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逍遙只得將這點不快強壓心頭,臉色憋得青紫如茄子,山羊鬍隨著嘴角的顫動一撅一撅的。
見羅鎮虎所言有理,魏謙微微點點頭,拍著羅鎮虎的肩膀小聲言道:“三弟所言倒也幾分道理,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羅鎮虎一見魏謙贊同了自己的說法,不禁心裡喜滋滋地,又順水推舟道:“大哥,我看這樣,叫那老頭兒去醫治二哥,剩下的兩個人綁在院中,若二哥有什麼閃失,立即叫他二人萬箭穿心!如此一來,即便那老頭不是什麼神醫,也斷斷不敢胡來。”羅鎮虎惡狠狠地言道。
文秀雖不在意什麼捆綁之苦,但羅鎮虎如此這般的不信任自己,倒讓她略感心寒,只得輕輕嘆息。
而段逍遙此時意見有些沉不住氣了,神色略顯慌張,小聲在劉飛耳邊嘀咕著:“這下你們可慘嘍!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劉飛根本不理睬段逍遙,好似沒聽見一般,依舊氣定神閒,面無表情,波瀾不驚,正如他自己來時所言:對於寨中所發生的一切,大家都要喜怒不形於色。
魏謙一聽頓時有些犯難,儘管他也覺得此計甚妥,但又擔心如此對待一位朝廷命官,將來會給“三疊寨”惹下大麻煩。
就在魏謙猶豫不決的時候,心急的羅鎮虎已叫人來捆文秀和劉飛了。
“且慢!且慢!”文秀立即朗聲阻止道。
“怎麼,你害怕了?”羅鎮虎叉著腰問道,一副甚為得意的樣子。
文秀不屑地“切”了一聲,又回頭看了看身後弱不禁風的劉飛,略略思索了一下,隨即仰天大笑著言道:“哈哈哈,區區捆綁,不足為懼。本官只是覺得你們要捆綁,只捆我文必正一人足矣,不必連累劉師爺。何況劉師爺一會兒還要為段神醫充當助手,幫助神醫治病救人呢。”
文秀此言一出,劉飛不禁心中一顫,他知道這是秀秀在努力為自己設想周全,儘量讓自己這個文弱書生少受些皮肉之苦,想到裡著,他甚至忍不住鼻子有點發酸,只好低頭假裝咳嗽幾聲,來掩飾自己此刻已經不自覺外露的心情。在此之前,還甚少有女子如此維護於他呢。
魏謙見文必正坦然鎮定,似乎並不介意羅鎮虎的建議,立即頷首言道:“那,那好吧,不必綁師爺了。”
文秀抱拳拱手:“多謝魏寨主!且待本官再囑咐師爺幾句!”說完一轉身,背對著魏謙他們,伸手攬過劉飛的脖子,拉直自己的身前。
劉飛嚇了一跳,他還是頭一回與文秀這樣肩並著肩、連頭都簇在一起的近距離接觸,他的心跳驟然加速,臉上頓時燒得滾燙,細嗅中,都能聞見文秀留帶甜味的體香了,嚇得劉飛慌忙改作小口呼吸了,動也不敢動一下。
文秀才沒工夫顧及劉飛此刻的窘態呢,低聲說道:“兄弟,咱們原定計劃裡可沒有這情節啊,只好犧牲我一個了,接下來的事只有靠你盯著了。”說著文秀又迅速從腰間掏出手槍塞進劉飛手中,說:“手槍給你,以防萬一。”
聽著文秀的這一番話,劉飛的心裡酸酸澀澀的不是滋味,想到文秀一個姑娘家,要被捆綁院中,心中著實心疼,也壓低了聲音言道:“你這是何意……”
文秀怕劉飛囉嗦耽誤了時間,假裝不耐煩地打斷了劉飛,語速飛快地交代著:“哎呀,現在這時候,休要囉嗦,你是見我用過槍的,記住,開槍時要小心。”
儘管文秀不由分說,武斷地打斷了自己的話,但劉飛的心裡卻湧過陣陣的暖流,他此刻只是無比憎恨自己的無能、無比憎恨自己這文弱的身體,只恨自己是百無一用的書生。儘管那槍拿在手裡是冰涼的,但劉飛卻如同握著一顆火熱的心一般。
待劉飛藏好了手槍,文秀這才放開劉飛,利落地一個轉身,秀髮一甩,雙手一背,大方地含笑言道:“交代好了,捆吧。”
羅鎮虎也是毫不客氣,叫來幾個兄弟,三下五除二,把文秀捆了個結結實實,拉到場院裡,提起捆住的手腕,竟把文秀吊在了十幾米高的旗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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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一集 飛秀的怦然心動
一點心雨:凡事都在計劃之中固然是好,每件事都有所計劃、有所準備。但是世事難料啊,總有意想不到的時候,計劃之外的小插曲也是在所難免的。先明確個態度要緊:就是千萬別惱怒那些計劃之外的插曲,正因為有了這些小插曲,人生才更顯得豐富;正因為看到了不一樣的風景,人生才有驚喜。
第31問:大家覺得飛秀之間到底是誰先動的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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