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攏過去。後面月亮門處,幾個普通的莊丁懷裡揣著火摺子,鬼頭鬼臉地窺視著。
兩個契丹兵分別倚著大車兩側,身子睡在綾羅布匹上,頭枕在車邊的橫板上,呼嚕聲震天價響,張書豪悄然繞到車子另一側,拔出短刀,向同夥打個手勢,兩人同時下手,一把捂住那契丹兵的嘴巴,鋒利的刀刃便毫不猶豫地劃破了他們的喉嚨。
兩個契丹兵的身子急劇地抽搐了幾下,迅速軟了下來,張書豪向月亮門處招招手,幾個莊丁便貓著腰,從車隙間鬼鬼祟祟地跑過來。
張書豪悄聲吩咐道:“先不忙著點火,我們兩個先去解決那邊院口的兩個契丹人,等把他們殺掉,你們馬上把車子一輛輛點起來,再把四處拴著的騾馬都解開,找機會往外衝!”
幾個莊丁感激地點點頭,雖說梁管事和這位張爺都是從老宅那邊過來的人,平日裡目高於頂,看都不多看他們一眼,可關鍵時刻,人家沒有自行逃命,還能惦記著他們,如此舉動,足以讓這些憨厚朴實的莊戶人由衷感激了。
與此同時,梁爽帶著另一路莊丁,仗著熟悉莊園裡的情形,翻過矮牆,躍進另一處院落,也開始了同樣的行動……
盧家莊園,大亂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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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七百三十一章 刺楊
夜色深沉,一燈如豆。
楊帆在燈下小心地把金瘡藥灑在傷口上,又換了一條全新的白疊布。這匹白疊布用沸水煮過,質地已經不再那麼硬,將傷處不緊不松地層層纏好,包紮結實,他才吹熄了燈,枕著雙臂往席上一躺。
鎮上那家藥店所有的藥材不管有用沒用的,都已被費沫抄了來,所以楊帆得以用上了上好的金瘡藥,而不必嚼一堆草藥泥敷上去。
白天的時候,契丹人一直在忙著準備轉移的事,他們住在山裡,除了用作燃料的木材不愁,就沒有一樣東西不缺乏的,所以所有能搬走的東西,他們都努力搬上了車,包括一口口鐵鍋。
整個白天,院子裡都亂糟糟的,楊帆懶得再到院子裡去曬太陽,只管在房中歇息,斷斷續續地打了幾個盹兒,晚上便不太困了。
楊帆枕著雙臂,靜靜地琢磨:“傷還沒有養好,現在逃跑的話,順利逃脫的可能太小,既然如此,不如暫且虛與委蛇。”
自從救了費沫性命,費沫越來越不把他當敵人看待了,這是個好兆頭,等身體養好了,縱然需要從深山裡逃脫,也比現在更有把握。
只是,失蹤這麼久,‘繼嗣堂’那邊固然是一團糟,更糟的只怕是家裡了。朝廷不缺一個楊湯監,太平有家國大業的重擔在肩,縱然傷心,也會很快振作起來,可是小蠻和阿奴一定經受不起這沉重的打擊。”
楊帆吁了口氣,摸了摸他的腰帶,他在腰帶裡,已經用炭條在一條白疊布上寫下了自己的訊息,只等明天離開的時候,再找機會丟給鎮上的百姓。
布條上面許下了厚利,撿到它的人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希望,肯把它送到官府裡去,家裡人就有希望知道他還活著的訊息。
“就怕是個不識字的人撿到了,拿回去洗一洗……。嗯!那個醫士。他肯定是識字的,明天臨走的時候隨便找個藉口到他家裡去轉轉……”
楊帆剛剛想到這裡,忽地聽到一陣隱約的叫喊聲。
“走水啦!走水啦!”
“車子著了!”
“有人逃跑!”
旋即又有無數的牛哞馬嘶和騾子驢的叫聲響起。
楊帆連忙坐起身來,摸到柺杖站起來。
他剛剛站起,就聽院中一聲輕微的悶哼,以楊帆超卓的耳力,還隱約聽到了利器入肉的“噗嗤”聲。楊帆暗自一驚,急忙向門前走去,柺杖落地時也特地使了柔勁,避免發出“篤篤”的聲音。
楊帆剛剛走到門口,便察覺門前光線一閃,似有人來。楊帆急忙一側身,避到了牆邊。
幾乎與此同時,一條人影單刀藏於肘後,飛快地閃身進來。
衝進來的人是張書豪,後院的大火已經點燃,喊叫聲四起,只要稍遲片刻,楊帆就會醒來。雖說他的腿受了傷。還是儘快下手為宜,是以張書豪一步跨進房門。拔腿就奔床榻。
“砰!”
楊帆掄起柺杖,狠狠一擊敲在了張書豪的腦袋上,然後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前傾的身子倒拽回來,扯進自己的懷裡。同時柺棍利落地向前一挑,搭住了鋼刀,避免鋼刀落地的聲音。
這人既然