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詩吧。”
秦檜乾笑兩下說:“罷了,為父每次作的詩總是要被你取笑,要吟詩真兒自個吟吧。”
說到此事,秦真就覺得好笑,其實她真的沒有打算取笑自己的父親,那件事情還是在他們上京的路上發生的。
路途中,馬車行至一個山澗之中,峭壁上愕然綻放著一株冬梅,秦檜的詩情油然而生,便作了一首詩來稱讚梅花的堅毅。可是巧不巧秦真在這時想到了一首詞,念出之後卻把秦檜比的一天都不再說話。
“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
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
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
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注1)
秦檜不自覺的將秦真當日詠的詞唸了出來,話音剛落,亭外便傳來啪啪的鼓掌聲。
“好詞,好文采!”
秦檜回頭看去,一個豐潤的束冠少年立於梅樹之下,溫潤如雨,氣度不凡。
“這位公子謬讚了,這詞並非再下所作。”秦檜不好意思的拱手說到。
那少年驚詫問到:“敢問如此好詞是出自何人筆下?讓在下好生佩服!”
“這……這實在是小女玩笑之作。”
秦真好笑的看著少年看向自己的驚異眼神,“咯咯”的笑道:“爹爹說話嚇到人了。”
少年大步走到亭中,對秦檜和王氏作了一偮過後問:“當真是你們的小女所作?”
見秦檜有些慚愧的點了頭,少年嘖嘖稱讚到:“小小年紀便讓我等汗顏,令嬡果然是奇女子。”
秦檜見此人儀表不凡,行事說話溫潤有禮,便客氣的請他同坐在亭中。
少年和秦檜稍交談幾句過後問到:“聽兄臺的口音不是汴京人,不知到汴京所謂何事,也許小弟可以略幫上一二。”
秦檜見他年紀不大,說話這樣老成,於是笑著說:“我是為今年春天的省試而來,這等事情小弟如何能幫上忙,自然是要靠個人的本事了。”
少年原本見他拖家帶口,不曾想到他也是為考科舉而來,所以驚訝問到:“原來你也是貢生?”
這一“也”字讓秦檜誤解到這少年和他一樣是考生,驚訝想到這少年年紀輕輕便參加科舉,實乃不凡之人,於是便和他商討起科舉之事。
秦真最討厭聽的便是科舉的事情,所以獨自一人轉到亭外玩著漸漸堆起的雪。
一行人踏在雪地上的“咔嚓”聲音引起了秦真的注意,抬頭望去,一個穿著錦衣華服的小公子帶著一群僕人往亭中走來。
秦真站起冷笑一下,心裡說到:真是狹路相逢,無處不見呀,自己兩次出門偏偏都遇見了他!
小公子走近了自然也看到了秦真,先是一楞,隨即冷哼一聲,站在她對面,二人又開始了眼神的較量。
在亭中和秦檜正交談甚歡的少年看見小公子,便笑呵呵的喊到:“九弟,你的事情辦完了嗎?”
小公子這才移開自己的眼神,對兄長說:“是的,我們回家吧。”
“不急不急,為兄今日巧遇知己,和他交談甚歡,準備和他一同進餐,九弟也同我一起吧。”
小公子聽兄長這麼說,臉上不自在的說:“誰要和他們一起吃飯,我先走了!”
兄弟二人一個要走,一個要留,後面跟著的那些僕人都不知如何是好。見這狀況,王氏不大好意思的說:“上次令弟和幼女在街上為購置紅梅粉而產生爭執,所以……”
少年朗聲大笑到:“九弟,原來你那日說的刁蠻女子便是她呀?既然你今日已經採集夠了新的梅花瓣,那些往事就不要提了。她可是真正的才女,你要向她多學習才好。”
“她?才女?刁蠻丫頭一個!”
秦真見眼前的男孩幾次說自己“刁蠻”,心中火氣雖然已經衝了天了,但是卻要在眾人面前掩飾著自己的怒氣,她憋屈的辛苦,反而鼻子一酸,險些要掉下眼淚來。
眾人見狀只當是小公子說話太狠傷了秦真的心,都有些慌張起來了。
小公子也不知如何是好,著急的說:“哭什麼哭,我又沒打你,愛哭鬼!”
“九弟,不能欺負女孩子!”
小公子心裡也委屈的很,但是大哥一發話,他便住嘴不多說了。
秦檜心裡奇怪著,這還是他都一會見秦真哭,真是夠新奇的了。王氏早已走過去拉過秦真,見她只是掉了兩滴淚,並未大哭,便放了心。
“小孩子吵鬧總有的,咱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