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壓力禁錮住,忍不住抗議。『他不可以,難道你就可以?』
『我是不一樣的,我現在是你的保護者。』他的語氣霸道。
習清岸覺得好笑,不再和他爭辯。像是對待小孩子般,在他額上一吻,「睡吧。」
從此以後,李雲樓就幾乎天天睡在他房間,擁著他進入夢鄉,習清岸也不以為忤,孟州以前不安的時候,也常常跑到他的房裡睡。
他並不討厭這樣的感覺,雲樓的懷抱很溫暖,寬大的肩膀,厚實的胸膛,還有那驚人的安定感。只是,在他身邊,有時候心跳會莫名其妙的加速到危險的地步。奇怪,這種感覺是怎麼回事?
他不解的想。
日子一天天安然過去,習清岸幾乎認為之前的綁架只是一場夢。
太安靜了。
不只是安靜,簡直就是無聊。
自從雲樓做了那個莫名其妙的夢後,他連醫院的工作也被迫暫時停止,每天只能無聊的在花園閒逛。
並不是他有什麼怨言,畢竟李雲樓也盡了心力陪伴著他,幾乎變成兩天才去一趟公司,他讓習清岸想起:『從此君王不早朝。』那句詩。
兩人都是男的,他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他搖搖頭。
不想變成雲樓的負擔,他每天都像趕狗似的,強迫他去公司上班,然後,韓媽會煮好吃的午餐,盯著他全部吃下去。
下午他會小憩一番。起床後,到花園閒晃。
雲樓的住屋真是很大,在精華區中,竟可以有一大片空地草皮,造湖,樹目的種類之多,簡直像一個迷你森林,他最喜歡散步到樹林中,然後拉幾首小提琴自娛。
這個家共有兩幢房子,一幢是他住的白色三層別墅,另一幢在園子的西邊,足足有三十層高,平常守衛森嚴,有幾次他不小心接近了,馬上被有禮的擋駕。
那裡究竟是幹什麼的?習清岸不禁奇怪。
不過那是人家的私事,雲樓既然沒有主動告訴他,他也就不打算問。
過了幾天,他認識了一個極有趣的男人,由他那裡知道了一切。
那天是一個大太陽的下午,他躲開韓建國的監視,穿著工作服,蹲在地上用鏟子挖土,打算種幾株花苗。
『喂!』
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無聲無息的站在他身後。
他回過頭,看到一個用大鬍子覆蓋住臉龐的男人。這個人的個子非常高大,起碼比雲樓還高半個頭,幾乎有兩百公分。身材不能用魁武來形容,巨大的像一隻熊,站在他身後,像一朵巨大的烏雲,將太陽完全遮住。
看到面前的滿臉泥土的園丁怔怔的打量他,那個男人露齒一笑,顯然習慣了初識人的怔愕。被陽光曬的黝黑的臉加上大鬍子,只有他雪白的牙齒閃閃生輝。
『你家老大在不在?』他背了一個看起來像黑色,不知道原來是什麼顏色的大揹包,漫不經心的問。
習清岸不能理解他所謂的『老大』是誰,他怔怔的重複,『老大?』
『你們家頭兒,李雲樓啦。他在不在?我大老遠從非洲來找他。』
習清岸猛然回過神,『啊,你找雲樓。他不在這裡,去上班了。』
『我知道,那個工作狂一定在上班,問題是在哪裡呢?在忠孝東路的辦公大樓,還是¨¨。』他指指西邊三十層樓高的大廈,『在總部?』
總部?習清岸跟著他的手,看著那棟高樓。『他不在那裡。他今天和環宙科技的總裁有約,在新竹園區開會,不過他晚上會回來吃飯,您是他朋友?』
男人看著他,眯起眼睛,『我以前沒有看過你,你是新來的園丁?連總裁的行蹤多摸的一清二楚。』他似笑非笑。
他的笑容隱含著某種血腥味,習清岸皺了皺眉,小心的說:『請問你是哪一位?是雲¨¨李先生的朋友嗎?』他想起了雲樓的對頭。
男人審視著他,目光落在他拿鏟子的纖細手腕上,眯眯笑的眼中現出凌厲的鋒芒,『我和那個人的關係¨¨非常複雜,有時我想要他的命,有時他想要我的命,有時候我也會幫幫他,你說我們是不是朋友?』
他居高臨下,望著蹲在地下的習清岸,給他十分的壓迫感,他警覺起來,『你是誰?怎能侵入這裡?請你離開,不然我要叫人了。』
那人不回答他,『你是潛龍幫的兄弟?』
『潛龍幫?我不曉得那是什麼,請你快離開。』
『在這裡工作的人不曉得潛龍幫?你也太欲蓋彌彰了。』他摸摸下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