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拍拍馬屁,巴結一番。
安樂公主一邊緩步而行,一邊對落後半步的杜文天低聲道:“上官婉兒不會來了,一切按照計劃行事!”
杜文天低聲道:“在下明白!”
今日這場飲宴,雖說是武崇訓夫婦宴請賓客,不過廚子奴婢、樂師舞姬、食材美酒,一應器物,莫不是由杜家提供的,所以這杜文天才得以亦步亦趨地跟在安樂公主身邊,儼成了公主府上的大管事。
這禁苑中飲宴,其實是集野炊、踏青、狩獵、騎馬、蹴鞠、登山等各種遊樂為一體的大型野外聚會,所以安樂公主穿的不是宮裝,而是一件小翻領的窄袖衫,衣長及膝,內著條紋缺胯褲,腰繫革帶,近似胡服,十分妖嬈又添兩分英氣,顯得格外嫵媚。
楊帆坐在車上,看到緊隨安樂公主身後的杜文天,唇邊倏然掠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他對張昌宗低聲道:“六郎你看,跟在安樂公主身後的那個男子,可有些熟悉麼?”
張昌宗雖然託大,也不至於坐在車上等著眾人迎過來,他正想下車,聽楊帆這麼一說,連忙縱目看去,一見杜文天,不禁微生疑惑地道:“不錯,看著是有些熟悉。他是什麼人?”
楊帆不太確定地道:“我看著怎麼像是當初咱們在興教寺裡教訓過的那個登徒子呢?”
“是麼?”
張昌宗定睛又看兩眼,在扶手上“啪”地一拍,說道:“對!就是他!”
張昌宗說完這句話忽然想到了什麼,他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咬牙切齒地道:“我明白了,原來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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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一千三十五章 坐等出招
楊帆一把沒拉住,張昌宗已跳下車去。
其實楊帆也沒真想攔他,安樂要為她的胞兄阿姐報仇,楊帆管不著,但她不能傷及他的親人。李裹兒用婉兒和孩子的性命做武器,他就只能站到張昌宗一邊。
如今李裹兒磨刀霍霍,他不能一味地被動應付,他慫恿張昌宗出面,是想打亂對方的節奏,探明對方的底牌。但是婉兒現在真的大著肚子呢,這就是他最大的罩門,他也怕杜文天當真胡言亂語,所以馬上跟了上去。
其實照理說,杜文天膽子再大也不敢當著張昌宗的面聲張此事,但是不是每個人都是按情理出牌。有些世家子已經被寵壞了,性情乖張、妄自尊大,蹲在世家那口井裡,根本不知天地之闊,他不能不防。
武崇訓和安樂公主見張昌宗快步向他們迎來,不禁露出了笑意,能讓張昌宗如此禮遇,何嘗不是他們的面子。但是笑容很快就凝結在他們的臉上,他們看出不對勁兒了,張昌宗臉色發青,目蘊怒火,看的根本不是他們。
“張奉宸……”
武崇訓站住腳步,遲疑地向張昌宗拱起手,可張昌宗理都沒理,徑直從他身邊走過去,掄圓胳膊,“啪”地一掌重重摑在杜文天的臉上。杜文天看到張昌宗怒氣衝衝而來,心中就知不妙,可他以為張昌宗會跟他理論,卻沒想到張昌宗會立即動手。
他卻忘了,在家世背景、勢力關係遠不如他杜家的人面前,他何嘗不是一向恣意張狂,因為他有底氣。如今張昌宗敢當著這麼多的皇親國戚、勳臣權貴的面這麼做,同樣是因為他有底氣。
杜文天的鼻子才剛養好,被張昌宗這一記重摑。登時又痛不可當,眼淚和鼻血一起流下來。張昌宗像只憤怒的雄雞,也不說話,緊咬牙關,又是一拳狠狠地打在他的下巴上,打得杜文天仰面跌倒,重重地摔在地上。
杜文天蜷縮在地上,雙手護著頭面,抵擋著張昌宗的拳打腳踢,放聲高呼道:“你憑什麼動手打人?再不住手我可要還手了!”
今日在場的奴僕下人都是杜家帶來的。一看少主被打,紛紛擁上前來,張昌宗帶來的十多個人立即四下一分,把張昌宗護在中間,刀劍鏗鏘出鞘。厲聲喝道:“誰敢上前,殺無赦!”
這些人都是大內高手。張昌宗打別人他們視若無睹。有人想對張昌宗不利他們可不答應,他們不但把張昌宗護在中間,還有兩個侍衛面朝內側,看那躍躍欲試的樣子,只要杜文天敢還手,他們就要代張昌宗出頭了。
今日武崇訓舉辦這場酒宴。杜氏家主杜敬亭也來了,眼見張昌宗一言不發就對他的兒子大打出手,杜敬亭又驚又怒,急忙衝上來道:“張奉宸。我杜家敬你如上賓,你何故毆打我兒?”
張昌宗一頓拳腳打將下去,累得呼呼直喘,他指著杜敬亭的鼻子道:“你這老匹夫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