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定定看著蘇奕丞,又相視看了眼,好一會兒男孩才緩緩開口,小聲的說道:“我叫木頭,是哥哥。”
一旁的女孩也細聲細氣的回答:“我叫凳子,是妹妹。”
蘇奕丞朝他們微笑,放柔了聲音輕聲問道:“今天怎麼沒有去上學?”
“爸爸說今天有人來砸我們的房子。”哥哥木頭說道。
“媽媽說讓我們留在家裡保護好我們的房子。”妹妹凳子介面說道:“媽媽說那些人不會打小孩的,要是有人砸,就讓我們抱著他們的大腿別讓他們進去。”
聞言,蘇奕丞皺了皺眉,他無法理解作為孩子的父母,為什麼要讓孩子參與到這樣的事情中來,孩子應該是快樂的,無憂無慮的,難道不是嗎?
伸手有些疼惜的又摸了摸他們的頭,這才有些沉默的起身。轉頭對身邊站著的鄭秘書說道:“出去買一些營養品給老人和孩子,錢的話算在我的賬上。”
鄭秘書點點頭,率先轉身出了急診室。
蘇奕丞又叮囑了醫生和護士,一定要照顧好醫治好受傷的老人和孩子,特別還吩咐了護士待會兒喂孩子吃點東西,幫他們把臉擦趕緊。
這才要出急診室,那群媒體記者又圍了上來,蘇奕丞眉頭蹙了蹙,只沉聲說道:“我們出去講,別影響了病人的休息。”
眾人無話依言退出,卻也為這位年輕的副市長的細心而有些動容。
走到醫院的大廳,蘇奕丞這才接受了他們的採訪。
“蘇副市長,對於這次的事故,你有什麼感想。”
“我感到很痛心,尤其知道傷到的是老人和孩子。關於拆建的問題中途會遇到阻礙和磨難是我們預料之中的事,在建設和發展中我們一切以大局為重,所以免不了會讓部分民眾不能全然滿意。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把老人和孩子推到了最前面,我個人覺得非常不該!”蘇奕丞說道。
“那關於這次的事故,蘇副市長準備怎麼處理,拆建的工程還要繼續進行嗎?要是村民再反抗反對拆遷,你們是不是要進行強制性的手段?”另一記者有些尖銳的問道。
蘇奕丞轉頭看著他,定定的看口說道:“老城區的拆建那是為了以後江城更好的發展,這是有利於老百姓的,所以拆建還會繼續,至於你說的政府會不會用強制性的手段,我想先申明的是,我們政府並不是什麼暴力組織,其實有些事我們同村民不過是缺乏溝通和了解,我相信我們溝通後老百姓意識到我們這拆建的用以是為了以後更好的發展之後,這個問題會得到很好的解決。”說完,直接抬步便要走,說道:“我現在想說的就這些,關於這件事的後續報道,我很歡迎大家繼續跟進。”
“蘇副市長,我聽說前段時間您被紀委方面叫過去談話過,據訊息,說是您收受的某家公司老總的近上百萬的禮,請問這事是不是屬實?”見他要走,其中一個記者趕忙跑到他面前,定定的看著他問道。
腳下的步子一頓,蘇奕丞轉頭看著那記住,好一會兒淡笑的開口,說道:“你的訊息很靈通啊。”
被他看的有些心顫,緊了緊手中的話筒,那為記者再次說道:“請蘇副市長回答我剛剛的問題。”
蘇奕丞點點頭,開口說道:“我確實被紀委請去配合調查過,但是如若你剛剛說得這些都成立,那你覺得我還會站在這裡接受你的採訪嗎?”
“呃。”那人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那也就是說你根本就沒有收受某老總的禮是嗎?”
蘇奕丞看了他眼,只說道:“我從來沒有收過任何人的禮。”說完,不再同他們多說什麼,直接轉身朝醫院的大門口走去,接下來他還要去派出所,見一見這次鬧事的幾個村民和拆遷的工作人員。
當蘇奕丞到派出所的時候童文海已經先他一步到達,正在同民警在瞭解些什麼,另外有些意外的是,周翰也在此刻正同那班拆遷的工人在瞭解情況,不過想起周翰的公司就這次專案的開發商,在這裡看到他,也便合情合理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了。
審訊辦公室裡,幾位村民嚷嚷的吵著,辦事的女警險些有點鎮不住場面。
蘇奕丞讓那女警退下,自己站到那群情緒有些激動的村民中間,並沒有急於開口說拆建的問題,先開口問道:“這裡有劉大爺的兒女和木頭和凳子的父母嗎?”
一箇中年婦女率先出聲,“我,我是木頭和凳子的媽媽。”
另外一箇中年男人也站了出來,“我是劉大成的兒子。”
蘇奕丞皺了皺眉,看著他們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