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想象著林羽以前的生活,心裡一陣難受。
“北方的風俗和南方並不一樣,南方元宵節吃湯圓,北方則多吃肉饅頭。”林羽過了一會又說道。
“哦,那我們元宵節也做肉饅頭好了!”蘇寒一聽果然來了勁頭。
元宵節這天蘇寒真的做了肉饅頭,又覺得只是這樣太過單調便又做了地瓜丸子,既然沒有湯圓,就拿地瓜丸子代替好了。
蘇寒把地瓜去皮放進鍋裡蒸熟,然後搗成泥狀再拌上白糖,揉成龍眼大小的圓球,一半蒸熟,一半放入鍋裡炸了,炸過的地瓜丸子黃澄澄,酥脆脆的,味道很不錯,蘇寒見鍋裡還有不少油又拿了兩個土豆切成條狀,放入鍋裡一併炸了,然後撒上鹽巴,就是炸薯條。
“這吃法好新鮮,少爺,你真是厲害!”翠兒讚歎道。
“還好吧!”蘇寒見大家吃的高興也很開心。
因為過節,阿全伯又想喝酒,之前買的酒還有不少,蘇寒把酒溫了端上來,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肯喝一口。
冬去春來,轉眼間蘇寒已經來到這個世界快一年了,只是此時的林家已經與之前大不相同,蘇寒覺得假以時日沒準林家會在大家的努力下變成一個莊園。
這天阿全伯正在地裡幫著林羽播種,蘇寒無事便在一旁看著,突然聽到馬蹄聲由遠及近,一駕頗為氣派的馬車從山下駛來,趕車的是個神情冷峻嚴謹的年輕人,一身黑衣,還配著劍,看樣子應該身手不凡,馬車片刻就到了跟前在蘇寒他們的小院門前停了下來。
駕車的黑衣男子下了馬車,用一隻手掀開錦緞掛簾,另一隻手架在空中做出一個攙扶的姿勢,馬車裡伸出一隻美玉雕琢般的手搭在男子架在空中的手臂上,蘇寒以為一定是個絕世美女,沒想到竟是個絕世美男子。
美男子一身白狐裘,襯得烏髮如墨,一雙桃花美目含情帶笑,眼波流轉間即是風情,右眼眼尾處還有一點硃砂痣,襯在白玉般的肌膚上豔的刺目,美男子看了看蘇寒挑眉一笑,只叫這春寒料峭的貧瘠山村登時染了無邊暖色,美男子氣質風流,卻讓人絲毫不敢起玩褻之心,舉手投足間都帶著難以企及的尊貴,蘇寒只覺得這美男子似曾相識,猛然見又記起了夢中出現過的男孩,心中詫異,難道莫不是一個人?!
“錦書,別來無恙啊!”穿著白狐裘的美男子下了馬車,對著蘇寒招呼道。
“怎麼了,出門不到一年就不認得我了麼?!”美男子的聲音很好聽,彷彿能勾人魂魄一般。
蘇寒嚇了一跳,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作答,下意識的去看林羽。
“小侯爺!”翠兒聽見動靜出來一看,來的竟然是當今大豐最受帝寵的安京候,趕忙上前見禮。
“侯爺?”蘇寒喃喃道。
“是安京候啊公子!侯爺莫怪,我家公子落水之後失了記憶,什麼都記不得了。”翠兒趕忙解釋道,她自小便一直在小公子身邊服侍,自然識得安京候。
安京候雖然年紀輕,母親卻是當朝長公主,皇帝的親姊姊,父親是宰相,皇上在朝中第一倚重之人,安京是大豐的國都,皇帝以此為封號,足見其恩寵深重。
“原來如此,錦書竟是把我給忘了,好傷心啊!”安京候嘴裡說著傷心嘴邊卻帶著笑意。
在田裡幫忙的阿全伯見安京候來了也趕忙趕過來請安,只有林羽仍舊在田裡播種,彷彿這件事跟他沒有關係一樣,安京候卻也是直直的看著在田裡勞作的林羽,片刻之後竟然向著林羽走去。
“臣寧宣參見太子殿下!”安京候走到林羽面前,竟然行了個大禮。
安京候的聲音不大,但也足夠蘇寒他們聽見,蘇寒只覺得自己的耳朵大概是出了問題,但潛意識裡又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你認錯人了。”林羽聲音平淡,沒有絲毫起伏,收了耕作用的工具,看也不看安京候轉身就向屋子走去。
“想來是太子殿下出來體察百姓生活太久了,太過投入了。”寧宣也不急,只是慢悠悠的跟了過去。
“就算太子殿下甘心在這裡過歸隱田園的生活,難道就不替天下百姓想想嗎?”寧宣說的好似自言自語。
“百姓的事自有朝廷操心,與我無關。”林羽冷聲道。
“朝廷是什麼樣的朝廷,太子殿下會不知?如今聖上病重,印翔又不成器,外戚專權,鄰邦環伺,如此以往不出十年大豐怕是就要亡國了。”寧宣說著表情也嚴肅起來。
“亡國不亡國不是我等百姓說了算的,這樣的國家也許亡了比較好。”林羽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