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幫忙拭去天香頭上的汗水,又是主動給天香捶腿解乏,關懷得無微不至。
才在廊簷下安靜了沒一會兒,唐凱便又提出了新點子:“這裡視野不錯,正好能靜靜觀賞院中牡丹,若是我在旁邊揮毫潑墨,那就更有意境了!”
天香自是不會反對,於是唐凱馬上命人準備桌案筆墨。
其實唐凱並不擅長揮毫潑墨,連寫毛筆字都是穿越之後才苦練出來的。現代青年連硬筆都很少拿起了,更不用說毛筆了,唐凱對此後悔不已,用慣了電腦鍵盤輸入的他,穿越之前已經是提筆忘字了,腦子裡留存的只剩下拼音了。
不肖一會兒,桌案筆墨齊備,唐凱煞有介事地挽了挽衣袖,眼望著牡丹和郡主,醞釀良久,才揮筆寫下“國色天香”四個字,然後謙虛地請天香來指正。
天香挺著肚子緩緩走了過去,書案前一看,這四個字寫得勉強入目,算不上糟糕,卻也絕對是她這樣的郡主看不上眼的水平。因此天香只低垂著眼簾左看看、右看看,嘴上卻無半點言辭鼓勵。
唐凱自知書法水平有限,趕忙紅著臉,請求天香郡主賜教一二。天香禁不起唐凱的軟磨硬泡,終於開口指出了一處不足,唐凱興奮不已,千恩萬謝,說是要心裡惦著郡主所言之缺點,重新寫一張來。
就這樣,唐凱與天香又在後花園裡研究上了書法,兩個人有說有笑,盡顯夫妻恩愛。而旁邊遠觀的晗冰卻是心急如焚,卻又不敢表露出半分,更不敢貿然上前打擾。
不知不覺已是中午時分,天香實在有些倦了,唐凱這才攙著她回到閨房休息。
午飯豐盛,唐凱胃口大開,食慾不錯,而天香卻只簡單地吃了兩口。
飯後,潞安王派人來叫唐凱過去,唐凱特意囑咐天香下午定要好好休息,然後才急匆匆地出了別院,只是在別院門口停下了腳步,突然閃身到了牆角,原來那裡有一位他的心腹正在等著他。
那心腹家丁是個二十幾歲的小夥子,練過幾年的武功,是唐凱來到王府後特意買來的,他身材不高,體格精瘦,兩眼奕奕有神,倒還顯得精力旺盛。
那心腹左右環顧,見確實無人,才真正湊到唐凱身邊,等待吩咐。唐凱也不多言,只附在他耳邊低聲說道:“下午給我盯緊點。”那心腹小子重重點點頭,也不回話,見主人再無話說,便直接退了下去。唐凱這才再次左顧右盼,見周圍無人,大步跨出了角落,朝著正廳而去。
而別院閨房之中,唐凱剛走,天香郡主便叫來了晗冰,讓她馬上安排悄悄出府。不久,一乘小轎被兩名身強力壯的轎伕抬出了王府後門,晗冰保護在轎子旁邊。
那小轎子剛剛一出府門,唐凱的那名心腹小子便探頭探腦地跟蹤而來。他並不敢追得太緊,只遠遠跟著轎子的方向,鬼精地緊隨其後。
轎子朝著城北方向而去,幾個拐彎之後,便突然在那心腹小子眼前消失了。那小子不禁一驚,快跑幾步追進了轎子消失的那個衚衕裡,卻依舊找不到轎子的影子。
就在他緩步前行,低頭納悶的時候,忽然有人在背後拍了拍的他的肩頭,那小子渾身哆嗦了一下,心中驚訝:背後有人來,自己這個練家子竟無半點察覺,看來來者不善,定然也是個高手。
那小子倍加小心地轉頭觀看,卻更是吃驚不小,原來正是晗冰一臉漠然地站在他身後,那兩眼中透出點點寒光,冷若冰霜。他不自然地嘴角微動,算是笑了笑,雙手早就握拳做好了動手的準備,心中急速盤算著要如何解釋這跟蹤一事。
就在他剛要張口之時,晗冰突然上前,一隻手迅雷不及掩耳地卡住了他的脖子,並愈收愈緊,上來便是要取他性命的。這速度快到了那小子根本來不及防備,只一眨眼的工夫,自己便被人家控制住了要害。
不過這小子也要垂死掙扎一下,從袖筒裡偷偷順下一把尖利的匕首,這就要刺向晗冰。只是他沒想到的是,晗冰根本不懼,待到那匕首向前一刺的瞬間,另一個手如鷹爪一般,“砰”地抓住了那小子的手,連同匕首一起,這就控制在了自己的掌中。那小子只覺得手上生疼,手腕軟麻,似乎那隻手已經不是自己的了,根本不聽從自己的調配了。他還不死心試著要收回自己的手,卻在嘗試兩次之後徹底死心了。別看晗冰只是一個女子,手掌上的力氣卻是不輸給任何一個武功高手,制服這樣一個小家丁簡直手到擒來。
那小子一下子便知道自己無力反抗,只能任人擺佈了,還想要說幾句好聽的,把責任推給駙馬爺了事,卻沒想到晗冰鉗住喉嚨的那隻手繼續用力,那小子呼吸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