅。
她緩慢而堅定地站起身,解開了綁在背上的襁褓,也是解開了她的枷鎖。
“我把孩子送還給鄰居,然後去學校接我女兒。”
她要帶著女兒徹底脫離那個男人!
午後的陽光突然變得更盛了,彷彿能穿透那一棟棟擁擠的房屋,照進潮溼陰暗的院內,照在三個女人的身上。
當男人做著發財美夢,興高采烈地回家時,發現屋裡沒有柳小凡的身影,也沒有熱氣騰騰的飯菜,甚至門口還擺著沒有洗完的衣服。
他勃然大怒,大聲罵道:“柳小凡,老子他媽給你臉了!飯也不做,衣服也不洗!以為能繡點東西,就牛逼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