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踹了一腳小狐狸:“聽見了沒,雖然你要殺我,但我是守信用的。你母親親囑咐我好好照顧你,我絕對會把你照顧地好好的。”
“切!”那堆“紅毛”下傳來一聲夾雜著不屑,憤怒,認栽,抑鬱的聲音。我也對著他:“切”了一聲,小狐狸還真以為自己是個大神了。
說起來,還是第一次在晚上,單獨地進入寒煙的院子。院子裡靜靜的,是啊,寒煙的院子無論白天還是黑夜,都是靜靜的。以前每每煩悶的時候,就來他這裡坐一會,喝上一杯茶,心情就會因這片寧靜而舒暢。
不僅僅是我,雪銘,羽熙,在煩悶的時候。都會選擇來寒煙的院子。他這裡已經成了我們排解煩悶的地方。
寒煙無聲無息地在前面走著,他走得不疾不徐,像一朵悠閒的雲,又像一陣和煦的風。只要看著他,人就會安靜下來。所以,一路上只有豔無雙被我拖拽時,發出的“沙沙”聲。
在寒煙的房門口,看到了等候著的秋秋。它比他的主人更早回了家。它看見我來了,立刻開心地跑到我的腳下,歡快地跳躍,卻不出聲。
多麼乖巧的秋秋,知道主人愛靜。它忽的發現我把豔無雙拖來了,它就一下子跳到豔無雙的後背上,舒舒服服地趴下,不用再自己步行。
輕輕的,寒煙推開了房門,他讓我在門口稍候。在點亮了燈後,方才請我入內。
寒煙的房間自然也沒少來,我不客氣地坐在了外屋的椅子上,一手拽著拴住豔無雙尾巴的白綢,一手枕在耳邊,秋秋乖乖地趴在我的腳跟。
將豔無雙提起,想著怎麼讓他老老實實給羽熙解毒。至少今晚這一役。豔無雙算是恨我恨到牙癢癢了。
一陣清香幽幽而來,是寒煙給我泡上了茶,他蹲下身開始給豔無雙量身,當他量到豔無雙的尾巴時,我終於忍不住好奇去摸豔無雙的尾巴。
蓬鬆而柔軟的尾巴帶著暖暖的溫度,捏緊時,方知裡面的那根尾骨只有黃瓜那麼粗。Orz。。。僵硬了,為嘛我總是想到黃瓜。哎,誰叫我是菊花黃瓜黨呢,什麼東西捏在手裡,都會以黃瓜的粗細來衡量。
其實。。。豔無雙這根東西應該算絲瓜吧。因為黃瓜沒那麼長。明明只有絲瓜那麼粗的尾骨,卻形成了一根如此碩大蓬鬆的尾巴,就像一根超級大的棉花糖。這是一根絕對極品的狐狸尾巴,如果剪下來做圍脖……
“臭女人!你在打我尾巴什麼主意!”從那堆長毛下,傳來豔無雙咬牙切齒的聲音。呀,被發現了,難怪說動物是有靈性的,更別說這種人狐了。
我索性一把捏緊他的尾巴:“把你的口水交出來,不然我切了你的尾巴!”
“哼!”豔無雙冷哼,寒煙移到他身旁撥開了遮住他臉的長髮,似是好讓我們更好地“交流”,當即,一雙怒瞪的眼睛出現在了紅髮之後。
他瞪了一眼寒煙,卻是笑了,伸出舌頭舔過自己的紅唇:“想要,你自己來拿啊~~~”
抽眉,看他那副賤樣,我就想切了他的尾巴。
“我告訴你~~如果切了我的尾巴,我就會變成凡人,到時口水就跟普通人一樣,不能再救你的羽熙愛郎啦~~~”他說得得意洋洋,我聽得十分驚訝,原來除了他的尾巴他就會變成凡人。
他說得是真的?還是在騙我?狐狸生性狡猾,不可盡信其言。他說不定是為了保住他的尾巴所以才那麼說的。可是……萬一是真的呢……
“怎麼樣?要不要來拿我的口水啊~~~”他又伸出舌頭舔過自己的唇,“我已經準備好了哦~~~麼麼麼……”
“你丫的,以為我不敢嗎!”我也怒了,自己拿就自己拿。
忽地,有人握住了我的手臂,是寒煙。我看向他,他搖搖頭,示意讓我冷靜。
“哈哈哈,怎麼,不敢?”小狐狸挑釁地丟擲了一個媚眼,我真的忍不住了。可是寒煙還是牢牢拉住我的手臂。
“寒煙!”我急了,事關羽熙的眼睛,我怎能淡定?
寒煙笑了笑,示意讓我等一會。然後他鬆開我的手,不緊不慢地走入內室,出來時,手裡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剪刀!
我眨了眨眼睛,剪刀?!難道……
只見寒煙走回小狐狸身邊,小狐狸還在得意,閉著眼睛,伸著舌頭,發春一樣地喊:“菊娘~~~~你怎麼還沒來啊~~~”
寒煙很淡定地再次蹲下,“咔嚓”剪掉了小狐狸尾巴上的一撮毛。
小狐狸還不自知,還在叫春:“呃——我好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