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人民可能有槍嗎?
那人的聲音轉為冷酷,可能是帶頭的,有一種發令的威嚴。
「朋友,你以為逃的了嗎?「潛龍幫」是那麼好混進來的地方嗎?你是來得去不得了。」
習清岸聽到狗叫聲已經湧入樹下,更加不敢下來,他奮力向上爬,伸手攀向圍牆。
那人冷笑一聲,「你是找死!」
「碰!」一聲,槍鳴劃過夜空,習清岸只覺得肩口一陣遽痛,他鬆開手,重重的落到樹底。
狗群立即撲了上去,咬向他的咽喉。
那人喝退了狗群,走向習清岸身邊,他俯伏在地面上,一動也不動。
「裝死?」那人冷笑,用腳將習清岸毫無抵抗的身軀翻過來。
數十支手電筒的光線立即照在他毫無血色的臉孔上。
那人怔怔的盯視著他的臉孔,冷酷的臉上也同樣失去了血色。
「習¨¨。」
一名守衛問他的頭兒,「韓總座,要不要再捕一槍?」
那人順手摑了一耳光在守衛臉上,撲上前去,將習清岸抱入懷中,「習醫生!¨¨老天,是習醫生!你怎麼會在這裡?」他的叫聲充滿了說不出的痛楚與悔恨。
「立刻叫醫生,¨¨天啊,不要動他,立刻找醫生過來。」
習清岸沒多久就醒了來,他是被周圍的嘈雜聲驚醒。
「子彈只是從肩頭擦過去,不是什麼大傷,並沒有發作,可能才吃了藥不久,病人昏迷不醒,可能只是受到驚嚇。」
那是屬於醫生專業而冷靜的聲音。
另一個聲音屬於剛才那個發現他的頭兒,「醫生,你再仔細檢查一下,¨¨有沒有腦震?我不要他有任何後遺症。」
「他的運氣很好,沒有撞到頭,也沒有骨折,樹下的草很長,當了他的墊子。」
那人的聲音仍然焦慮,「他的心臟才剛動完手術,我可以移動他嗎?他需不需要住院?」
「他沒有大礙,我說過他運氣很好。」
他的運氣才不好,要不然早就逃出去了。這時,習清岸感到自己的身軀被橫抱起來,過了一會兒,可能是被抱進了屋子,傳來韓媽的聲音,「快,快,抱到李先生的房裡去,老天爺,他的臉色好差,不要出事才好。」
他被抱到床上,蓋上了被子。
那個頭兒的聲音傳來,「通知幫主了嗎?我誤傷了習醫生,請他立即趕回來。」
韓媽回答他,「李先生每晚等習醫生睡了,就進房瞧著他到天亮,天剛亮便離開回辦公室,昨晚因為公司有事,十二點回來,在習醫生房裡坐了半小時就離開了,想不到會發生這種事。」
她嘆口氣,「我連絡過公司,李先生應該馬上就會趕回來的。」
習清岸才知道,李雲樓竟然夜夜都在他房裡守著他,¨¨這個人對自己,究竟是什麼想法呢?他對李雲樓的怒氣漸漸消散了。
那個頭兒低聲說,「我們沒有守好習醫生,還發生這種事,幫主知道了,一定怒不可遏。我倒是沒什麼,只要習醫生的身體真的沒事便好。」
這時,他看習清岸動了動,睜開眼睛,不禁大喜,「習醫生,您沒事了嗎?」
習清岸被這人誤了逃脫的大事,原本對他有些不忿,聽到他一心一意的關心,反而有些歉意,微笑點頭,「我沒事。」
那人握住習清岸的手,「我真是抱歉,竟然會誤傷習醫生,您怎麼重懲我,我都沒有怨言。」
習清岸搖搖頭,「是我不好,我想逃離這裡,你是職責所在。不是你的錯。」
那人凝視著他清秀的容顏,「我不明白,李先生對您這麼好,為什麼您非要離開他,李先生不能沒有您的。」
他苦笑,「你是¨¨。」
那人怔了一下,神色黯然,「您果然都忘了,我是韓建國,您一向都叫我建國。」
「建國,我真的不記得李先生了,他卻用武力將我擄了來,我的家人一定很擔心,我是一定要離開的。」
韓建國搖頭,「你擔心你的家人,難道就不體察李先生的心情嗎?他被你完全遺忘,卻又見不到你,他是那麼愛你,難道,你一點也不愛他嗎?」
習清岸愕然,「他愛我?」
「他若不愛你,又怎麼會不顧一切的將你從許國豪身邊救回,他若不愛你,又怎會夜夜守在你身邊,為了怕你憎惡,又在你醒來之前離開?」
習清岸沈默了,以往的事他雖然不記得,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